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搴帷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
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译文:把帷帐撩起,因为要去河梁谋生故依依不舍要向年迈的母亲辞别,看到白发苍苍的老母不由泪下不仃,眼泪也流干了。在这风雪之夜不能孝敬与母亲团聚,从而开了这凄惨的分离的柴门远去,养子又有何用呢?倒不如没有啊。
2、《游子吟》
唐代:孟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译文:慈母用手中的针线,为远行的儿子赶制身上的衣衫。临行前一针针密密地缝缀,怕的是儿子回来得晚衣服破损。有谁敢说,子女像小草那样微弱的孝心,能够报答得了像春晖普泽的慈母恩情呢?
3、《凯风》
先秦:佚名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痊?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
2、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他无端入梦。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著泪叠的,
万水千山,求他载著她的爱和悲哀归去。 ——冰心
3、《母爱》
有一种爱无论你身处何方
都能感受她的温暖
有一种爱无论你身险何境
都能感受她的心跳
你快乐,她幸福。
你悲哀,她哭泣。
只有她,
美意的心坡遍地开花
当温柔的风轻抚你的心坎
生活的天空流欢溢乐
生命因你而精彩
世界因你而美丽
你知道吗
你是天之宠儿
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你
你知道吗
世界、时空不能阻挡爱的光
你的心自始被标注
生命的爱永远脉动
拥有爱
就好像小溪融入了大海
就好似白云依偎着蓝天
还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呢
你不必忧伤
因为爱为你分担
你不必害怕
因为爱为你保护
敞开你的心
接受爱的洗礼
舒展你的心
让心一起走
与爱一起飞!
亲爱的 来吧
让我们用爱划出同心圆
亲爱的 去吧
让我们在爱的天空飞翔!
在爱的道路、真理、生命里头
随心儿乘起翅膀
一、前言
文艺复兴作为一场运动,历经百年,席卷欧洲,一扫中世纪“黑暗时代”的阴云和桎梏,让人性的光芒在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重新闪亮。亘古不变的爱情也在人性的照耀下,释放出了新的光彩。在这一时期,每种艺术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尽情歌颂着爱情,爱情的甜蜜、圣洁、多姿多彩、千变万化尤得诗人的青睐。在他们的笔下,爱情呈现着不同的姿态,或芬芳,或温柔,或充满诱惑激情,或神圣光洁,每一个诗人,每一首诗,都言及一面,共同描绘出了一个绚烂无比的爱情的宏大主题。笔者选取了这一时期的三位诗人的三首爱情诗,希望在比较分析中得以一窥文艺复兴时期诗歌中爱情主题的独特表达。
二、爱情观的演变:从斯宾塞到马洛到多恩
谈到爱情,无论细腻与否、崇高与否,我们总会想到恋人间炽热的感情或是二人世界里的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然而在爱德蒙・斯宾塞的《有一天,我把她的名字写在沙滩》一诗中,人们在浪漫主义诗歌中体会到的奔放感情,或是早已在古希腊戏剧中熟悉的壮烈行动却不见踪迹。诗中的女主角和“我”更像两位玄学家而非恋人,是在谈玄论道而不是在谈情说爱,称呼彼此时也让人感到并无热情,诗中出现的称谓也并非关乎眼前那具体生动的恋人形象,而常关乎诸如“不朽”、“美名”、“美德”之类的抽象概念。尽管在诗人的心中,“你”的名字满是“光辉”,但只是“写在天国”;而女主角对男主角的呼语,只是一句“自负的人”,听上去并无半分激情,不过是一句客观冷静的批论而已。诗中所言之爱,也并无一句关系到此处的二人,却是在写“我的诗”和永恒:“我的诗使你罕见的美德长留。”诗中的“我”更像是一位中世纪的骑士,只是手中的长剑变成了十四行诗,来为这位在诗中隐其容貌的女主角赢得“美名”和“光辉”。而这位骑士为她所有的行动也不再是仗剑天涯,而是化简为一个单调的举动:“把她名字写在沙滩”,这一行为既不与她相接触,又不会留下踪迹,因为“海浪来了”会“把那个名字冲跑”,这种行为更像是一位冥想者所为,而不像是会发生在相爱的恋人之间,而既然名字都被海浪冲刷得荡然无存,那么这一行为就无需承担任何责任,也不会造成任何结果。而相应的,一整个的“她”形象也被化简成了一个纯粹的名字而已。即使这一“美名”可以得其不朽,除了一个空荡荡的符号,也别无它留了。尽管这是首爱情诗,但失其甜美,好像爱一经蒸馏,所有的感情便化云而散。
克里斯托弗・马洛的《牧羊人的恋歌》开篇便用热烈的祈使句邀请读者分享热恋中牧羊人的热情:“来吧,和我生活在一起,做我的爱人。”斯宾塞诗中抽象的追求变成了热切的呼唤,美名和光辉变成了世俗的生活。诗中的行动也大多直接与相恋的二人相关,如若不然,也都表达着牧羊人强烈追求的决心和对被追求的恋人的由衷赞美。在一二诗节中,复数形式的主语“我们”引发了一系列行动。情态动词“will”一方面为他的爱人许诺了一个美丽光明的未来,另一方面显示了他愿意获得如此未来的强烈意愿。而从第三诗节开始,一连串由“我将”引出的动作又将牧羊人的意愿和决心显露无遗。无论诗中的“我”是“用成千的花束做床”,还是用“长春藤和芳草做的腰带”,都是为了“打动”“你的心”。细读此诗读者会惊异于诗中众多具体的意象,如“山谷田园”、“羔羊”、“鸟儿”、“玫瑰”、“长袍”等,和斯宾塞诗中“美名”或“美德”之类的抽象概念相比,无一不是具体生动的生活中的形象。所有这些具体的意象共同描绘出了一幅个人生活的生动图景。分析至此,我们应该注意到,两首诗中自然的意象是不同的。在斯宾塞的诗中,自然的意象只是作为纯粹的背景而存在。主题一经点亮,自然便又隐身于黑暗中了。而在马洛的诗中,自然便是光亮本身。“来吧,和我生活在一起”,是要生活在羔羊遍地、“风光明媚的山谷田园”。而再来关照主人公的形象,除去上文言及牧羊人的热切、主动和直接,诗中女主角的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具体化了。从第三到第六诗节,一位被装扮得楚楚动人(头戴“花冠”,裙饰“爱神木的叶子”,身穿“最好的羊毛”做成的“长袍”,“纯金”的“鞋扣”,腰间“点缀着琥珀水晶”)、被尽心款待(用“银碟”“盛着”“美味”,“摆在象牙制的桌面上”),也被倾心所爱(他愿“用成千的花束”为她“做床”)的姑娘的形象生动地出现在牧羊人热切的话语中。然而,这位为人所爱的姑娘依然隐身在诸多意象中,只在这丰富的修辞中才得以存在。
斯宾塞诗中的姑娘没能出场,马洛诗中的姑娘只在比喻意义上才得以在场,约翰・多恩的《诱饵》则似乎描述了一个完整的女人。从第二诗节起,诗歌不仅颂扬她热烈的“双眸”,而且在捕捉着她的行动:“在那流淌的浴池中游弋。”女人的形象再也不是抽象的名字,不是一袭华服,而是有血有肉、可以行动的女人。在诗歌中,女人的行为在“你就是自己的诱饵”一句中被浓缩成了一个诱人的“饵”的意象。这与第一诗节最后出现的一个意象遥相呼应:钩。“银钩”带给读者的是冰冷、锋利、无情和狡猾的感觉,而且是颇具征服欲望和主动性。这一意象连同诗歌开始时的其他意象,诸如“冷冽的溪水”、“滑滑的线”,给人的感觉远非舒适,而是令人讨厌、不安,这和诗歌戏仿马洛诗歌的开句“来吧,和我生活在一起,做我的爱人,/我们新鲜的快乐也无边”给人的期待大相径庭。不久这种不安的感觉就成了一整幅爱之残酷图。其他试图赢得爱情的人必须“在苇荡中受冻”,“双腿也割伤”,或用“破网”,或用“苍蝇”做饵,诗中的女人却“无需如此伎俩”便可轻易赢得爱情,因为她便是“自己的诱饵”。虽仍是被追逐的对象,她因其美丽而卓尔不群,可以去引诱男人而不需要男人用永恒或是美满的生活来诱惑她。读者也几乎无法像在斯宾塞或是马洛的诗中那样清晰地找到一个追求者,在这首诗里,只有以鱼群形象出现的一群求欢者的群像。因为被“诱饵”“所惑”,这些从“每条河流”游来的鱼都“欢喜着要去捕获”她。诗中之爱更像一场游戏,充斥着诱惑,伎俩和捉―放的过程。“诱饵”这一意象也不仅仅存在于隐喻层面,而是处处保留了其实体层面的质感,诸如“hook”、“amorous”、“catch”的字眼总蕴含着强烈的含义。与斯宾塞诗中抽象的概念或是马洛的田园生活相比,《诱饵》言性更详、更直接、更具体,但一旦被钩子钩住,爱的残忍、冷酷和无情就像肉体上的疼痛和流血一样具体。
三首诗虽同为爱情诗,但诗中之爱各不相同。斯宾塞抽象理想的爱也许比马洛田园的生活更久长,却全无生活赋予爱情的真实感。同样真实具体,多恩笔下充满诱惑的性之爱更强烈,却也因强烈而蒙上痛苦的色彩,失去了斯宾塞诗中的纯洁和马洛笔下的真挚。但我们很难在三首诗中辨析出清晰的线性发展。如果说多恩和马洛的诗比斯宾塞的更具体,这种抽象也许只是斯宾塞的个人风格。同样的主题在莎士比亚的18首十四行诗中具体生动得多。斯宾塞诗中无足轻重的自然在马洛的诗中成了关键,而这种对自然的青睐又未能延续;在多恩的诗中,曾经甜美的自然意象成了粗砺的“苇荡”、“壳与杂草”。女性形象似乎在三首诗中得以加强,逐渐清晰。但热恋的牧羊人也不曾热切地描述爱人的形象,具体的饰物、用具掩住了具体的女性形象。就此而言,马洛笔下的牧羊人和斯宾塞的冥想者也非判然不同。他们都掌握着爱的控制权,不够关注自己的爱人。只有多恩笔下的女人,抓住了“线和钩”,占尽先机。尽管如此,多恩诗中的女人也只是被赋予了性的诱惑力,而非爱的权力,所以说,多恩也未能树立起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形象。
三、结语
虽然简化是危险而有害的,但如果说爱因其多元而又多元化的表达倒是无妨,上文所述的三首诗足以证明这一真理。爱情在斯宾塞的诗中闪烁着永恒的光芒,在马洛的诗中跳动着温暖的脉搏,而到了多恩的笔下,感官的享受与诱惑写成了爱的另一旋律。正是这种缤纷多彩才让爱得以永存,也让爱得到了诗人的青睐。多元化的表达和多样化的呈现共同描绘着爱的美丽图像,这在漫长的中世纪是绝无仅有的,同时也为后世的诗人们开拓了空间,任他们用更强烈的感情、更大胆的言辞去尽情地表达爱。
参考文献:
[1]李正栓.英国文艺复兴时期诗歌研究[M].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6.
[2]夏尚立.英诗和英国诗人――从伊丽莎白时期到现代[M].中国:中国科学文化出版社,2005.
关键词:艾米莉・狄金森 寂寞与丰富 简单与深刻 真善美 绝望与爱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在美国文学史上,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886)创造了奇迹。她生前通过努力才得以发表七首诗歌,可是,在她谢世后的第五年,她的第一本诗集在六个月里就出版了六次。时至今天,她被视为现代派诗歌最重要的先驱者之一,被称为“最伟大、有创造性的诗人”,是西方“自萨福以来的最伟大的女诗人”。几乎在任何一部美国诗文选集中,狄金森的诗都占有显著地位;她的诗和惠特曼的诗一样,被公认为标志着美国诗歌新纪元的里程碑。
狄金森生前,连其家人在内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一直在写诗,所有的一切都在平淡的生活中默默地进行。她去世前将自己的诗稿交给妹妹,嘱咐她将其焚毁,不要留在世间。幸运的是,她妹妹看过这些诗作后,不忍心毁掉诗稿,几经波折,终使这一千七百多首诗作得以发表出版,从而留传下来,成为美国文学中的瑰宝。艾米莉・狄金森,从此成为美国诗坛上不朽的诗人。
狄金森,是一位柔弱的女子,更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她承受了寂寞也创造了辉煌,她甘于平凡却终至伟大。透过诗行,今人无法想象她曾经的寂寞,却无法不被她诗歌的深情与哲理而震憾!在其生命的最后十年,这位只穿白衣的诗人,是怎样的淡泊让她远离红尘俗世;是怎样的矜持令她终老独身;是怎样的坚守让她才华横溢只为伊人?狄金森留下了一个个谜,更留下了不朽的诗篇。
经历过失败的人才会更加懂得成功的意义。狄金森经历了失败,由此,她更体味了坚持与成功的意义。或许正是坚守,正是对成功的理解,让狄金森身后获得了无尽的赞誉与成功。诗人写《成功》:“从未成功的人们/认为成功最甜蜜/要领略仙酒的滋味/须经最痛楚的寻觅。”古往今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轻易得到成功的人往往不知道去珍惜,只有经历过失败的人才更能体会成功的可贵。狄金森也曾渴望品尝成功的滋味。只是,历史让成功的脚步有所缓慢,她的成功在她过世后才蜂拥而来。
保持一颗纯洁的心,似乎是所有诗人的特有权利。狄金森在没有读者的诗歌天地中尽情追求真善美,平静而理性地看待生与死,看待社会与自然。她的一首《篱笆那边》让所有的读者看到了纯洁,看到了渴望,看到了追求美好是所有人的渴望:
“篱笆那边/有一颗草莓/我知道,如果我愿/我可以爬过/草莓,真甜!/可是,脏了围裙/上帝一定要骂我/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他也会爬过去/如果,他能爬过!”
世界在诗人的笔下,在一瞬间浓缩成了小小的甜甜的“草莓”,虽然那矮矮的“篱笆”成了一堵难以逾越的墙,但追求美好是所有人内心深处的渴望。“草莓”是一切美好的化身,而善于发现的诗人让这样的美好真切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为之欣悦不已。我们说,诗是诗人真情的自然流露。读诗,需要远离功利,需要坦荡淡泊,需要穿越诗行。狄金森的诗来自于心灵最真挚的写意,也需要我们最真挚的体味,才会感受到诗歌的力量,才会穿越时空,看到诗人的静美优雅从容。
一 诗人是寂寞的,也是真善美的
诗人徐志摩在他的《猛虎集》序文中这样写道:
“诗人也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地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大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快乐是深成的一片。”
我们无法确切推测狄金森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失败促使她关闭了现实生活之门,但这并不意味着诗人失去了自己的追求。相反,即使在远离俗世的生活中,诗人依然通过诗行给我们展现了生活的广阔,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自我而丰富地生活着。
狄金森在《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中写道:
“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然后,把门紧闭,她神圣的决定,再不容干预。发现车辇停在她低矮的门前,不为所动,一位皇帝跪在她的席垫,不为所动。我知道她从一个民族众多的人口,选中了一个,从此封闭关心的阀门,像一块石头。”
诗人远离了俗世的生活,但诗人对美的执着让她有足够的敏感去多情地感受生活。诗人说:
“要造就一片草原,只需一株苜蓿一只蜂/一株苜蓿,一只蜂/再加上白日梦/有白日梦也就够了/如果找不到蜂。”
她写道:
“我为美而死,对坟墓/几乎还没有适应/一个殉真理的烈士/就成了我的近邻/他轻声问我‘为什么倒下’/我回答他‘为了美’/他说‘我为了真理,真与美/是一体,我们是兄弟’/就这样,像亲人,黑夜相逢/我们,隔着房间谈心/直到苍苔长上我们的嘴唇/覆盖掉,我们的姓名。”
狄金森生前仅仅发表过七首诗歌,之后就不再做出任何努力去发表,甚至在去世前,还交代其妹妹把诗稿焚毁。而这些幸存下来的诗歌,让我们看到了诗人对真善美的坚守,看到了一个时代的文学光芒。
二 诗人是孤独的,也是充满爱的
诗歌最重要的特征在于它的抒情性。晋代文论家陆机曾指出:“诗缘情而绮靡。”就是强调诗歌是因情而生,缘情指意。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也认为:“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也是把情感放在诗歌表达的第一位。可以说,情是诗歌的灵魂。
在生命的最后十年,狄金森远离俗世,后来甚至是足不出户。然而,心中有爱,让她的诗行自然真切地流露出了心灵的爱恋。她写爱情:
“为什么我爱你”,先生?/因为/风,从不要求小草/回答,为什么他经过/她就不能不动摇//因为他知道……日出,先生,使我不能自己/因为他是日出,我看见了/所以,于是/我爱你。
可以肯定,狄金森爱过,她也被爱过。她写相会:
“我碎步急走过堂屋/我默默跨出门洞/我张望整个宇宙,一无所有/只见他的面孔!”
她抱过希望,但也终于绝望。她告诉我们:
“如果你能在秋季来到/我会用掸子把夏季掸掉/一半轻蔑/一半含笑/像管家妇把苍蝇赶跑/我啜饮过生活的芳醇/付出了什么/告诉你吧/不多不少/整整一生/他们说,这是市价/他们称了称我的分量/锱铢必较,毫厘不爽/然后给了我的生命所值/一滴,幸福的琼浆!”
是的,爱有时不需要理由,甚至不需要言语,就会温暖心灵,让人温暖到心底而无法忘记。即使只是一滴,幸福的琼浆!即使用一生来交换!因为爱,诗人坚守了寂寞和孤独;因为爱,诗人创造了爱的诗行。
三 诗人是简单的,也是深刻的
诗人于坚认为:诗歌是一种“在之诗”,它由具体的细节、局部、动作、物态、事相、事件、行为构成;诗人与诗的关系是镜头之于镜像的关系;结构即语言,语言即结构;诗歌的语义内涵即是一种画面形象的客观再现。在诗歌的意象上,狄金森构造的就是日常所见。太阳、风、小草、土地、篱笆、坟墓、苜蓿、蜜蜂等等,是随处可见的平凡事物。即使是写死亡,作者也写得如此的平静和熟悉,让读者感受到死亡的亲切与平静。例如:
死去,只需片刻/据说,并不痛苦/只是逐渐,逐渐昏迷/然后,视力全无/系一天黑色缎带/帽上佩戴服丧标志/然后,美丽的阳光照耀/帮助我们忘记/离去的神秘的那一位/若不是由于我们的爱/已经睡最香甜的一觉/再不知困倦疲惫。(《死去,只需片刻》)
狄金森的语言,一洗铅华,不事雕饰。但简单的文字,耐人寻味。例如:《美,不能造作,它自生》:“美,不能造作,它自生/刻意追求,便消失/听任自然,它留存/当清风吹过草地。”;《等待一小时,太久》:“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终于有爱作为报偿/追求的简单就是为了一滴幸福的琼浆!”诗人为此付出了寂寞孤独的一生,她的生活简单到足不出户。她的文字简单到几笔就可以勾勒一个画面。她把她的爱情,她的全部深情都深深地镶嵌在平凡的诗句景象中,隐藏在了最简单的文字里。然而,透过诗行我们还是感受到了美和震撼。
四 诗人是感性的,也是理性的
作为诗人,狄金森是两面的:一方面,理性的自我带着诗人在现实中承受悲欢、承受哀乐;一方面,感性的翅膀带着诗人超越现实,远离红尘羁绊和世俗烦扰。狄金森将自己倾注于自家的花园里、西窗前和书房中,孤独度日却不乏多情敏感,一个死苍蝇、一朵小枯花、一丛迎风摇摆的青草或者一只疾飞而过的小鸟,都可能给她带来诗的灵感,激发她的创作:“希望”是不长羽毛的小鸟/专栖于灵魂之上/唱着没有歌词的曲调/从来不会遗忘。
狄金森认为,“诗人,就是他/从平凡的词意中/提炼神奇的思想――从门边寻常落英/提炼精纯的/玫瑰油上品/”。又说,诗人是“建造庙宇的工匠”。她写道:
“如果我能使一颗心免于哀伤/我就不虚此生/如果我能解除一个生命的痛苦/平息一种酸辛/帮助一只晕厥的知更鸟/重新回到巢中/我就不虚此生。”
尽管,狄金森远离红尘,但她又始终以精神的意义、诗歌的意义坚守着对生命、对爱情、对人生的理性思考。坚守诗歌,就是对精神的坚守,对信仰的执着。
五 诗人的选择:静默在绝望与爱中
诗人艾青说:“生活实践是诗人在经验世界里的扩展,诗人必须在生活实践里汲取创作的源泉,把每个日子都活动在人世间的悲、喜、苦、乐、憎、爱、忧愁与愤懑里,将全部的情感都在生活里发酵、酝酿,才能从心的最深处,流出无比芬芳与浓烈的美酒。”才华横溢的诗人,生活在自己的悲欢喜怒中,坚守静默终至名震诗坛,这是对爱的坚守!更是对诗歌意义的坚守。
布罗姆说:“美国作家里,就其在文学史上的重要性来说,只有爱默生、惠特曼和亨利・詹姆士能够和狄金森匹敌。艾米莉・狄金森思想的复杂性,在于其不和谐。她既是一个浪漫的诗人,又有一个加尔文教徒的世界观;在一个悲剧性颠覆和无望的世界中,她又想发现短暂的极乐。”后世诗人潘维在《致艾米莉・狄金森》中写道:
“我甚至无法想象你奢侈、胆怯的孤寂怎样蹑手蹑脚地使意义充满整个天空。请不要生气,姑姑,即使是佯装的责怪。我,潘维,一个吸血鬼将你的生命输入到我的血管里更别说怎样对待你抽屉里的创伤了。我愿将你看作篱笆上的一阵风,或裙衣的 声。而实际上你被婚姻绊倒,一辈子摔在孤寂中。
如何做到就像从未有人在你面前活过一样活着?挂钟配制的草莓酱已发酵你忠实的狗,一双绸布鞋,会衔给我。
你不是只有一张,而是有无数张正面的、侧面的脸,核心围绕着‘绝望’与‘爱’。”
正是绝望让狄金森远离红尘孤独的生活,而又是爱让狄金森孤独却温暖地活着,把生活中美的瞬间用文字固定成诗行。诗人留下了谜一样的情感生活,留下的是浸润心灵的绝美诗行,留下的是诗人温暖的情感和哲理的思想。正如她在诗中所说:“我的诗一定得亮着自己的光芒,无需他人的擦拭,要不然,我会藏起来直到合适的光出现。”她坚信:“今天世界将黄金当成垃圾,但时间只会让它更珍贵。”这就是狄金森的风格,静默而不平庸,用文字创造瞬间的永恒,然后像光一样照亮整个诗坛。
参考文献:
一、悲剧精神来源的历史背景
在艾青的诗歌中最经常出现的基调就是悲剧色彩的,并且带有忧郁气质的。在他的诗歌中会经常看到这样的意向和句子:“中国的苦痛与灾难,像哲学也一样广阔而又漫长啊”(《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薄雾在迷蒙着旷野啊……”,“你悲哀而旷达,辛苦而又贫瘠的旷野啊”(《旷野》),在这诗中浸透了诗人的灵魂中永远摆脱不掉的忧郁气质,同时这也是构成艾青诗歌艺术个性的基本要素之一,可称之为“艾青式”的悲剧精神。艾青在回忆自己的人生的时候,艾青说道,他是在一位乳母的怀中长大的,这位乳母甚至溺死了自己的女孩,来专门哺育艾青。因此,艾青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抢夺了另一个孩子的生命得到的。因此,这件事一直令艾青感觉到非常的愧疚和痛苦。正是由于这样一段的特殊的经历,所以在艾青很小的时候就感染了农民的忧郁和苦难的气质。
后来艾青经常徘徊在巴黎的街头,一直过着近似于流浪汉的生活,而与此同时他自己又置身于一个疯狂的、怪异的、陌生的资本主义的世界当中,内心中饱尝着异国游子的孤独寂寞的感情。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中,艾青难免会产生一些非常忧郁的情感以及不断涌来的失落感都将孤身一人在异国的艾青淹没。当他的这种情绪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正好这种浓厚的情绪与西方文学思潮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因此艾青就在这样的情绪之中找到了归属感,这也就能很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艾青早期的作品之中充满着一种流浪汉式的“漂泊的情愫”。
后来在打响的时候,艾青又辗转的回到了祖国,当他真实的站到了祖国的土地上的时候,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大地,看到那被战争所折磨的人民,艾青从此时深刻的理解到了在那土地上痛苦的重压,这一切眼前所见到景象都与他忧国忧民的心灵产生了强烈的契合,因此,从小就在他的体内所孕育的那种农民的忧郁的苦难的气质得到了新的升华。而这种苦难的精神和忧郁的气质是渗透在作者的骨髓和心灵里面的,所以在他进行创作的时候,这样的气质就自然而然的表现在了他的诗歌中。在这苦难的精神中不仅包含着艾青自身忧国忧民的情绪,同时还有他对祖国无比深沉的爱和深刻的眷恋。更表现了是人对生活的忠实与思索。
二、在艾青的诗歌中经常出现的几个苦难的意象
(一)芦笛:被喻为一支忧郁的苦难之歌
艾青的一生为了祖国人民的苦难而感到忧心忡忡,他曾经为那些在土地上痛苦挣扎的人民呼唤呐喊过,同时写过那澎湃于心中的热气。他用自己的心声,用自己的诗句来表达对于人民悲苦不堪的日子的同情,同时也表达了对于太阳带以人民的温暖的感激,同时也渴求着黎明的到来。作为诗人,艾青绝不仅仅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想要和广大的人民一起同呼吸、共命运,希望自己的诗歌能够成为人们最真实的呼声。因此,可以这么说,在艾青诗中所体现的苦难悲伤的情感,并不是为了自己感到悲伤,而是为了人民的痛苦生活而感到悲伤和苦痛。他的欢笑也不是因为自己的欢乐,而是因为人民迎来了幸福的生活。
《大堰河――我的保姆》是艾青前期的苦难精神风格的代表作。由于艾青在幼年时期缺乏来自家庭的关爱,少年时又饱尝了在异国他乡流浪漂泊之苦,并且还有三年的囚徒生涯让他感到悲愤万分,以及中国民族面临着巨大的苦难,人民每一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所有的一切,就成为了艾青心中苦难的基调。这些血泪以及控诉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在他的诗歌当中。在这首诗中,艾青用了大量细腻的笔触,用了丰富的感情和口语化的语言将这些经历以及蕴藏在心中深深的情感娓娓道来。凄楚地叙写了自己的身世经历,并怀着虔诚而深切的情感,回忆了自己深爱的乳母大堰河生前的凄苦和死后的悲凉。表现了诗人“对于母性的不幸的人的爱”,对自己家庭所属地主阶级和整个不公道世界的强烈不满和诅咒。
(二)土地:深沉而又悲伤的苦难恋曲
艾青诗中最让人感到震撼人心的部分,并不仅仅是他对于自身命运和社会不公所表现出来的单纯的忧郁和伤感,而更多的这种为了国家民族深切的关怀,为了人民所遭受的苦难而感觉到万分痛苦的精神。与艾青之前的“土色的忧郁”与:农民式的忧郁“相对应的是对于时代的苦难和民族的苦难所表现出来的忧郁和伤感。
特别是在《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这首诗中,艾青多次吟诵,表达了对于国家民族命运的担忧,反复的倾诉着民族的苦难与不幸。
中国的路,
是如此的崎岖,
是如此的泥泞呀。
……
饥馑的大地,
朝向阴暗的天,
伸出乞授的
抖的两臂。
在这里,诗人用一种比拟的方式,表达出了一种对于现实深沉的哀思。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引导人民的思考,他用极富暗示以及象征的手法先是铺陈了一个极其悲伤的基调,然后再带给人悲伤和暗示。希望能用这种方式让那些还在沉睡的人民意识到现在生活的痛苦和苦难,让人民能够觉醒,来打破这样的局面。并且在艾青的诗歌中还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让人们在这样的苦难之下仍然能看见未来的美好。
艾青这一时期的诗歌创作观点是“苦难比幸福更美”。这种对苦难美的追求,正是一个伟大的人民诗人爱国深情、民族忧患意识的最终体现,同时这也是诗人面对苦难的时候的误会的选择。他说,“最伟大的诗人,永远是他所生活的时代的最忠实的代言人;最高的艺术品,永远是产生它的时代的情感、风尚、趣味等等之最真实的纪录。”
参考文献:
[1] 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第二十五章,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埃德加・爱伦・坡(Edgar Allan Poe)(1809~1849),十九世纪美国诗人、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作为一位重要的文学评论家,爱伦・坡认为诗歌的目的是为了创造美,在《创作哲学》中,他说“死亡与美可成最亲密的联盟,而一个漂亮女人的死毫无疑问则是世界上最富有诗意的题材。”爱伦・坡通过死亡主题实现他的文学批评理论的主要观点。而为了实现其诗歌死亡之美的效果美学,他说“自己的作品绝大部分都是深思熟虑的苦心经营”。 本文将从修辞、象征两方方面探讨其诗歌的效果美学。
一、修辞的使用
爱伦・坡追求效果和音响的统一,即统一效果论。而诗歌是“美的有韵律的创造”,他认为表现美是诗人的天职,并且通过和音乐的结合――他认为“也许只有在音乐中,诗的感情才能激动”――才能表现出诗歌的美学。而音乐在诗中则表现为诗句的押韵,不押韵的诗句只能使读者感到苦涩和单调,从而失去了诗的音乐美。为了追求诗歌中诗韵美的效果,坡在诗歌创作中大量的运用了头韵、半韵、尾韵、句中韵、叠句等修辞方法,这样的例子在其代表诗作《安娜贝尔・李》、《乌鸦》、《致海伦》等中比比皆是。
1849年爱伦・坡的死后的两天发表的《安娜贝尔・李》是其遗世之作,常被视为献给其亡妻弗吉尼亚的一首挽诗,全诗共六节,每节6 至8 行。注重音乐性的爱伦・坡在诗中做了很多细致的处理。这首诗的第四节第一行中的half、happy和heaven就使用了头韵,字母开头辅音/h/的重复出现。诗中半韵的巧妙运用不仅增添了其音乐美,还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力。在第六节第五、六行中元音/ai/的多次重复出现,半谐韵“life”和“bride”。全诗的尾韵除最后两节有稍许变化外,每隔一行押/i:/韵。押韵的词分别为sea,Lee,me。诗中多次出现的句中韵,其中第四节第六行中chilling和killing为句中韵;第五节第六行中ever和dissever为句中韵;这首诗的最后一节出现了两处句中韵:beams和dreams,rise和eyes。此外,全诗多次重复In a kingdom by the sea,Of the beautiful Annabel Lee。这些修辞方法的使用逐进地加强了作者情感的强度,同时让读者在循环的音韵间体会到作者所追求的音韵的效果之美。
二、象征手法的采用
爱伦・坡认为诗歌是最崇高的文学表现形式。诗歌的主要目的是表现美,激发读者美的感受。美可以使灵魂激动而变得高尚。最高形式的美必然使敏感的心灵悲泣。因此,诗歌的基调应该是“忧郁”。人最忧郁的事莫过于“死”,最富于诗意的“死”莫甚于心爱的人离世。为了突出其诗歌死亡之美的效果,象征手法是其所采用的重要表象形式之一。象征手法的使用渲染了诗歌“忧郁”的基调,也增强了诗歌的美学意蕴。
美人之死是爱伦・坡诗歌的主要意象。《安娜贝尔・李》、《乌鸦》、《致海伦》等诗歌中都是通过对美人之死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死亡之美的追求。在《致海伦》中爱伦・坡把她心目中的女神斯坦纳夫人比作海伦,水仙女,赛琪。海伦,希腊古典美的化身。天神宙斯变身天鹅与勒达所生之女,为斯巴达王后;借助爱情女神的力量,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对她具备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从而引起长达十年的希腊――特洛伊之战。水仙女,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专司江、河、湖泊里的淡水,也是一位美丽的女神。爱伦・坡赞叹她的美丽,水仙女给了他创作的灵感和艺术生命的源泉。赛琪,希腊神话的女神,人类灵魂的化身。传说她曾经与爱神丘比特相爱。丘比特和她约定,他们俩只有在黑夜里幽会,赛琪不得看见他,也不得偷看他的身体。但是赛琪非常想见她的爱人。一天夜里趁着丘比特熟睡的时候,她点亮一支蜡烛走到他身边偷偷地看他。她被他的英俊美貌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忘情地看着他,却不料蜡烛油流了下来,滴在了丘比特的身上,把他惊醒了。丘比特非常生气,匆匆离去,一去不复返。从此以后,被遗弃的赛琪终日到处流浪,寻找心爱的人。赛琪是希腊神话中的美之神,灵魂之神。诗人通过这一系列的意象把“美”这一抽象的概念赋予具体的形象,并生动的描写了诗人在对“美”的追求过程中的感受。美人的逝去令人扼腕、痛心,给人以哀伤、悲怆的感觉。爱伦・坡对美的追求,可以说是在面对死亡的忧郁、恐怖、浪漫氛围中体验到的。事实上,作者把对斯坦纳夫人的爱慕与对海伦的仰慕已融为一体,诗中作者对海伦,这一美的象征的仰慕已升华为其对艺术,对真、善、美的感悟与崇敬。正如爱伦・坡所说的“美人不是生活中的美人,而是理想中的美的抽象概念。”
三、结语
爱伦・坡在其诗歌创作中一直追求美的极致――死亡之美,这种美并非一种属性,而是一种效果,即他所表达的“诗之所以为诗,仅仅是因为它可以在启迪心灵的同时,对其施与强烈的刺激”的艺术效果。为了表达这种美的情调,美女之死的悲哀显得再合适不过,同时诗的音乐美也突出了这悲郁的情调。他以独特的方式向我们传递美,诠释美,爱伦・坡对效果的不懈追求使他的作品更具感染力,也使他成为美国文坛一颗璀璨之星。
参考文献:
[1]埃德加・爱伦・坡,曹明伦译,1995,《爱伦・坡集》[M]。北京:三联书店。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3)30-0048-02
一、引言
邓恩是玄学派的集大成者,他创作的早期诗歌是以爱情诗而著称的,他的爱情诗时而粗旷,时而缠绵,评论界对他的爱情诗也是褒贬不一。在邓恩的爱情诗中,常会出现一些新奇而又大胆的意象,这些看似南辕北辙的意象思辨地展示了邓恩的独特见解。本文通过对邓恩的爱情诗中常见的意象“床”进行分析研究,以《跳蚤》、《升起的太阳》、《哀歌第十九:致他就要上床的女人》三首具有代表性的诗歌为例,探讨邓恩的爱情观。他追求的爱情是理想化的灵与肉交融的和谐的状态。“床”这一奇思妙喻增强了其诗文的张力与可读性,使其意蕴深远,体现了邓恩诗歌的创新精神和革命力。“床”的意象虽然看似粗糙不堪,却透露出邓恩诗歌的独特魅力和他理想的爱情观。
二、邓恩的世俗之爱
邓恩的爱情诗备受争议,甚至有人将其定义为艳俗低级趣味的创作,原因之一便是他大胆而又露骨地描写男女之间的情爱。“床”这一意象更会引发人丰富的联想,但是邓恩的爱情诗绝不像看起来那样浅薄与下流。如果仅看表面,读者很容易被误导而得出有失偏颇的结论。诗人以“床”为切入点来描写俗世中的爱恋,使其诗文客观而真实可感。他一改文艺复兴时期大多数诗人把恋爱中的人比作“星辰”、“玫瑰”“夏天”等含蓄委婉的表达,使用了“床”这一露骨直白的意象来描写他心目中的爱情。“床”这一意象让人联想到恋人间的,初看其表达粗俗而又缺乏美感。但邓恩的真实用意是描写他心目中的真正爱情,这是种有血有肉的真情实感,而非文艺复兴时期爱情诗所歌颂的精神上的爱情即柏拉图式的爱情。
邓恩的爱情诗避免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主流诗人对爱情矫揉造作和空洞乏味的刻板描写。他的多个诗篇运用“床”这一意象描写了极尽的诗,来表达他对矫揉造作文风的反叛,表达出尘世间男男女女的真实感情。如在邓恩《哀歌第十九:致他就要上床的女人》中,他就极尽渲染了俗世中的男欢女爱,借用“床”这一意象极尽表达了尘世中的,讽刺且反抗了主流文学中矫揉造作的爱情观。他在诗中如此表达:摘下那金丝花冠,展现你/那头发本就是王冠般的鬟云。/现在取下这双鞋子,然后安全踏进/这爱情的圣殿,这温柔的床笫。(卞之琳,1983:86)
这首诗常被大家理解为诗,这是极其不妥的。结合邓恩时代那个矫揉造作和浮华的诗歌大背景可以看出,邓恩借用“床”这一带有意味的意象要表达的是人世间最真实的感情。该诗虽然写得露骨,但都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同时也彰显了邓恩在诗歌领域的创新与革命精神。他强调肉体的结合,这使他的诗作区别于柏拉图式的纯精神爱恋,从而扩大了爱情诗歌的范畴,使爱情变成男女之间真实可感的世俗感情,而非高不可攀。
三、邓恩的“灵肉合一”的理想爱情观
要是只是把邓恩的诗简单地理解成追求的激情又是极其不恰当的。在他的诗中,“床”这一意象所承载的是邓恩理想的爱情观,是灵与肉的结合。他笔下的爱情是理想化的,是理智与情感的共存体。他的诗歌充满他对爱情的睿智思辨的认知,他关注的是和谐的恋爱关系,关注的是恋人间灵与肉的交融。
如在《跳蚤》一诗中,诗人运用奇思妙喻把跳蚤的身体看作是可以提供某种秘密场所的“屏障”,就像爱的婚床。正如诗中所云:啊,住手,绕过这跳蚤里的三个生命/在它体内,我们不止是结了婚/它是你是我,是我们的花烛温床。(李正栓吴晓梅, 2004: 37)诗人将“跳蚤”和“婚床”这两个意象融合在一起,乍看觉得南辕北辙、毫不相干,细细品味便会发现其中的玄妙所在,这显得生动而又贴切,意蕴隽永。因为跳蚤既吸了“你”的血,也吸了“我”的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融合为一体,而这样的结合不仅是肉体的结合,其实更是诗人希冀的爱情在精神上的结合。跳蚤庇护的“婚床”不仅代表着恋人间肉体的融合,更是恋人间的精神之爱在跳蚤体内得到的融合与统一。但可惜的是,最后女方掐死了跳蚤,这也就破坏了矛盾统一体的平衡,爱情就此被破坏殆尽,爱情被否定,一对矛盾消亡,另一对矛盾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正是诗人强大的思辨能力在诗中的集中体现,这样导致了诗中的“我”变得对那位爱恋的女人冷漠疏离,因为“你”不能够与“我”形成精神上的和谐与理解。这正说明了邓恩追求的理想的爱情是形神具备的,是灵和肉的完整体。通过此诗,读者可以看出,邓恩追求的爱情是一种琴瑟和鸣的理想状态,是感官上的舒适和灵魂的统一。由此可见,他追求的是灵与肉的和谐统一体,是肉体的狂欢与心灵上的契合的统一体。
四、邓恩的爱情至上
同时,读者可以领会到在邓恩诗中“床”这一意象所包涵的深刻意蕴。“床”这一意象透露出邓恩的爱情至上的观点。他极尽所能地描写了男男女女之间的爱恋,将“床”视为整个世界的中心。这种爱恋不仅是上的吸引,同时也是精神上的共鸣,这正是他笔下这种和谐的爱情状态显示出的他对纯粹爱情的追求。
《上升的太阳》一诗,便是邓恩大力歌颂爱情、崇尚爱情至上的诗歌典范。诗中第一节严厉指责了被文艺复兴的诗人奉为神灵的太阳,因为太阳打扰了在床上的一对亲密的恋人。接着诗人在第二节中写道:你离开它们的地方,还是在此与我共卧/去打听你昨天看见过的那些帝王的去向/你将听说/他们全都在这里躺在同一张床上。(李正栓,2009:65)在此诗人表达了在爱情面前,帝王与平民是平等的,他们一样享受着爱情的滋养,帝王们和诗人一样都在床上忙于床笫之欢。诗人把他和恋人之间爱的答案限定在“躺在同一张床上”,充分表达了他的爱情观,表达了他对爱情的追求。接下来,诗人将对爱情的追求表达得淋漓尽致:她是所有国家,而所有王子是我/其外什么也不是/帝王仅仅扮演我们;与此相比/一切荣誉不过是做戏;一切财富都只是假货/太阳你只有我们一半快乐/看到这世界竟如此缩小/你年迈需要安逸,既然你的职责/是温暖世界,那么温暖我们就算够了/在这里照耀我们,你就无处不在了/这床是你的中心,这四壁是你的轨道。(李正栓,2009:65)在此诗人将床当作一切的中心,此处“床”便是作者对爱情的炽热追求,也是邓恩认为的万事万物的中心。诗人面对爱情时,轻蔑权贵、金钱、荣耀,把象征着爱情的“床”当作中心。在床第之欢上无论帝王还是贫民都是平等的,都臣服于伟大的爱情。同时这首诗所表达的爱情观也是诗人对自己爱情生活的真实写照――邓恩从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转变成宗教和爱情的忠实信徒。他信仰爱情,愿意为其付出一切。诗中“床”这一意象的反复出现,正是诗人爱情至上的集中体现。
五、结论
邓恩以“床”这一奇思妙喻彰显了生命美、人体美和情爱之美,展现了他独特的爱情观。邓恩的爱情观与伊丽莎白时期的爱情观是截然不同的,他赞美灵与肉相结合的俗世之爱,一改伊丽莎白时期那种刻板、矫揉造作的文风以及精神恋爱的高调。他借助“床”这一意象,大胆而又热烈地去歌颂他心目中的爱情。他以其独特的视角,对爱情提出睿智独特的见解,留给读者更深层次的思考空间。邓恩正是借助“床”这一震撼人心的意象,来表达他纯粹的爱情观,这是对文艺复兴时期诗歌的大胆创新,同时也丰富了文艺复兴时期诗歌的爱情诗篇的内容。
参考文献:
[1]卞之琳译.英国诗选[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
[2]李菡.英国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爱情诗歌中的意象群赏析[J].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0 (2).
[3]李正栓.陌生化:约翰邓恩的诗歌艺术[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1.
abstract: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beings, love is an unchanged theme of literature, music and art. people have never stopped the step to pursue love and beauty. the poets express love in deep heart and the enthusiasm to beauty in their romantic way. william shakespeare, who is one of the greatest dramatists and poets, has created thirty-seven dramas, two long poems and one hundred and fifty-four sonnets, including a lot of poems about love and beauty.
在十四行诗中,诗人抒发了爱情给人带来的欢乐,欣喜,痴狂和忧伤,无助与悲痛,表达了诗人对爱情忠贞不渝,海枯石烂誓死不变的信念,歌颂心灵美与外在美的统一,爱情可以给出身卑微的人的带来幸福,自信和勇气,给意志消沉,郁郁不闷的人带来希望和快乐的。即使是爱情悲剧,诗人也把自己的血化为红宝石,将自己的泪凝成亮珍珠,闪烁着崇高的、美的光彩。
莎士比亚处于英国文艺复兴时期,贯穿于莎士比亚作品中的人文主义思想,其基本出发点是资产阶级“人性论”。“个人奋斗”、“恋爱至上”、“及时行乐”、“人生无常”等消极观念也流露于字里行间。但除去这些消极的观念,诗人对爱情和美的向往是值得我们思考的。
在莎士比亚的爱情诗中,作了很多关于爱人的美的描述,也用了一些“意象”的手法。他把他所爱的人比作太阳,比作夏天等自然界中的美好事物,但作者认为它们都有自己的缺点,都不能跟他完美无缺的爱人相比,.这一切对于形容她的美和表达他对她的爱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怎么能够把你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他可爱也比他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他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给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在英国的夏天,温暖而不炎热,是最宜人,美丽的季节,诗人把他的情人比作夏天这个美丽的季节,还认为不够,因为夏天仍有它的缺点,远不如他的情人美丽,温柔,可爱。在夏天有时狂风会作践可爱的嫩蕊,它残酷无情,远没有他的爱人可爱,温婉。有时炎炎烈日当空时酷热难忍;乌云又常会遮蔽太阳,而且夏天的时间太短。夏天虽美但仍有如此多的缺点。而他的情人比夏天更温柔多情,夏天很快会过去,但她的美丽永存。
但你的长夏将永远不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在,并且赐给你生命。
人生无常,命运不济,厄运或许会随时降临。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所以死神夸口说,人的生死命运都随时操纵在他手里,即使是那样,你也不用害怕,只要我把你的美丽写进了不朽的诗篇,你就可以随同我的作品流传人间与“时间”共存不灭,永不凋落,你的青春与美丽将会随着诗篇永传人世,被人们所赏识。青春和美丽都是短暂的,诗人想用这种方式留住对情人的爱和情人的美,表现了他对爱和美的追求、向往和珍惜。《你的长夏永不凋落》是首富有哲理性的抒情诗。通篇以夏天为喻,说明美借诗而永存的道理。诗人认为自然界的夏天尽管美好,仍有许多缺陷,难于长久。“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那么,人的美好的青春自然也将逝去。但他坚信:人类是不朽的,人类所创造的文学是不朽的,因而美好的事物(包括诗人情人的美,可以借助于文学而永远流传下去。它是当时资产阶级人文主义思想的一种表现,即充分肯定人的价值,赞扬人的尊严,高贵,歌颂人的巨大创造力和对美的追求。
诗以言志,诗人可以借助诗来表达爱情,含蓄而真挚,爱情就像严寒中的一把火,干渴时的一滴甘露,能带给身处困境或自暴自弃的人以信心和光明。.例如下面一首《你的甜爱就是珍宝》。
我一旦失去了幸福,又遭人白眼,
就独自哭泣,怨人家把我抛弃,
白白地用哭喊来麻烦聋耳的苍天,
又看看自己,只痛恨时运不济,
愿自己像人家那样:或前程远大,
或一表人才,或胜友如云广交谊,
想有这人的权威,那人的才华,
于自己平等最得意的,倒最不满意;
这是一首对爱的热情颂歌。诗人充分发挥了十四行诗的长处,采用了“先抑后扬”的手法,层层推进,波澜起伏,写出了思想感情发展变化的过程。开头四句,现描写了自己被人所抛弃,可怜可悲的处境,徒劳的用震耳欲聋,悲痛欲绝的哭喊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但是苍天对于他的困境像聋子一样充耳不闻,感叹别人的好运,前程无量,一表人才,从而叹息自己的时运不济,一无所有和无一是处,表现自暴自弃的这种人身悲观主义态度。但是有了她——他的爱人,诗人的心境一下子由阴转晴,阳光普照。正所谓我们古诗里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在这几乎是看轻自己的思想里,
我偶尔想到了你呵,——我的心怀,
顿时像破晓的云雀从阴郁的大地,
冲上了天门,歌唱起赞美诗来;
诗人原来的精神低沉,沮丧甚至绝望,一下子变得精神振奋,神采飞扬,突然唱出喜悦,明亮的欢歌:“顿时像破晓的云誉从阴郁的大地,冲上了天门,歌唱起赞美诗来。”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因为“想到了你”。爱可以催人奋进,给热力量,爱人的爱情扫尽了作者心中的灰尘,带来了快乐和希望。于是诗人激情地唱道:
我记着你的甜爱,就是珍宝,
教我不屑把处境跟帝王对调。
“你”对“我”的爱就是我的珍宝,俗世间的虚无缥缈的功名利禄都不重要,只有你才能给我以快乐和幸福。诗人从消沉到振奋,从忧郁到欣喜,从自卑到自豪,这一系列变化,全都说明了纯真的爱能产生强大的鼓舞力量,给人带来勇气,信心和希望。下面这首诗《天上的太阳有瑕疵,何况人间》通篇运用了比喻、“意象”来表达自己真挚的爱情:
多少次我曾看见灿烂的朝阳,
用他那至尊的眼媚悦着山顶,
金色的脸庞吻着青碧的草场,
把黯淡的溪水镀成一片黄金;
然后蓦地任那最卑贱的云彩,
带着黑影驰过他神圣的雯颜,
把他从这凄凉的世界藏起来,
偷移向西方去掩埋他的污点;
诗人描写自然界的太阳,描绘出一幅优美的风景画。前四句一片温馨的景色,把他的爱友比作“灿烂的朝阳”,虽然把山顶,溪水和草场照得金碧辉煌(喻指曾给诗人带来过光明和欢乐);可是瞬息之间就被乌云掩没,诗人用这种方法表明他的爱人曾给他带来温暖和快乐,但好景不长,它又移情别恋了,使“我”又陷入了黑暗和寒冷之中:
同样,我的太阳曾在一个清早,
带着辉煌的光华临照我前额;
但是唉!他只一刻是我的荣耀,
下界的乌云已把他和我遮隔。
在这里作者用了“意象”的手法,把他的爱人比作太阳,曾给“我”带来过温暖和光明,但射好景不长,突然翻脸,移情别恋。但是作者以宽容的态度对待了她的不忠,因为天上的太阳还有瑕疵何况人间的凡人呢?作者深爱着他的爱人,以至于面对她的不忠,由于害怕失去而只能无可奈何的原谅。正是这种态度更表达了作者对爱人的深爱之情,和对她的珍惜。
《爱是亘古长明的灯塔》大约是诗人同他的爱人经历了一番情感波折重归于好后的感想来表达什麽才是真正的爱情,爱情不是人云亦云,而是坚定不移。爱情不仅要同甘,还要共苦:
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
会有任何障碍;爱算不得真爱,
若是一看见人家改变便转舵,
或者一看见人家转变便离开。
诗人认为,爱应当是“亘古长明的塔灯”,“指引迷舟的恒星”,真正的爱情应该能经受时间和磨难的考验,挫折,苦难中携手走过才是真正的爱情。“若是一看见人家的改变便转舵,或者一看见人家转弯便离开。”这就算不上真正的爱。是对爱的玷污。这才是诗人理想中的爱情。
哦!决不!爱是亘古长明的塔灯,
它定睛望着风暴却兀不为动;
爱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颗恒星,
你可量它多高,它所值却无穷。
爱不受时光的播弄,尽管红颜,
和皓齿难免遭受时光的毒手;
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
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
我这话若说错,并被证实不确,
就算我没写诗,也没人真爱过。
爱是要风雨同舟,同甘共苦,随着时光流逝,红颜不在,但是爱情不因为青春失去而改变,不会因为困难险阻而退缩。善变的爱情,靠不住的爱情不是真爱,只有像亘古长明的塔灯一样永恒不变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情。
爱往往是和美相连的。因为人天性对美的追求和向往,美包括心灵美和外在美,正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恋爱中的人看自己的爱人美若天仙,无与伦比。下面是莎翁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一段诗对罗密欧眼中的朱丽叶的描写。
轻声,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
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
起来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妒忌的月亮;
她因为她的女弟子比她美得多,
已经气得面色惨白了。
罗密欧因为得不到罗瑟琳的爱而沮表沉闷,忧郁万分,但当他第一眼看到朱丽叶时那种忧郁的心情一扫而光,突然变得明朗了起来——朱丽叶就是太阳,朱丽叶就是他心中的太阳!她可以给他带来光明和希望。在他心中,朱丽叶的美象太阳,朱丽叶对他的恩慧象太阳普照大地一样,扫尽了他心头的阳郁。在他心中,朱丽叶的美胜过月亮,就像诗中所说:“赶走那妒忌的月亮;她因为她的女弟子比她美得多,已经气得面色惨白了。”
她脸上的光辉会掩盖了星星的明亮,
正像灯光在朝阳下黯然失色一样;
在天上的她的眼睛,会在太空中大放光明,
使鸟儿误认为黑夜已经过去
而展开它们的歌声,
瞧!她用纤手托住了脸,
那姿态是多么美妙!
啊,但愿我是那一只手上的手套,
好让我亲一亲她脸上的香泽!
罗密欧认为,把它比作太阳都不够,都不能说明他对她的爱和表达她的美丽,进而,罗密欧把她的眼睛又比作了天上两颗最灿烂的星。她的眼睛的光辉会使星星的明亮黯然失色。这就是情人中的朱丽叶,美丽得连大自然中的太阳、月亮、星星都比不过,这就是罗密欧对朱丽叶的真挚的爱,在他心中,星星、月亮、太阳所有的这一切都不能取代朱丽叶。
参考书目:
艾米莉出生于一八三零年十二月十日,,家庭是马萨诸塞州安贺斯特(Amherst,Massachusetts)的一个富有家庭。她的祖父是山谬尔•富勒•狄金森(Samuel Fowler Dickinson),他是安贺斯特大学的主要发起人之一;父亲爱德华(Edward),与她的哥哥威廉•奥斯丁•狄金森(William Austin Dickinson)都是相当富有的律师,传承了家庭里开放的传统。艾米莉曾在安贺斯特学院及圣约克山女子学院(Mount Holyoke Female Seminary)接受教育,可是她在圣约克只待了两个学期,之后她就回家,终其一生未再离开。
狄金森的诗让我们得以分享她深刻的思维:那关于死亡、永恒、自然、爱与诗的哲学。她一生写下了五、六首关于死亡的诗歌,诸如《因为我不能等待死神》及《我死亡时听到了苍蝇的嗡嗡声》等。她对“永生”的态度是矛盾的,对死亡的情景和进天国的过程都悉心描述过。狄金森认为自然既慈祥又残忍,她的观点近似丁尼生对自然的看法,《显然不是冷不防地》等便是适例。
狄金森反复思考、吟咏死亡,也审视自己作文遁世诗人的存在,在她全部1789首诗中( 根据最新出版Ralph Franklin 勘校的弗兰克林版5艾米莉#狄金森诗集6) ,她 以女诗人的敏感和清教徒对死亡的豁达态度从多个角度描写死亡, 她笔下的死亡主题意义复杂而深刻。综观她的这些诗篇, 可以从三个方面解读狄金森的死亡主题: 死亡的规律、死亡的过程和死亡的意义。
这首‘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让我们体会狄金森对死亡的特殊理解。因为我不能够停下等死/因为我不能够停下等死-- /他为我停下友善和气-- /四轮马车只载着我俩-- 和不死。/ 我们慢慢驱车--他知道不急 而我也挥去了 /我的工作和安逸, 缘他彬彬有礼-- /我们经过学校,值课间休息 /孩子们围成圆环--打逗游戏-- /我们经过农田凝望五谷 /我们经过落日-- 确切地说--是他经过了我们-- /那露水引来了冷颤寒气-- /因我的女礼服--仅为纤细的薄纱织物 /我的披肩--不过是绢网而已 /我们暂停于一幢建筑物前 /它看上去好似一片地面隆起-- /那屋顶几乎看不见--/ 宛如飞檐装饰着大地-- /自那以后--若干个世纪-- /可还是感觉比那天短, /我第一次猜测到那马头 /是朝向永恒之地-- 。
这是一首描写死亡和永生的诗,两者都被巧妙的人格化了。诗的开首描述诗人被死神和蔼和礼貌所感动,放弃工作和学习,和永生一起坐上了他的马车(象征柩车);他们穿过学生课间休息的学校(象征人的童年阶段),越过成熟的庄稼的田地(象征成年),看到夕阳西下(晚年),感到夜里衣薄体寒(尸骨未寒),在坟墓中呆了数世纪,第一次认识到,死神的马车是走向永恒的,说明灵魂是永生的。
狄金森对死亡的理解是我们有了对生命的新的认识。死亡是可怕的,但是狄金森的感受却不同于一般人的理解。在 ‘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中,她用浪漫主义手法能使这种主题变得新鲜来达到陌生化的效果。而死亡# 让人联想到的一般为黑夜、乌鸦这些
张洁小说
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开始深入地探讨了什么是爱情,在30年前曾风靡一时。与其说它是“女性意识的觉醒”,还不如说,这是一份纯粹的神圣爱情文本。
作者以轻柔的笔触、浓烈的感情探索着女主人公钟雨隐秘的内心世界,记录了一代知识女性渴望爱的一段漫长的心路历程。它诞生得恰逢其时,在当时禁锢的风气之下,这篇小说把爱情提到一个高度,它凌驾于政治生活,凌驾于社会生活,甚至凌驾于我们的日常生活。
基・瓦西利夫《情爱论》
1984年,超级畅销书《情爱论》出版了,作者是名不见经传的保加利亚作者基・瓦西利夫。书中,不仅正面肯定爱情,而且肯定了“”的合理性。《情爱论》旗帜鲜明地指出“性生活是一个正常人的生理需要”,“企图压制性的欲求、无视它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柏拉图式的爱情通常是反对男女平等的。它的鼓吹者不仅诅咒两性关系,而且诅咒妇女。”
《情爱论》最后创造了120多万册的销售纪录。据三联书店的编辑回忆,当时复旦大学文科学生几乎人手一册,很多学生到书店不是只给自己买一本,而是帮着同学十本二十本地买。编辑沈昌文表示,“很多人在回忆中都提到这本书是他们关于爱情的启蒙书籍,因为曾经就等于犯罪。”
舒婷诗歌《致橡树》
1979年4月,舒婷的《致橡树》和北岛的《回答》在一份油印刊物《今天》上发表了,轰动一时,甚至被当作是中国当代诗歌的代表作。《致橡树》被选入了中学课本,现在百度的搜索结果大多数都是“如何赏析《致橡树》”的教案,可以说,不仅这首诗得了官方的承认,这种爱情观也成了官方钦定的爱情观,甚至可供中学生学习。
现在,舒婷每次出现都会有人提及《致橡树》,每次被人提及《致橡树》,她都是一脸的尴尬和无奈。实际上,这首诗绝不能代表舒婷的诗作最高水平,但这首算不上优秀、也不是舒婷心头所爱的诗却成为所谓“朦胧诗”的经典,真是造物弄人。
琼瑶小说
1986、1987年的琼瑶在中国大陆出尽了风头,至少有20个以上的出版社同时出版这位台湾女作家的言情小说,而后根据她的小说改编而成的电影,在各地录像厅里几乎场场爆满。
琼瑶的通俗言情小说写尽了男女青年的恋情百态,不过,不管那些俊男美女是三角恋还是四角恋,是婚外恋还是移情别恋,大体上都是“不食人间烟火,把恋爱当饭吃”的金童玉女。她为我们虚构出一种甜蜜、纯洁、天真得令人发指的爱情关系。感情的波折基本来源于家庭反对和各种各样的误会、疾病以及天意弄人,感情本身则是坚如磐石的,只要把外界的魔障击退,他们的爱情还是完美得像钻石,有情人一定能眷属。
冯小刚电影《一声叹息》、《手机》
冯小刚奉献了两部关于婚外恋题材的电影,票房飘红,更是曾经引发全社会对婚姻与情感危机的大讨论――当时传说,看了《手机》后,男人开始看好自己的手机,女人普遍学会了翻男人的手机了――酿成了社会事件。
《一声叹息》里的刘蓓是全身心付出真情,然后渴望天长地久,渴望婚姻:而《手机》的范冰冰,与严守一同样抱有游戏心态,恃着青春和美貌,她们更无所避忌,轻而易举地把那拨F40戏弄于掌间。到底是谁玩了谁,还说不定呢。
其实,这两部作品的转变,也正暗合了社会的潮流,男性,尤其是中年男性,道德底线越来越低,已经丧失了“做贼心虚”的传统美德。大家对婚外性的态度,从“三言二拍”式的警世功能,渐渐变成了手机短信一样的娱乐功能。爱情呢,已经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