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01 16:3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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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村头风垭口的老桂花树就将香粉撒落十里长坡,香到每一个人的骨子里。这是周同几个村唯一的一棵桂花树。
长富破例起了个大早,扒了碗剩饭就顶风往学校跑去。这时,天刚蒙蒙亮。因为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平时学习较松散的他不能不“年三十晚喂壮猪”――做个最后的努力。
深秋的早晨有些寒冷,一阵冷风吹来,长富深吸了口冷气,花香浓烈的晨风呛得他“阿嚏”连声。
他这一连串喷嚏,惹得前面一个身影回过头来:
“哎,是长富呀,你也这么早啊!”
长富忽然听到一个甜滋滋的声音在问候自己,一怔,喜上眉头:“呀,你真早,艾清……”
艾清同学来校早是常事了。在班上,她几乎每天是第一个到校的。她学习努力,成绩好,心也好,人更美丽。平日,长富是不敢和艾清说话的,更不敢与她同行了。要不,班上的哪个男同学看到了,就会说:“你看,卖油郎想摘‘班花’了。”那不羞死人吗?
长富家里穷,平日他总比其他同学穿得破旧些,由于他妈妈去世几年了,一身衣服总要穿得油光发亮才换洗,班上那些无聊者就给他取了“卖油郎”的外号,再加上他成绩一般,个子瘦小,毫无疑问,他就成了班上男同学时常取笑的对象。而每当长富尴尬时刻,艾清这个班长就会挺身而出,将那些嬉皮笑脸的男同学说一顿……不过,今天没事,灰蒙蒙的机耕路上,就他们两个。
艾清又说话了:“真好,今早有你同路,过风垭口的老桂花树时,我心里就不会发毛了。”艾清说着,靠近长富,并步前行着。
长富心头暖暖的,他不禁把单薄的胸脯一挺:
“艾清,别怕,男孩子阳气高,妖怪不敢近身的。”长富想,只要每天大早有艾清同行,他今后绝不贪恋早上的暖被窝了。
过了风垭口枝叶浓密虬曲的老桂花树时,就挨近学校的土操坪了。
走进六年级教室时,住校老师都还没有起床。他俩坐到各自的座位上,掏出初级英语课本,咿咿呀呀地读了起来。
突然,坐在后排的艾清戳了下长富的背:
“长富,刚才你读错了。good读‘故的’,不是‘个的’。”
长富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艾清已轻盈盈地伏到长富桌前,一词一声地纠正他平日读法有误的英语单词。长富感激极了,学得格外认真。
窗外的风倒向了,一阵风吹进教室,艾清长吸了一口:“啊,桂花――真香。”
“真香。”长富也随声应道。
“哎,”艾清拍了下长富的肩头,“听我妈妈说,在雪花膏里掺上一些桂花花粉,雪花膏会更香、更滋润,还能治疗我爷爷和我爸爸的那种皮肤干裂病。”
“是吗?”长富一向对女孩子涂抹的那些玩意儿漫不经心的,可这次由艾清说出口,他一下子重视起来。
“可是,就是我们村的这棵老桂花树上有妖怪,很吓人的,谁也不敢去采桂花。”艾清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长富也早听说老桂花树上有千年妖精。听爹说,知识青年下放时期,有一个姓曹的知青不信迷信,壮着胆子砍倒了老桂花树旁边的野柿子树,想用来做家具。结果家具还没做成,曹知青却发疯了,每天在村里走来走去,又哭又喊的……村里老辈人都说,野柿子树是老桂花树的护驾树,老桂花树上的妖精自然要惩罚他呀……
长富想到这里,心头一阵发紧,但他最终还是把牙根一咬:为了艾清,这回豁出去了!何况,我已是小男子汉啦!
下午放学时。长富觉得格外累。因为他今天学得格外认真。
大家整队放学后,长富一反常态地借故返回教室。他一边掏出作业本写作业,一边等着窗外的夜幕降临。以前准时来临的饥饿感,全被等候天黑的焦急心情掩盖了。
作业早已写完,当操坪端头的大电子闹钟敲过七下后,窗外已闪烁着几颗寒星了。长富长吁了一口气,压了压紧张的情绪后。他将棉布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进课桌,然后提着空书包向老桂花树走去。
越靠近老桂花树,长富的心跳得越凶。一个个红发獠牙的妖怪从树洞中、树冠里钻了出来,对着长富张牙舞爪……长富再细看时,树怪们又消失了……
幻觉,幻觉,这一切恐惧都是幻觉!没事的……
长富念念有词地安慰着自己,心头打鼓、双腿打颤地挨到老桂花树的树冠下,仰头一望,天空零星的几点星光全被浓密如盖的桂花树叶遮严了。有篮球场大的桂花树阴下黑糊糊一片。
长富已闻不到桂花香了。他终于双手合十地念念有词:
老桂花树上的妖精爷爷,我这次不是有意来冒犯您的,我只是想采一些桂花,送给我最要好的同学,给她的爷爷治病……如果您也有同学,也有感情,你一定会原谅我的……请原谅,老树精爷爷……
长富念完,恐惧感稍减了一些。他抠紧树皮,踩着树洞,向树冠爬去。往日攀爬灵巧得像猴子般的长富,此刻却爬得相当艰难、笨拙。
长富攀上树枝,手刚伸出来够着桂花簇儿,就惊得一群栖息的鸟儿扑棱棱飞起,吓得长富又出了一身冷汗……慌慌张张地采满一书包桂花簇儿,长富全身透湿地滑下三人合抱的树干,向家里跑去。
忍受着爹爹不断的询问和责怪,长富一头走进自己的小窝房里,凑着昏黄的电灯,细细抖着,理着桂花花瓣和花粉儿。
第二天一早,长富瘪瘪的书包里,就装着盛在信封里的那包桂花,早早来到学校。还好,教室里就只有艾清先到。
长富忐忑不安地将花香扑鼻的信封塞到艾清手里时,冰雪聪明的艾清一怔,一愣,然后脸一红,深深地看了长富一眼,眼里充满了感激。
艾清还想问什么,同学们已陆续到来。由于今天要中考,大家都来得比往常早些。
可过了上课时间,上课钟却一直没响。班上的好些同学纷纷走出教室去探看究竟。不一会,就有不少同学回来议论纷纷:
“哇,听说我们学校的大电子闹钟昨夜丢了!”
“是吗?这可是我们学校唯一的现代化电子产品呀!”
“可不是吗,校长和老师们都气得直跳,他们正在相互打探可疑情况,还在询问一些同学的情况呢。”
上课开考的犁铁钟终于被敲响了,同学们纷纷归座,迎接考试。
班主任夹着试卷进来的同时,校长青黑着脸跟着走了进来:“同学们,大家也许都知道学校的大电子闹钟昨夜不见了。住在学校附近的低年级同学反映说,昨天夜里,我们六年级班的一个男同学天黑了还没回家,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希望这位同学能诚实地站出来。”
长富脑袋“嗡”地一炸,这不是说我吗?冤枉啊!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全班像马蜂窝上撒了把沙子,轰然大作!
班主任一愣:“长富同学……你说说,昨夜那么晚了,你还在学校干什么?”
长富憋红了脸,嘴唇颤动了两下,但他还是一声不响地低下了头。
“米长富,你说呀,别耽误大家的考试!”班主任急了。
长富还是颤抖着嘴唇,没说。
“米长富,你到底说不说!”校长吼了起来,“不说,就跟我到办公室去,不说清楚就不参加考试!”
还是不说。只是长富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走!”长富就在大伙复杂的眼神中,跟着校长走出了教室。
试卷已发到每个同学的桌头,同学们马上争分夺秒地沙沙写开了。
艾清却一反常态,一直愣头愣脑地坐着:长富一定是无辜的、冤枉的,我得去解释一下……但校长会相信我吗,况且,一些多事的同学已在造谣说我和长富有什么让人脸红的事了,我这么一去,不知大家又会怎么笑我们呢……不,我要去,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拖下这门考试,保不住全班第一也没关系……
“艾清同学,怎么还没下笔呀?”班主任关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艾清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只见她咬咬牙,在试卷的空白处写起来:
“老师,米长富是冤枉的!我就是不考这堂试,也要去为他辩解!”
艾清把试卷交给老师,抓起课桌中的那包香味扑鼻的桂花,噔噔噔地走出教室,跑向校长室,任凭班主任在身后惊异地千呼万唤,任凭同学们“O”形着眼。“O”形着嘴……
尾 声
学校的闹钟还是丢定了。后来,有附近的村民反映说,是被山外捡破烂的偷走了。
在艾清的提议下,全班同学砍柴,挖药材,搞了一次自发的勤工俭学劳动,将所得的钱为学校买了一个功能更齐全、带电铃的大电子钟,从此,学校老师结束了用打钟的方式提示上课、下课的历史。
学校特地为艾清和长富两位同学补了一场考试。
在中考总结典礼上,校长在表扬长富同学成绩进步的同时,还为大电子闹钟的事向他公开道了歉。
老桂花树被长富一夜之间揭去了恐怖而神秘的面纱。从此,每年桂花飘香时节,就有三三两两慕名而来的人来到大桂花树下,小心翼翼地采集桂花花瓣和花粉,使桂花香长留四季,远飘山外……
出乎朱茉意料,他竟主动说起话来。他说了个书店名字,问朱茉知不知道这个书店怎么走,而令朱茉激动得要跳起来的是她偏偏知道这个书店,于是她主动带他走一段路就顺理成章了。
如果只是走一走,就什么都没有了,问题是走着走着,忽然刮起风来,在刺骨的寒风中他发现朱茉耸着肩膀在打哆嗦,“你怎么穿得这么少,是不是太美丽冻人了?”
“没事儿,不冷。”朱茉冻得舌头都发僵了。
“来,我给你点热能。”他突然握住了朱茉的手。
朱茉突然就全身僵住了,一时间哪儿哪儿都麻木了……
这就是朱茉妈妈目击的那一幕。
“他喜欢我吗?”朱茉一遍一遍问自己。
这个问题总在纠缠她,也总让她坐立不安。
“他真的会喜欢我吗?”朱茉又追问自己,她一会儿觉得答案是肯定的,一会儿又:他那么随随便便就握了我的手,这不说明他不是很认真的吗?
“他是喜欢我的!”没错儿,他喜欢我:他热情的目光,他热烘烘的气息,还有他说:“能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吗?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这不明明在表明他想跟我来往吗?
然而,一个问题又突然出来阻击:
“他为什么喜欢我?他喜欢我的什么呢?”
这个时候的朱茉多么渴望跟谁说说心里话啊,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一连串问题,没有书本给她阅读,没有人给她指点迷津,她多么渴望妈妈像第一次例假时给她指导啊。
这时候的朱茉感到孤苦无助,眼睛被粉红鹅黄的云雾包围着,到处都是盲点。
下午,朱茉没上第二节课,拎着书包偷偷地溜出了学校。
她要为那个男生做一件事,那天在学校附近的书店没买到《中考状元文》,他挺失望的,今天朱茉准备去西单图书大厦看看,那儿肯定有。
想想吧,如果把书送到他手上,他会怎么样呢?他肯定就会记住我。
现在的朱茉就是要通过买书这件事让那个男生记住她,她最怕的就是他忘了自己。寒风又在刺骨地刮,朱茉却走出了汗。她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浸泡着,她急急忙忙走着,美丽的愿望在催促她,美丽的愿望给了她用不完的力气。
朱茉的妈妈决定跟踪女儿,这个决定是仓促中做出的。下午她去了茉茉学校,哪儿也没见到茉茉的影子,后来听同学说朱茉没上第二节课,她的心就更慌得七上八下了。
作为妈妈,她感到自己实在是太孤立无援了。她不能找茉茉的班主任去说,“早恋”这个词是异常可怕的,别说加在女儿头上,就是有点捕风捉影的猜疑,也会让女儿没法在班里抬头做人。
谁也帮不了妈妈,茉茉你懂不懂!
本来朱茉的妈妈想催自己的丈夫早点回来,现在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看看吧,这个丢了魂儿的小鹿,没头没脑的连课都敢不上了,她会不会去找那个小流氓了……
正是放学下班时间,大街上稠粥般的人流中,你让朱茉的妈妈到哪里去找啊,你让朱茉的妈妈到哪里去跟踪女儿啊?
快吃晚饭的时候,朱茉和平时一样回到家。一进门就高兴地说:“妈妈,我回来了!”还挺夸张地看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意思是她没超过6点半。
朱茉尽管装得和平时一样,但妈妈还是一下就闻到她身上散发着兴奋而又疲乏的气息。
“下午,”妈妈不知不觉又单刀直入了,“你好像没上第二节课……”
朱茉的妈妈刚说了个开头就打住了,她被朱茉喷火的眼睛瞪住了。
连朱茉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对妈妈这么爱动怒:“您,您去学校了?”
“啊对,我去你们学校了,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朱茉嚷了起来,“您还想不想给我留点面子啊!”
朱茉的妈妈被女儿的样子吓住了,她不明白去学校跟茉茉的面子有什么联系。
“您跑到学校四处找我,同学会怎么想?同学肯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您让我明天跟同学怎么解释啊,您想没想过啊!”
朱茉像蒙受了天大的委屈,跌坐在沙发上。“上课的时候您到学校找我,这说明连妈妈都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同学背地里会怎么嚼舌头啊!”
朱茉猛地站起身子,又把自己锁进小屋里,呜呜哭了起来。
妈妈被晾在了客厅,不知道该怎样收场。女儿在呜呜哭,桌上的饭菜在一点点变凉,朱茉的妈妈多少有点后悔了。真想不到自己风风火火去学校找女儿,会造成这个后果。
小屋里的哭声突然停了,门一开,朱茉一脸泪水走了出来。她把一本书往桌上一丢:“我下午去书店买书去了,发票上有今天的日期,您还有什么疑问就接着问吧。”
妈妈看到那是一本很畅销的散文集,茉茉几天前曾说过要去书店抢购的。哎呀,误会了误会了,妈妈的脸立刻松弛下来,她怪自己太沉不住气,更怪自己不该冒冒失失去了学校。
妈妈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喃喃地说:“得了,妈妈错怪你了,快洗洗脸吃饭吧。”
妈妈认了错,朱茉也就不再说什么,她长吐了口气,向卫生间走去。
可是妈妈心里又升起一个问号:旷课去买书,这不是很蹊跷吗?
可是她不敢再轻易追问了,茉茉现在变得对这方面的问题极敏感,还,爱动怒。
有什么办法救救朱茉呢?她整天想着自己的心思,像突然生了病一样,整个人没了魂儿似的恹恹的,对谁都懒得理睬。
朱茉具备一切小女生的弱点:敏感,自恋,又有很强的虚荣心,她想去找那个男生,然而几次都被自己否决了。“他到现在连我的名字还不知道呢,我要真的去找他,肯定要让他瞧不起。”
不去找他,不能去,不去……然而转瞬间她又崩溃了,真的不去找?马上又不甘心了,因为只要回忆一下和他在一起的那二十几分钟,朱茉就会又一次沉浸在轻飘飘的感觉中。朱茉清晰地记得,在他俩分手后,当她转身走开时,后背一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她觉得四面八方都有芳香的风儿向她吹拂,心儿在欢快地跳,止不住的微笑始终荡漾在脸上,那一刻她是多么陶醉啊。
也就在那一刻,朱茉的一种沉睡的情感苏醒了,这情感一旦苏醒就突飞猛进地发育起来,而这种发育,挑动着她要去发动什么,那奔涌不止的血液在全身大大小小的血管里哗哗流淌起来了。
现在,朱茉急切地有了再见一见那个男生的想法。在一种恍惚的眩晕中,好似有一股魔力在召唤她,她准备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的安排,他不仅接了电话,而且!还约定!明天下午见面!
朱茉兴奋得透不过气,整个身子不停地微微颤抖,着了魔一样。
去找他!找他!理由特别充足,“你没买到的书,我给你买到了,《中考状元文》!”
朱茉多可怜,为了见一面竟是如此的煞费苦心。朱茉又是多么鬼精灵,那天在图书大厦买了《中考状元文》后,灵机一动为自己买了本散文集,正是散文集转移了妈妈的思路,救了自己。
朱茉在他学校门口的街心花园等他,她一走进去就感到这儿是个充满魔法的地方,好像在这里,你只要有梦,就会成真。
然而,朱茉走进花园又心虚起来,她的情感还没有经过什么风雨,单独和一个男生见面、约会,这种事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现在实实在在落到自己头上,她简直快要分辨不出是梦是真了。
啊,他来了!他从阳光下走来,他走路的姿势那么有力,潇洒,满脸的春风,满脸的阳光。
男生从阳光下走来的时候,朱茉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快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然而,紧接着她心里猛然升起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怎么回事?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在喊他,而他,竟然向那女生走了过去!怀着一连串的问号,朱茉迅速躲进附近的灌木丛后面。朱茉痛苦地看到那个女生像磁铁一样在吸引着他。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然而他说话的样子,他不停对她奉献的微笑,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他在讨那女生的喜欢,而那女生好似骄傲的公主,偶尔给他一个蜻蜓点水的浅笑,而那浅浅的一笑,居然就使得他更有精神,手舞足蹈地对她说了又说,说了又说……
朱茉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他们,身上突然冒出汗来,汗水变成无数小虫在脊背上蠕动,她快要忍耐不住了。
“我怎么办?”朱茉问自己,“他还会记得我吗?那天以后他一次都没找过我……”
尽管怀着挑剔的目光,朱茉也不能不承认,那个女生还是很漂亮的,而那种漂亮又不张扬,不轻浮。跟她相比,朱茉忽然感到自己是个可怜兮兮的丑八怪了。
“书还给他吗?”朱茉在问自己,她的心乱得像长了草。
朱茉闭上了眼睛,却止不住泪珠从眼睑边缘滚落下来。人往往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失去,更多的是自己从来就没有拥有过。
那个男生四下里望望,似乎在找朱茉。但还没等朱茉鼓起勇气走上前,他就和那个女生一起说说笑笑地走了,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了。
他把电话忘了,把书忘了,把朱茉忘了。
他走了,花园顿时空了,他把朱茉的一颗痴心丢掉了。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给男生写信,我的心很乱,眼泪流了又流总也止不住。这几天不知为什么你的身影总飘进我睡梦里,可是你来了却又飘忽不定,总不给我一个定格镜头,我越是想看你,越是看不清你,我的心好痛啊!
我现在饭也不想吃,觉也睡不着,一天到晚身体软绵绵的,我一定是病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我的心很乱,不知道你看了这封信,会不会看不起我。我好想你,却又怕见到你,你能懂我吗……
信刚看到一半,朱茉的妈妈忽然感到屋子在摇晃,她要站不住了。
茉茉居然在电脑上给那男孩写信,连妈妈也不避讳了?茉茉你一天到晚怎么总陷在泥潭里不能自拔,你还让不让妈妈活啊?
信的原稿贴在电脑屏幕上,朱茉去卫生间的空隙,妈妈发现了它。然而朱茉的妈妈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信十分眼熟,甚至有点似曾相识……
朱茉回到小屋,见妈妈正呆呆地盯着电脑上的信出神。
“妈妈,你写这信的时候是上初中还是高中?”
“茉茉你!”妈妈猛然想起这信是她初中时写给一个男生的,“你怎么敢乱翻我的东西?”
“您不是也乱翻过我的吗?”朱茉挑衅地回瞪妈妈,“您这信写得真感人,现在没有人再写信了,我把您的信敲到电脑上不行吗?”
自己初恋时的信公开在女儿面前,妈妈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妈妈,您写这信的时候多大?”
妈妈不好意思地嗫嚅:“跟你一样……14。”
“我说怎么您的心情跟我前几天一样呢,原来妈妈也有过早恋啊!”朱茉从后面抱住了妈妈,“这信是写给爸爸的吧?”
“不是,”妈妈的目光飘出窗外,“那时你爸爸在南京上高中,妈妈在北京上初中,我和你爸爸是工作以后才认识的。”
朱茉受了惊吓一样大叫起来:“什么什么?您这信是,是写给另外一个男生的?您的初恋不是爸爸!那,您和那个男生后来……”
妈妈摇摇头:“没有后来,我那时还小,还不懂爱情,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学习直线下滑,后来被你姥姥发现了,硬是给掐断了……”
朱茉调皮地刮了一下妈妈的鼻子:“所以您就学姥姥也来掐断我和那个男生,是不是?”
“妈妈真的替你担心哪,现在的男孩子比我们那时复杂多了……”妈妈看着朱茉的眼睛,问,“你和那个男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