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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作为独特的艺术种类反过来推动电影发展。电影创作中,作为表现出电影作品最基础的语言系统,能够影响着电影的发展。我们创作的电影是一门欣赏的艺术,在电影中,服装会随着人物的思想变化而塑造,服装的成功造型设计能够直接征服观众,并且这种服装视觉效果能够深入到思想深处,进而能够引发观众对于电影作品的喜爱与思考。
电影艺术与服装艺术之间的关系。可以说,电影是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在发展的百余年中,通过自身的独特魅力与视觉技术巩固了自己的艺术形式地位,扩大了在人群中的影响,并且逐渐带动了服装艺术的发展。电影的迅猛发展能够推动服装的多元化发展,而优秀的服装设计也能够表现出电影的角色,两者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电影中服饰语言的作用
第一,渲染出戏剧效果。德国著名电影史学家洛特•艾斯纳曾经说过,“在一部电影中,服饰永远不会是独立的艺术元素”。电影从开始发展一直到大规模传播过程中,逐渐变为一种独立的艺术,虽然与戏剧不同,但是独特的戏剧性特点依然在电影创作中占有主要的位置。在去年上映的电影《杜拉拉升职记》中,不仅是职场白领们的服装秀,电影中的服装也不仅仅是人们的装饰,而是与其他语言系统一样,能够表达出更多的信息。徐静蕾在电影创作中,刻意地去降低原作中对于职场的冲突,而着力去制作一部爱情时尚电影。在电影中,王伟的旧爱是玫瑰,而杜拉拉则是王伟的新欢,但是这三个人又在一个公司上班,因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气氛就形成了电影的戏剧性,尤其这部电影擅长用分割屏幕的方式同时来表现出玫瑰与杜拉拉服装造型。在这样的对比之下,戏剧效果就会突出出来。对着剧情的开展,第一个场景是杜拉拉第一次来公司上班,左边的画面是杜拉拉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来弯腰将自己的运动鞋换成了皮鞋,而右边的画面却是玫瑰穿着精干的职业装,穿着高跟鞋大步走来。这时候,杜拉拉的职场菜鸟的形象瞬间凸显出来,与玫瑰精锐的职场精英形象形成了强烈反差,可以说有着真实与戏剧性的效果,能够引起观众们的共鸣。第二个场景是在同样的场所,有着同样的情节,不过杜拉拉将自己的平底皮鞋更换成为高跟鞋,而玫瑰神情落寞地走出来。通过这个场景的展现,表示杜拉拉已经适应了一年的职场生涯,习惯了白领的生活,并且能够融入这一阶层,也可以暗示了她的自信与对事业的更高追求。第三个场景是玫瑰对杜拉拉说公司将要解雇了王伟,让她暂时能够保密。这时候杜拉拉穿着淡黄色的斯文有余但是气场不足的花苞型连衣裙,她戴着的金色与天蓝色两种不同风格的项链显得十分多余与繁琐,但是玫瑰却穿着一条贴身的连衣裙,有着华丽与优雅的气质,让杜拉拉瞬间嫉妒起王伟前女友的身份。
第二,衬托时代背景,能够渲染整体电影的气氛。观众是通过直观的形象来观看电影的,属于视觉的艺术,而这种艺术主要是通过色彩表现出来的。而色彩是最抽象化的语言,在电影中色彩不仅能够有着独特的审美性,也有着装饰性的特点,恰当地使用色彩能够体现出电影的时代背景。而我们在电影创作中服装的主要元素由三部分组成,也就是色彩、款式、材质,而其中的色彩能够给观众带来最直接的视觉冲击。电影中的服装就像无声的语言来对观众讲述着故事的内容与画面,将电影情节的年代与背景直接地给观众展现出来。一般在电影中,不同时代的服饰都能够让演员穿着,来演绎当时的时代背景,服装能够在电影艺术中展现出一个时代的文化与生活方式,反映出电影中的时代背景。在创作的影片中,可以根据故事的发展脉络,与电影中的服装相互照应,烘托电影作品中的气氛,能够给观众带来冲击力,增强影片的感染力。
第三,塑造逼真的人物形象,烘托衬托电影演员的心理变化。在电影创作中,服装能够推动电影创作的效果。除了需要电影中演员的表演,演员只有穿上电影中的服装才能够扮演出来角色,更形象地表现出主人公的性格与形象。在电影中,服饰也是人物内心特征的反映,它是人物心理性格转化的载体,能够逼真生动地展示出主人公的情感变化与内心世界。在扮演人物过程中,能够表达出角色的性格特征与审美心理的影响。在电影中,外在的人物形象要与内在的心理与气质相符合,而电影服装能够作为独特的艺术形式,在塑造人物形象中展现主人公的内心活动。电影的服饰能够对电影人物内心世界直观阐述与形象的外化显现,成为一种独特的角色塑造载体,可以说电影服装对于人物形象塑造的功能是电影中其他道具难以比拟的。我们所谓的“衣如其人”,就是说服饰可以作为一种具象的手法,成为最直接反映穿着的人们的形象特点与性格特征,使角色的特征更加典型化与鲜明。在电影《霹雳娇娃》中,三个形象鲜明的女特工为了能够获得重要情报,一会儿化妆成为甜美可人的糖果女孩,一会儿化妆成为热辣的机车女郎,甚至还有彪悍的女强人的造型。可以说每一次的造型都能够展现出不同的特点,而这些特点都离不开服饰。在电影《秋菊打官司》中,巩俐扮演了一个农村妇女,身穿碎花棉袄与缅裆棉裤,瞬间给人展现出一个善良朴实的农村妇女形象。
第四,反映出电影角色心理。我们在塑造电影中的人物时,需要有着心理深层次的内涵表现,才能够刻画出生动的人物形象。而电影中的服饰能够成为角色的隐性特征的表现载体,生动地表达出人物的内心世界。不仅能够外在地装扮角色,也能够刻画出不同的人物特征。随着电影内容的展开,角色的外在形象也会随着心理变化而变化,并且能够为电影情节的脉络发展提供具体的条件。例如在电影《雷雨》中,不同的服饰变化,能够将女主角繁漪由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转变为心理受到严重摧残的老妇人的心理展现出来。在她少女时代的时候,采用的是少女装扮,通过淡紫的色调展现出少女的幻想,而在进入到周家之后全身的深紫色能够表现出繁漪的孤独寂寞,旗袍的外形也用了修身的款式代表着她走向成熟后的风韵。同样地,在电影《花样年华》中,张曼玉被几十件旗袍包裹着,有着矜持而又雍容华贵的气质,每件旗袍都能够表现出女主角的不同情绪。而观众也能够被旗袍的美丽所吸引,进而为女主角的情感变化而欷歔不已,可以说整部电影中张曼玉不同的旗袍变化表现出她坎坷的心路历程。我们中国俗话说,“人靠衣装。”可以说,服装能够体现出一个人平时的品味与情绪,因此在电影中依靠变化服装能够对角色的心理转换凸显出事半功倍的效果。
美术具有悠久的历史,可以说人类产生开始就有了美术,它包括了绘画、雕塑、建筑等形式,并通过二维空间或者三维空间来还原瞬间的动作、场景、事件。人们以线条、结构、色彩为基本元素,去通过联想、思考来创作主观或者客观的意境。相比较历史悠久的美术,电影可以算是一门崭新的艺术,从产生至今不过百年历史。电影利用人们视觉残留原理将许多运动镜头进行分解,将这些被分解的画面一一呈现在观众面前,形成运动状态。从本质上来说,电影就是一门动态的艺术,将运动的画面集合,再引入时间,就形成了电影。我们从美术与电影内涵来看,这两者有差别也有联系。美术可以通过特定的媒介材料,来摆脱现实世界中时间性的约束,由于自身具有二维或者三维空间性属性,可以将观赏者引入到脱离作品的意境之中,让美术作品获得了艺术的自由。而电影具有特殊的四维空间属性,可以展现出空间的造型性,也具有时间的流动性特征。这种特殊属性让电影美术设计师们在进行环境设计与布局时,需要以剧本为基础,并且具有深厚的美术设计与造型功底,根据故事情节需要,借助摄像机镜头特点,不断变换角度,帮助导演将电影的主题内容具象化。然而这两者又是相互融合的,它们都具有可视性与相通的造型语言。我们说美术是电影艺术的母体,一切电影创作都要从美术作品中获得营养。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部获得成功的影片就是一部优秀的美术作品,例如著名导演张艺谋就偏好于环境形象的美术塑造,他的电影中环境造型经常会给观众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力,例如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绚烂之极的皇宫建筑、雕栏玉砌等环境造型,对电影的成功起到推动力量。纵观中西方电影史中,美术的造型设计、色彩运用、灯光照明等技法与创作思想都为电影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养料。只有遵循美术中的构图原则、色彩运用原则等理念,才能制作出优美的画面,展现出电影作品独特的艺术风格。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电影作品都与美术相关联,例如法国早期的电影短片《水浇园丁》、美国电影《超人》、日本动画电影《千与千寻》等都是根据漫画改编的。正是由于两者的亲密关系,使得美术很自然地成为电影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美术对电影的作用分析
(一)美术保证了电影形象的艺术性与典型性对于观众来说,看电影接触到最直观的层面就是形象,其中包括有人物形象、动物形象、景物形象等。从这一方面来说,形象是电影艺术中最核心的元素。美好的艺术形象会给观众们留下美好的感受与深刻印象。当一部优秀影片结束后,总会有一些良好的形象印在观众脑海中。例如《十面埋伏》《冰山上的来客》《让子弹飞》《叶问》《风声》《一个都不能少》等众多优秀电影作品,其中典型的艺术形象都会让观众难以忘怀。而这些经典的形象,是导演与电影演员在剧本基础上,对人物形象的美术化“第二次创作”的结果。我们留恋《让子弹飞》中张麻子的英勇果敢,《天下无贼》中傻根的憨厚老实的形象,虽然这些电影中的经典形象都是让演员扮演的,但是当演员开始扮演角色时,导演与化妆师会按照剧本的要求来对演员进行美术处理。否则即使演员演得再好,也不会给观众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同一个演员在扮演不同角色后,都会给观众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例如功夫巨星甄子丹在电影《叶问》与《锦衣卫》中分别扮演的武术名家叶问与锦衣卫青龙的形象,虽然两个人物形象相差甚远,但是都会给我们耳目一新的感受,这就是美术造型的神奇之处。
(二)美术保证了场景空间与服装道具的美感我们看到,在电影创作中,人物形象都是活动在固定的场景空间内。即便是舞台剧,也需要工作人员布置必要的背景与道具,例如下雪的道具景观、屋内的家具摆设、河上的小桥等。许多故事片中,布置场景空间就更加重要了。这些场景空间需要符合角色身份、性格、活动时间及行程变化。通常电影中场景空间的选择、设计、制作是由电影美术师来完成,优秀的电影作品中,人物形象、环境空间、道具等相互配合协调,并融合成一个整体,实现情景交融的审美效果,使观众欣赏电影后感觉真实自然,并且获得美的享受。电影《水浒传》中,场景空间占地共达到650亩,包括了人工建筑、自然环境等。经过导演与美术工作者讨论与协调,根据剧本内容,将实际拍摄场景分成州县区、京城区与梁山区三部分。州县区多数是当时社会中下层环境,例如衙门、牢狱、刑场、街道等,许多古建筑塑造得十分逼真,例如武大郎饼店等建筑古色古香,还原度较高,不但再现了宋朝的社会环境,还给后面故事情节奠定了环境基础。京城区的建筑物相对而言就气势雄伟许多,给高俅、蔡京等皇宫贵族塑造了许多富丽堂皇的活动场景。城楼内外的环境布局设计,是按照宋朝著名风景画家张择端创作的《清明上河图》扩大一定比例建造的,让观众看了电影之后感觉逼真生动。梁山区是选择了依山傍水的环境,再现了小说中水泊梁山的威严气势,分布在不同场地的码头、山寨门、战船等道具都是仿照宋朝样式制作而成,不但逼真还富有艺术性。电影中,所有演员穿着的服装、使用的道具都是由电影美术师按照小说中还原,尤其是服装设计师们将自己的主观情感融入服饰设计中,将大量的灰色系应用在人物服饰之中,可以很好地展现出《清明上河图》中淡雅自然的民众风格。然而电影中李师师与燕青见面的情节中,李师师每次都穿着暖色系的服饰,图案艳丽但是并不浓烈,让观众感受到这个虽然身陷风尘但是内心有情有义的女子气概。
其次,是碎片化的闲余。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节奏的日益加快,缩短了人们的娱乐、休息、闲暇时间,并且这些时间不连贯。通常一天时间内,工作时间就占了整个上午、下午时间,而晚上又大部分处于加班状态,中午只有短暂的吃饭休息时间,没有太多的娱乐时间。所以一天内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拿来供休息、娱乐,且时间不集中较为分散,而这正是产生微事物的外在条件。
再次,是人们的“微镜”视野。微镜在医学中得到广泛应用,可以将微小物体经放大后供使用者观看,与显微镜有类似的作用。而这里将微镜与微时代的特性相提并论,可以将当前社会人们的一种窥视心理展示出来,将微小的事物用微镜放大才能满足人们的窥欲心理。通过微镜扩大视野,无论现代社会的微小事物是什么样,或是有什么隐藏的隐私,人们的求知欲都能够得到满足。
2微时代下微电影艺术创作分析
2.1微时代下微电影纪录青春印记
从狭义上来分析,微电影本身具有事故情节、艺术性、创意元素、易于分享等特点,其主要通过新媒体平台进行广泛传播,较容易打动消费者。一些创作微电影的年轻者们,在微镜头下用他们的青春将激情飞扬的年代展现的淋漓尽致,有述说感怀毕业时光,难舍同窗情的;有对美好爱情憧憬和向往的,将自己的校园爱情故事记录了下来;有青春励志、敢于担当、团队合作赢得未来的微故事等,微电影以微时长、微成本、微制作,能够将校园文化生活真实地反映出来,在校园文化建设中引导师生自我服务、自我表现,从而在很大程度上有效增强了校园文化的感染力。
2.2微时代下微电影丰富校园文化源泉
校园文化建设是有效提高大学生综合素质,并为大学生提供服务的重要手段,也是育人的重要途径。各高等院校在校园文化建设中在努力探索多元化,实现服务载体的创新,突出品牌特色,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强化校园文化的育人功能,使学校文化建设中的生力军作用得到充分发挥。随着微时代的发展,微电影的逐渐兴起为校园创作和繁荣微电影注入了新鲜活力,而院系或学校在学生会、校团委及党工委的作用下就成了校园微电影社会或微电影创作机构滋润的土壤,有利于增加受众的参与性和互动性,与电影植入式广告或传统硬广告相比,微电影主要区别在于观众的参与和互动是其关键,其中可以通过多种方法提高观众的参与性和互动性,如邀请网民参与拍摄系列剧或续集,通过选择演员、评选奖项及选择多个故事结局等,而在这一方面,还需要微电影的创作者多下功夫[2]。在信息技术、影像电影艺术及传媒精神越发张扬的今天,构出一部微电影很简单,只需一个梦想、一点创意和一台摄像机就能够实现,心中所有的憧憬、感动及智慧就能够表现出来。大学生拍摄的微电影多以身边所发生的故事或自己为题材已成为一种时尚,他们逐渐走进这个微世界,后来慢慢成为了微电影界的新生力量,为校园内微电影增添了不少活力。学生们通过从自编到自演这一整个过程定格了校园的美景,将留下的青春印迹记录了下来,将大学校园生活的微电影如实地反映了出来。
2.3微时代下微电影反应群众客观生活
1.1音乐的声学原理
音乐的产生首先是由物体(乐器)的物理震动产生声波,再被人的听觉神经接受从而产生心理反应。所以,这里要将电影音乐暂时还原为音高、节奏、旋律和音色四个音乐的基本构成要素。音高(pitch)是一个典型的听觉系统模式认知切入点,音高感觉受制于神经活动[1],随着频率的上升,音高开始发生变化。此外,是否有明确的音高决定着声音间的差异。人脑对音乐的感知最早是从额叶背外侧皮层后部以及颞平面的神经反应开始的,随后由大脑右侧负责认知旋律(melody)轮廓的轮廓编码(contourcode)和间隔编码(intervalcode)以及上颞回对音乐的脑反应进行传导。不同的音高相互重组与搭配,组成了各种旋律类型。然后,处在人脑双侧上颞区以及左下顶叶与右额盖部位通过神经对音响时间长度的辨别而产生的音乐感知,从而产生由每一层震动值的时长决定、通过对时间长短的控制来形成音乐奏唱时的节奏(rhythm)效果。最后由人脑右颞叶对音乐中的音色做出反映,辨别乐器与色彩效果。[2]当音乐的发声体(乐器或声带)开始产生摩擦震动而产生声波时,各种声响音色出现而形成一个或多个具备音高特征的单音,这些不同音色与音高的单音不断组合、重组、再组,便形成了旋律。
1.2人体的接收方式与心理产生
在人体众多感官神经中,由于视觉、听觉、和嗅觉最接近脑中枢而被称为“高级感官”。当“三觉”中的任何一觉接收到外界信息时,会以最快的速度直接传导入人体神经“司令部”——脑部中枢神经。在观看电影并聆听片中音乐时,人们通过视觉对视频色彩等信息进行采集,同时通过听觉接收语言和音乐进行复合的神经感知,而后将搜集到的各种信息后直接传到脑神经中枢,再从每条相关神经通道传向身体各处,汇总在有着五脏“将军”之称的心脏处。当心脏收到大脑“指挥部”的“通知”后开始对人体周身的各个系统“发号施令”,从而产生心理的情绪与情感反应。
2情绪与情感反应
情绪(emotion)包括思、喜、悲、恐四种基本类型,分别由脑部与杏仁核相连的右海马旁回、腹内侧前额皮层、左眶和中背外侧额皮层、包括杏仁核在内的左/右内颞区域相关[2]。情绪是指“个人对其所认识的事物、所做的事情以及自己和他人的态度体验,包括所有在主观上体验到的、负载着情感的、有意识的心理状态,并总是伴有植物性神经系统的生理反应。”[3]。情感(feeling)与情绪看似一样,也是人对客观事物的态度体验,其实不然,情感是和人的社会性需要相联系的一种较复杂而又稳定的态度体验。”[4]简而言之,情绪是人们在短期内对某件事物或者情感产生的共鸣,而情感是在某种情绪产生多次后而引发的更加稳定长久的态度体验。下面以中、韩两国合拍的影片《雏菊》中的音乐配置为例。故事情节是围绕着年轻的女主人公、帅气警察和冷峻杀手三人间的爱情故事展开的。音乐开篇时优美轻快的钢琴旋律在弦乐的和声衬托下突出了女主角惠英的单纯可爱与浪漫的艺术气质,使观众瞬间接受和喜爱她;大提琴的音色低沉而忧郁,所以在本片中被用在惠英第一次受枪伤时的主奏乐器,同时也为深爱着惠英并为惠英的受伤而悔恨、自责的青年警官郑勇默默的代言;暗恋惠英的杀手“情人”出现时,深邃的单簧管音乐常伴前后,同时还有杀手喜爱的西方古典名曲。而在杀手执行任务时,音乐则出现类似进行曲节奏型的弦乐铺垫和声层,前八后十六分音符的鼓点为主奏,突出紧张的情绪。每当观众听见这种音乐出现时便知道杀手又要行动了。而在三人情感矛盾叠置的时刻,弦乐以缓慢的切分音节奏配合单簧管小调色彩的旋律主奏,充分烘托三位主人公内心的矛盾与痛苦。当剧情进入最后的情绪阶段即惠英第二次中枪倒地时,音乐是以女声演唱的歌曲来替代当时已不省人事的惠英表达自己渴望真爱的心情。温婉而舒缓的旋律配合画面在惠英中枪前的灵动女孩儿形象及中枪后的场景对比,加倍了观众对惠英的同情心理而产生悲伤忧郁的情绪。而故事结尾的画面采用了前呼后应的艺术手法,解开了开场时同场景的一个谜团,却是让观众有恍然大悟的心理感受。紧接着又重复不久前的女声歌曲作为结束曲,使观众意犹未尽,思品良久。《雏菊》的音乐采用了“变色龙”手法,即同样的主旋律采用不用乐器演奏的方法产生音色递进,在统一中寻求不同的感觉,即突出了音乐主题,又没让观众产生听觉疲劳,不愧为成功的配乐。
二、空白视野下的写意和直观形象下的写实
二、电影艺术表现地域文化的方式
地域文化是人类与自然结合的结果,“地域特色是人性和自然结合的成果,人类的一切活动和文明的一切成果都打上了地域的烙印,认识和发掘地域特色对于认识人生和艺术都是非常有益的”⑦。所以,导演要展现这个地域的地域文化就是通过电影的镜像语言,立足于“人与自然结合”中折射出的“人性”的展示,也就是要挖掘出这一地域“人”所特有的价值观念、人生哲学、民族心理、美学取向、文化传承等生命智慧层的信息。在电影艺术的“声画视听视阈”下,导演竭力将这一地域生命智慧层的信息缝合进表层次感性形态的“本土元素”———自然地域与民俗事象之中,通过声画手段对这一地域人民生活情态的呈现,运用多种电影化表现技巧挖掘出这一地域独特的地域文化。电影艺术通过一个地域独特的“本土元素”来展示这个地域的地域性,这些本土元素在电影叙事过程中承担着一定的话语叙述功能。导演在创作中充分挖掘出这些“本土元素”的文化内蕴,以“声画—视听思维”的方式完成其对一个地域独特的地域文化的影像阐释。正如二人转的诙谐、信天游的高亢、昆曲的柔婉等,都是从内在骨子里透射出来独特的地域性。电影艺术要从骨子里展现这个地域独特的地域特色,必须充分利用电影艺术独特的“声画”手段,运用真正的“视听思维”方式才能够真切呈现出来。诸如《黄土地》通过影像化的手法将沟壑纵横的黄土地与奔腾不息的滚滚黄河水那静态与动态的情态隐喻性地激情展示,既揭示了黄土地贫瘠的深厚,又展示了滚滚黄河暗含的博大的力量,同时揭示了黄土地与黄河水对劳动人民深厚的养育之恩以及人们与黄土地和黄河水的相依关系。
另外,黄河水与黄土地又被赋予深刻的象征性,成为民族历史、民族传统、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的象征,展示着生于斯长于斯的劳动人民独特的民族性。此外,那高亢粗犷质朴的信天游,又彰显了中华儿女独特的生存信念和朴实的人生情怀。由此可见,只有真正运用电影艺术“视听思维”的方式,充分利用电影“声画”效果,才能真正完成导演对这个电影独特地域性的阐释。所以,在电影艺术中,为了呈现这一地域深刻丰富的地域文化,影片中的“声”“画”呈现的自然风光与民俗风情就是富有深意的“有意味的形式”。也就是电影深化主题、刻画人物、完成导演创作意图的物质载体,也是电影真正做到“从世俗走向神话”的资源。如在新疆本土电影《鲜花》中,导演极力展现了新疆哈萨克草原的自然美景:绿色而连绵起伏的草原鲜花朵朵,苍翠的山岭白雪皑皑,白雪覆盖的苍茫大地一望无际,在皑皑雪原上矗立的阿吾勒、流淌着潺潺溪流的小溪……这些优美的画面令人如痴如醉,美不胜收。此外,《鲜花》在创作中影片还极力展示了哈萨克民俗,努力打造出一部民俗风情的精品。自然风光与民俗风情的呈现成为这部影片的主体与核心,但是这些表层次的自然风光与民俗风情的呈现并不仅仅是为了使电影更具观赏性,也并非是导演创作的初衷。“该片只是以哈萨克族‘阿依特斯’这一文化形态和草原生活的有机结合为叙事背景,着力塑造了一位性格坚毅、善良智慧的女阿肯‘鲜花’的生活、情感、奋斗经历,表达了少数民族独特的励志哲理。”⑧其实,通过哈萨克独特的风光民俗是为了实现“鲜花”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挖掘出了新疆哈萨克族独特的生活价值观念、人生哲学、民族心理、美学取向、文化传承等,是为了展示新疆哈萨克族独特的生存哲学和民族精神追求,从而实现导演讴歌哈萨克族人民和励志的主题。
在对电影主题思想的表达中,色彩美学更是一项基调性的手段。可以说对于一部优秀电影的主题,我们从它整部片子所采用的一个基调性色彩上就能直观地感受出来。在姜文的《鬼子来了》一片中,绝大部分的画面使用黑白色调,其所表达的主题是一段让人不忍回忆的痛苦历史,而片尾当男主角的头被砍下之后,他眼中的画面截然相反的采用了浓烈的红色基调———这已经不仅仅是导演在控诉,而是将本片中的民族仇恨和国家荣辱张扬到了极点。而该片模仿的对象《辛德勒的名单》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法,表达了整部片子中那段犹太人所不愿回忆却又不能不回忆的过去。《蓝风筝》的导演田壮壮则是将蓝色定为该片的基调色彩,导演采用蓝色滤镜来拍摄大量的镜头,无论天空还是白雪都渗透出一种冷冷的蓝色,这与该片冷静的叙述方式以及主题所表达的特定年代中的人性与社会达到了高度的一致,从而为该片定下了压抑和悲愤的基调。
(二)产生象征与暗示
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色彩的表达也有多种多样的解读,这也使得色彩美学在电影创作过程当中可以展现出不同的象征意义和暗示。例如在中国,红色意味着喜庆,白色则总是让人联想到死亡,而在西方国家白色更多地意味着纯洁,而红色总是令人想到鲜血和杀戮。著名导演张艺谋的诸多影片中就鲜明地展现了他对红色的偏好,《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乃至《英雄》都有大量使用红色的场景。当然只会是用红色的张艺谋并不能成就今天的地位,他在《英雄》一片中对其他颜色的使用也说明了这位大师对于色彩中象征意义的精确掌握:秦王、秦军和秦宫使用了大量的黑色,不仅符合了秦国属水德尚黑的史实,更是展现了一种冷酷而肃杀的味道,而在对外场景中大量使用黄色———黄沙、黄土,都充分地展现了中华文明的底蕴,也就是黄色文明,从而进一步引发了观众对于本片中这段杀戮战争历史的无限遐想和反思。而在《谁说我不在乎》一片中,红色被大量的使用。无论是来往的车辆还是情人出现的场景中的红色墙壁,实际上都是一种暗喻。我们通常把夫妻之间出现感情危机的情形称为“亮红灯”,而本片正式采用了这样一种通俗的隐喻说法,以大量的红色景物来暗示主角夫妻之间出现的感情裂痕,从而揭示了现代社会中中国家庭里传统的夫妻责任与新时代的婚姻观念之间的矛盾,这样一种表现手法突破了色彩仅仅用来表达电影主题和塑造氛围的作用,上升到了一种意义的层面。
二、电影中的色彩美学设计分析
(一)服饰色彩美学
在电影艺术的色彩美学中,服饰色彩的地位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尽管表达色彩的手段多种多样,但是由于电影中人的大量存在,使得服饰的作用如同电影的灵魂一般不可或缺———尽管有些电影并不以人为主角,比如《帝企鹅日记》和《熊的故事》,但是在大量出现人物的影片中,都无一例外地强调对于服饰色彩的运用。这种手段使得电影的语言更加丰富,同时能向观众传达出更多的语言之外的信息。服饰色彩对人的第一影响首先就是在表达人物的身份和地位上,其次服饰色彩还能充分表现人物的个性和内心世界,通过更换不同的服饰可以及时地反映出人物内心的变化,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个符号性的配置就能制造出一个强烈的符号来震撼观众,这一点从《远山的呼唤》中那挂满黄手帕的树上就能明显地看出。
(二)以英雄为例探讨色彩美学设计
张艺谋的《英雄》对于服饰色彩的把握可以说典范性的。在最初的长空与无名的对决中,二人身着深浅不同的服饰,就体现出了两人背后不同的政治势力和国家归属;在秦国整齐划一的黑色服饰中我们也不难看出一个冷酷的国家机器以及其背后强大的种群意志;残剑、飞雪二人以红色服饰出场则是体现了两位绝世高手张扬的个性和背负的家仇国恨。当然在影片的结尾我们可以看出,时代的浪潮毕竟冲刷掉了个性的存在,留下的只是无情的黑色,各种鲜明色彩的服饰最终被威严的黑色所吞噬,留下的只是静静诉说的历史。总而言之,在英雄一片中,多种色彩的服饰体现了多种人物的心情,其情节也随着服饰色彩的更迭而不断地转折,通过变幻的色彩将各种细节凝聚成一个整体的故事展现给观众,这必然会成为一部经典的作品。
三、色彩美学对人内心的感知
(一)心理和色彩美学感知之间的联系
色彩对于人类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失去了色彩的视觉无疑是不完美的,人类的精神和物质生活都需要色彩来点缀和表达。色彩不仅仅是各种波长在人的视网膜锥状细胞上的刺激,更是通过不同色彩的融合来不断加深人们对于美的认知,色彩的美学价值至今仍在不断地被发掘出来,而不受到色彩种类的限制。对色彩的认知的一个重要提升就是感情到理性的升华过程,在这样一个过程中,色彩是人们判断的依据,经由人眼进入到大脑,结合人类所独有的思想和意识,通过逻辑和分析的方法进行处理,从而使人能够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寻找到美的规律和真谛,这就是色彩美学的理论和法则,色彩美学就是通过色彩来表达出事物身上美的属性。色彩美学是电影艺术中重要的表达手段,它能引发人心中潜藏的欲望,也能揭示语言所不能表达的各种细腻的情感,无论是喜悦、冷静还是绝望,色彩对人的心理总是能够一览无余,因此各种对于色彩的运用也是电影大师们乐此不疲地使用的方法,比较典型的就是红、蓝、白三部曲,导演借由法国国旗上的三种颜色来表达人物的感情,并将其作为电影的名称,这不能不说色彩美学完美地体现了电影艺术对美的认知。
(二)《变形金刚》在使用颜色的时候暗合了人物的心理
在汽车人和霸天虎的标志设计中就体现了明确的反差。汽车人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因此多采用亮色作为主调,而霸天虎是邪恶的,因此往往采用暗色作为主调。据统计在汽车人中采用红色的角色就占到了三分之一。红色代表着勇气和热情,因而采用红色的角色往往就是异常英勇的形象———例如擎天柱、铁皮、变速箱等。变形金刚之所以备受关注,其生动的画面功不可没,尤其是在对两派斗争的场景上,通过各种火焰以及金属的撞击来强烈地刺激着观众的视觉,其特效场景中对于颜色的把握也是非常认真的,与刚出场时一身明亮的金属色相比,在进行完一番激烈的格斗之后主角擎天柱身上的破损和铁锈色将影片的特效与主题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真正做到以画面感人。
90年代是体育电影的转型时期,这一阶段的体育电影既要能够顺应政治主流思想的趋势,也要能够顺应市场的需求。1993年的电影《来吧,用脚说话》讲述两个国家足球队的运动员在退役之后训练青少年足球运动员的故事。1997年的影片《黑眼睛》讲的是盲人运动员丁丽华通过社会的关怀与自身的努力,进而努力拼搏取得了世界残奥会的佳绩。在1999年拍摄的《冰与火》主要是以我国90年代著名的冰上项目运动员叶乔波的典型事迹为创作原型,在电影中展现了运动员面临重重阻碍敢于突破的动人事迹,用自己超出凡人的毅力来投入到比赛与训练之中。这一时期同样优秀的作品还有《我的九月》《挑战》《女足九号》等。
在现代的21世纪,我国的体育电影取材更为广泛,尤其对于体育精神的渲染更加注重,例如《隐形的翅膀》《梦之队》与《闪光的羽毛》等影片。《隐形的翅膀》中讲的是关于残疾运动员励志的故事,在故事中展现出运动员身残志坚,用自信、开朗的性格来积极地面对挫折的人生。电影《一个人的奥林匹克》讲的是建国前我国运动员刘长春历经了千辛万苦代表中国参加1932年洛杉矶奥运会的感人故事。在电影《买买提的2008》中讲的是在新疆的一个村落里有许多爱好踢足球的孩子,为了共同的目标“去北京看奥运会”而努力训练足球,这些村民在奥林匹克精神的感召下汇集起来努力建设家乡的故事。
阻碍我国体育电影发展的因素
第一,我国电影市场发展不够活跃。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文化娱乐方式增多,让大众逐渐降低了对电影的关注度。在改革开放之后,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变革,我国电影行业发展较慢,因此让电影事业停滞不前。在上个世纪末,我国的多数电影院经营困难,甚至倒闭,也影响了我国电影的生产。随着当代影视技术的发展,创作者对于电影的要求逐渐增加,因此制作的电影场面也越来越大,投入的成本提升,这让小公司都难以承受,导致体育电影数量减少。
第二,创作者对现代体育电影创作思路不够开阔。一直以来,我国的体育电影创作主题都是围绕“体育冠军”而进行的,对于体育运动员的顽强拼搏的精神大加赞扬,对群众的热情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但是随着人们的思想开放,我们不能只是局限在这个主题上进行创作,我们应当适应时代的发展,更新思路。
第三,体育节目分散了观众对体育电影的兴趣。现代传媒的发展,让体育节目能够直接报道运动员的事迹,也会注重对心灵的描述,许多手法本应在电影中体现的出现在节目中,因此取代了观众观看体育电影的兴趣。
对发展我国体育电影的思考与对策
第一,突出竞技主题。在当前的体育竞技中的目标是为了能够赢取锦标,因而引来了诸多竞赛、训练、合作等社会内容,与欧洲的社会主流文化精神相吻合。在另一方面,一些社会阶层的群体能够通过竞技体育来建构新的社会结构,而这种新型的结构组织完善了,也可以将社会矛盾转移,而这种竞技体育也能够与民族国家的概念相吻合。由于受到传统电影的概念与社会环境的影响,我国的体育电影并没有将竞技体育作为主体的体系形成。我国体育电影中,除了以《沙鸥》为代表的少数电影,多数体育电影在社会利益与经济利益上都遭受沦陷的命运,可以说大部分电影都没有机会展现给观众,在艺术价值上乏善可陈。
第二,加强对我国体育电影创作主题思想性的深入挖掘。在创作体育电影中,需要多个角度对于体育活动进行创造,展现事件与人物的真实性,在深层次上揭示体育文化内涵,需要超过传统的体育报道中对于人与事的描写。例如电影《黑眼睛》与《隐形的翅膀》,对主人公的“健全”与“正常”进行着重刻画,我们虽然看到残疾人比正常人在某些方面欠缺,在体育训练中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但是只要有着健全的心理与正常人的心态,就能够获得成功,而我们在社会中关心残疾人的过程中也要平等”地对待残疾人。在当前我国体育电影中大部分是展现运动员能够勇于拼搏与克服内心恐惧的故事,虽然这种励志主题的电影需要我们大力宣传,但是我们体育电影需要更多展现出一些精彩的方面,例如体育队伍的合作精神、奋发向上的精神等。我们可以将体育作为电影中表现情节与人物命运起伏的手法,主人公能够通过体育活动探寻生命的内涵与价值观,进而吸引观众来热爱体育与生活,对体育电影深层次进行挖掘,是实现体育电影持续发展的重要任务。
二、出人意料的情节设置
网络电影对于电影艺术形式的影响还表现在出人意料的情节设置上。比如说,网络电影的反转结局在设置上就会让人意想不到,在结局、新颖的情节化这些设置上都会让观众与大量的网友喜爱,这种反转式的电影其实就是反转剧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而反转剧来源于韩国的一种较短的电视剧形式。在韩国最为流行的不是他们的电视剧而是综艺节目式的短片,每个故事大约有45分钟左右,每个情节是由两个故事组合而成的。在这个短剧中,韩国演员们一般都会使用自己的真实名字,会在现实与虚拟世界中不断地转变着自身的角色,虽然每个人的故事是独立的,但是最终结局往往出人意料。追求个性化是人们向着更高层次生活的追求,网络时代的到来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在基本需求得到满足后,人们就会有更高的追求,而网络电影就是其中一个表达自身个性的很好的渠道。
三、在线互相交流与快乐审美
二、市场营销环境的概念
市场营销环境是企业营销职能外部的不可控制的因素和力量,这些因素和力量是与企业营销活动有关的,影响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外部条件,它通过内容的扩大和自身各因素的不断变化,对企业营销活动发生影响。
三、数字移动电视市场营销的宏观环境
宏观环境是由人口、经济、科学技术、政治法律、自然、社会文化等环境因素所组成。这些环境因素对移动电视市场营销活动的影响,主要是以间接的形式而作用于企业的营销行为。
1、媒介自身的趋利性促使其不断地寻求新的经营增长点
在中国数字电视发展的过程中,一方面可以看到新兴的数字技术推动中国广电经营的升级、发展,另一方面也呈现出广电经营不断寻求新的利润增长点、探索新的经营突破口的战略姿态。当前的广电经营正逐渐转型,由一个已经恢复自主经营意识的个体,向一个具有自身发展逻辑和自身发展能动性的产业过渡。
2、人口因素与移动电视市场营销的关系十分密切
人是市场的主体,人口容量决定了市场规模,数字移动电视针对的是一个特殊的受众群体,主要包括城市的公交车、出租车等公共交通工具内和车站的户外流动人口,他们大多处于无事可做的空闲状态。传统的电视针对的是在某一个地方相对“静止”的人群,而白天出行在外的人群是传统电视媒体无法覆盖的。这个群体不仅流动性大,而且随时段呈现规律性变化,为移动电视开展市场营销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3、有线网络资源积极推动数字电视的发展
数字化是一场世界范围的新技术革命,数字技术虽然只是充当了广电业调整产业结构、提高经营效益的技术基础和手段,但它自身的优势是对营销的有力支持。
四、数字移动电视市场营销的微观环境及优劣势分析
企业的微观环境包括企业本身、顾客、竞争者和社会公众。前面我们提到,数字移动电视从传统的“盲区”中挖出一个庞大的受众群体,它针对的是一个特殊的受众群体——移动人群,这就是移动电视广告营销潜力蕴涵的根本所在。
1、受众群体的流动性大
以车内受众为例,乘客们乘车去往不同的目的地,在车内停留时问各不相同,这个时间因城市规模的差异而不同。
2、受众随时段呈现出规律性变化
不同时段内,乘客的人员结构呈现明显的一致性。比如说,早晨6:30到7:00,乘客以10几岁的学生为主;7:00到8:30,乘客以上班一族为主,收入水平非常近似;16:30到18:30,又以20到40岁的上班族为主。因此,不同时间段的观众结构是可控,相对稳定的。客户可以根据不同时段的不同群体,进行针对性的广告投放。
3、对受众的垄断和伴随性传播
移动电视的行动路线长而且固定,它的流动也导致电视广告能不断在特定路线上反复,从而增加了广告受众的数量和接触频牢,决定了移动电视广告的优越性,能使信息更精确、更有效的击中目标受众。但另一方面,数字移动电视传播环境中的干扰因素比在家里更多,观众的心态也更浮躁不安,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注意力,虽然关注屏幕频次高,但是单次连续观看时间短。
4、无竞争传播空间
移动电视将电视媒体从户内搬到了户外,搬到了一个低干扰的环境里,抢占了传统电视媒体无法覆盖的空间。但同时,观众也要求伴随在身边的移动电视能提供更实用,更有效更贴近的资讯。观众是媒介微观营销环境中最重要的因素,它是媒体产品的最终购买者或消费者。对消费者的把握,要从规模和观众需求的质与量两方面分析和了解,从营销学的角度来考察,为特定受众服务,创造出较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才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广大受众多方面、多层次的需求。
五、移动电视市场营销的环境威胁和市场机会
环境威胁。环境威胁是指市场环境中不利于企业营销的因素,对企业发展形成挑战,对企业的市场地位构成威胁,对移动电视而言,环境威胁来自于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节目好坏是影响其经营的关键所在。由于乘客在车内停留时间不长,在公交车上的收视常常呈现为一种伴随性的行为,移动电视的覆盖率和渗透率相对大众多媒介而言,还是小众媒体。如果不能根据自身传播条件及特色来生产节目,将很难维持市场优势。要把握目标受众,移动电视应该按营销学的思路来组织和设计自身的传播产品,有效吸纳受众注意力,使观众获得满意的心理报酬,从而更有利于营销活动的开展。
第二,技术层面的问题对收视效果造成不利影响。音量的大小,人声与车声的嘈杂程度,乘客的密集程度,人群的流动性,移动电视图象信号的接收情况等,这些因素都会影响到电视的传播效果。
第三,模式是运营中实际的问题。在模拟电视经营模式当中,主要是媒介、广告公司、客户之间的三角游戏。作为广告经营的重要依据,数字移动电视收视效果检测机制的建立速度远远落后于技术和节目的发展。此外,数字移动电视该如何赢利,依据什么样的价格体系,什么样的成本核算才能赢利,以及用什么样的方式开拓用户市场等问题,仍具备一定挑战性。
市场机会。市场机会是指对企业营销活动富有吸引力的领域,在这些领域,企业拥有竞争优势。
第一,媒介产品的质量是根据受众满意来定义的,数字移动电视可提供的实用性信息包括:时政新闻、交通路况、出行气象、车位引导、消费资讯、商场促销等,这些信息看似平常,传统电视媒体也可以提供,但因为移动电视在户外实时传播的媒介先天优势,使这些信息具有更大的实用性,也使用广告的传播更有效,人们可以根据实时交通路况选择出行路线,可以根据消费资讯改变吃饭的地点,可以根据商场的促销信息决定逛街的去向等等。
第二,随着技术的发展,移动电视已经实现了在手机终端梦想成真,实现了面对面的商业传播。所谓“得终端者得天下”,拨开趋同认识的雾障,彰显自己的个性才能赢得市场。
六、结论
市场营销环境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要素所构成的统一整体。移动电视作为营销系统整体,是一个由若干相对独立而又有一定方式相互联系的部门所组成的有机整体,它同时又存在于一个由人口、资源、社会文化等组成的大系统之中,它既受大系统的影响和控制,又反作用于大系统。
由于电影发源于戏剧与摄影,在19世纪末戏剧与摄影都不被认为是美学创作,所以电影也很难归类于美学欣赏的范畴。随着电影摄影机的小型化,人们有可能购买与占有电影摄影机,按自己的美学意愿拍摄与制作电影。地下电影无疑是非常个人化的。正如电影制作人与评论家乔纳斯•梅卡斯说的,这些电影源自拍片人的内心,犹如他们脉搏与心跳,眼睛与手指的延伸。他说,“我们想提醒人们在世界上还有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在那里他可以独处,可以与他爱的人呆在一起,可以独自面对自己的灵魂——这就是家庭电影的含意,也就是我们拍摄电影的视角。”先锋的家庭电影表述个人视野,家庭事件与社区交往的经验。因此,在这一意义上,很难区分职业的与业余的,区分艺术家与个人趣味爱好者。电影成为真正的媒介,在这一媒介中,拥有摄影机的人们不仅生而平等,而且成为事实上的平等。没有人可以说他的梦想好一些,更艺术一些,因为它们是内心的表述,是唯一的,与众不同的,因此也就没有可比性。
在电影评论家看来,这种电影拍摄的民主化理论往往不起作用。有的个人电影极佳,但也有十分无聊和烦人的,有的具有很高的艺术性,但也有粗制滥造的。虽然所有的人都可以到新美国电影运动放映室放映自己的电影,但个人电影的良莠还是有区别的,艺术家与业余爱好者还是有区别的。对于业余爱好者来说,电影是记录个人经验的手段。如研究地下电影的帕克•泰勒说的,它完成了电影摄影机最被忽视的功能,即侵入并记录禁忌的领域,这些领域对于摄影来说太隐秘了,太震撼人了,太不道德了。70年代的商业性的性电影借鉴了个人电影的这方面的功能。
新美国电影运动艺术家给电影带来了新的目标和期望。他们希冀做其他领域现代艺术家已经尝试做的事情,不仅使人见到形象,还要创造使人看见形象的新的手法。他们要求在现代主义的传统这一问题上,与诗歌、绘画和小说处于平等的地位。电影制作人斯坦•布雷克海奇认为,在电影中有一种追求语言之外的知识的倾向,这种知识基于视觉传播之上,它要求视觉心理的发育。在目前,有很少一部分人继续这一视觉过程,将他们的灵感诉诸于电影经验之中。他们创造了一种新的语言,这种语言由移动的形象构成。布雷克海奇和梅卡斯的观点是相左的。梅卡斯反对现代主义,直接反对布雷克海奇所规范的电影艺术家。梅卡斯说,“我们需要光的艺术。”他要求电影具有让人满足的和自我发展的形象。虽然梅卡斯以拍摄痛苦的与快乐的电影来区分艺术家与业余爱好者,实际上这种区分并不正确。所有新的视角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痛苦的,观者必须经受从眼到脑,再从脑到眼的咀嚼和消化。正基于此,新美国电影的艺术对于有教养的、学识渊博的和有敏锐观察力的观者是一种何等样的满足。在个人电影领域中,从抽象的独自一人完成的电影到商业性故事片,最明显的最具有意义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艺术的,一个是非艺术的。只有艺术才具有力量,无论它描述的是什么主题,它表述的手法是什么,它能给观众一种情绪上的感动。
美国战后的个人电影,本质上是先锋派的艺术。他们的美学传统相互影响,使他们制作的电影有许多共同点。他们都追求艺术的现代主义运动,他们没有钱,却在一项昂贵的媒介——电影中从事自己的事业,所以他们的电影风格是浪漫主义的,电影主题充满了浪漫个人主义。
根据P•亚当•西特尼所著的《幻觉电影:美国先锋派》(1974),许多重要的个人电影是用废弃的胶片和租赁来的摄影机拍摄的,有些杰作由于资金匮乏只好截短。但是,和旧金山北海滩或纽约格林威治村的波希米亚诗人或小说家比较起来,他们却似乎是富豪了。由于资金的缺乏,地下电影的制作者们不得不借助于权宜的技术手段,这反而帮助形成了电影的新的美学方向。新美国电影运动从梦幻电影演变到世俗性电影,从迷惘电影演变到神话创作。在60年代,在新美国电影运动中有一股激进的力量与神话创作决裂,便产生了结构主义电影。结构主义电影强调摄影工具优于电影制作人的眼睛,它结束了个人电影的抒情的和神话的形式。
美国早期地下电影的主题和同期的好莱坞主流电影有许多相似之处。新美国电影运动40年代的迷惘电影比同期的好莱坞的幽闭恐怖症的戏剧探索了更深层的、更隐秘的无意识状态。有些最重要的地下电影,如玛雅•德伦的《下午之网》(1943),肯尼思•安杰的《烟花》(1947),格雷戈理•马科波罗斯的《乡下情郎》(1950)的制作多少与好莱坞有关系。德伦的丈夫是好莱坞的职业电影从业人员,安杰在好莱坞当过童星,马科波罗斯在南加州大学电影课程中接受了约瑟夫•冯•斯腾伯格的教育。所谓的迷惘电影从本质上讲是一种对性的探索,探索者不是一个梦想者就是一个疯狂的处于幻觉中的人。迷惘电影通过梦幻涉及了禁忌的领域,如安杰在《烟花》中描述了同性恋,斯坦•布雷克海奇在《清晨之肉体》(1956)中描述了,德伦在《下午之网》中讨论了对死亡的预感。迷惘电影是唯我主义的电影,表述内心心理。迷惘电影将观众带进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它们否定电影的视觉性质。在50年代末,先锋派电影制作人抛弃了迷惘电影。这可以在斯坦•布雷克海奇的作品中得到印证。布雷克海奇发展了一种新的风格,在这种风格的电影中,视觉动作不是发生在银幕主人公身上,而是发生在电影制作人身上。他创造了一种视觉风格,观者可以运用他的想像力。他认为,作为一个观者,他在理解电影的含义方面和所有的观者是一样的。在放映他的旧日的电影时,他总是强调他不是艺术家,他只是观者之一而已。他的这一立场避免了传统的浪漫主义学派的关于视觉艺术家的权威主义立场,重申社会性是个性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民主是先锋电影的重要含义。但不是所有地下电影的制作者同意布雷克海奇的观点。有的人则希冀在电影中表述神秘的通神论和神秘主义。对于安杰来说,电影制片人是占星家,他将观众带进神的神秘的境地;对于哈里•史密斯来说,电影制作人是神的使者。他说,他的电影是上帝制作的,他仅仅是媒介而已。所有神话电影的主要思想源自西方的文学传统,布雷克海奇和马科波罗斯都认为自己是创造者而不是中介。安杰的辉煌的电影《愉悦教堂的落成》(1966)从神秘主义者阿莱斯脱•克劳利处获得灵感,哈里•史密斯的《第12》(60年代初)则从犹太神秘主义得到启示,布雷克海奇的《狗星人》(1965)和马科波罗斯的《两次成人》(1963)则取材于经典神话。这些源泉使神话电影的内容具有异乎寻常的深度和丰富性,不再象迷惘电影那么苍白。
电影本身是现代大众文化的新的神话源泉,好莱坞也为神话先锋电影提供灵感。杰克•史密斯的《着火的人》(1963)是对约瑟夫•冯•斯腾伯格30年代电影视觉形象结构的一个评论与赞颂。安杰尔的《天蝎座升起》(1963)是一部公然表述好莱坞神话的电影;它创造了美国摩托车骑手的神话,这个神话不是从经典的或神秘传统汲取源泉,而是从电影制作人的视觉感受汲取源泉。布鲁斯•康纳用好莱坞的旧片剪辑、制作了《一部电影》(1958)、《宇宙线》(1961)。他在电影中用一种复杂的、讽谕的手法将情景处于对比之中,以撩起观者对熟悉的形象的回应,以取得比银幕效果更大的或迥然相反的效果。
最早作个人或地下电影实验的有四位导演:马雅•德伦(《摄影研究》1945)、肯尼思•安杰(《烟花》1947)、柯蒂斯•哈林顿(《在边缘》1949和《断裂的寻觅》1946)、格雷戈里•马科波罗斯(《精神病人》1948)。他们自己出钱摄制影片,影片十分个人化,十分大胆,抒发关于性的梦幻。每一部电影都反映了40年代的不安情绪,40年代的惊惶不安,性自由,政治观点,个人梦幻和对周围世界的批判。在50年代有乔纳斯•梅卡斯,肯尼思•雅各布,罗恩•赖斯,斯坦•布雷克海奇,和玛丽•门肯。60年代出现了布鲁斯•贝利,卡尔•林德,本•凡•米特,和罗伯特•奈尔逊。他们运用电影来表述抽象的美,表述视觉的设计、形式、运动和时空。个人电影拒绝顺应公众趣味,拒绝审片的标准,它们无视现存的习俗,大胆表现疯癫,和。因为导演自己出资,他们无须受电影制片厂控制,可以无视电视生产规则,也不用与脾气大的明星打交道。他们不遵循任何现成的关于主题或摄影技巧的规则。和法国的新浪潮导演一样,这些拍摄非叙事的意象主义电影的美国导演在报纸上刊登广告,阐明他们拍片的初衷和想法,表明他们的电影个人的,十分与众不同的,十分稀少的风格。有的导演干脆声言,他们的电影不是为广大观众而拍的,而只是为一小部分精英摄制的。
最具有代表意义的个人地下电影要算是肯尼思•安杰尔的《天蝎座升起》(1962-64)。电影的故事、摄影和声道代表了60年代初的个人地下电影。这部电影是一部研究暴力的作品(31分钟长),表现了摩托文化,波普歌曲,和同性恋。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是社会的动力。他的作品表现了青春、死亡和黑色幽默。电影的长处就在于它的剪辑和沙声的配乐。在影片中,青年人穿摩托衫,似乎把它们视作圣品一般。影片映出了闪闪发光的腰带,腰扣,手蜀,头盔,性器官象征物,和纳粹旗帜。在那场全是男性的性聚会上,影片穿插了基督和他的信徒步入耶路撒冷的镜头。主人公“天蝎座”兼有希特勒、马龙•白兰度和詹姆斯•迪安的特点。电影用闪光拍了一张又一张摩托车手的脸,配之以喧闹浮躁的音乐,预示这些摩托车手跨上摩托车正在走向灭亡。公众对这部影片反应强烈,影片对以后的个人地下电影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斯坦•布雷克海奇对地下电影类型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拒绝超现实主义和为激动而激动的宗旨,赋予影片以一种个人性。他制作电影描述自己的人生,如《窗户水孩在移动》,描写他的孩子的降生。他最好的电影是《狗星人》(1965),78分钟长,十分复杂,充满了意象。
美国艺术家安迪•沃霍尔是地下电影导演中最为人知的。他的电影流传也较为广泛。他使用了一个女替身制作了《》(1965)和《我的》,在影片中,他表现了同性恋者,男装癖者,街狂,吸毒者。在1966年,他完成了《切尔西的姑娘们》,是个人地下电影中最有名的。这部电影在全美放映,获票房1百万美元。影片3个半小时,其中独白对宗教、社会和作了评论。有的电影评论家赞扬了影片,而有的则给予谴责。而大部分观众认为十分沉闷。美国重要的先锋电影制作人安迪•沃霍尔在60年代中期创立了结构电影,完全摆脱好莱坞电影故事的束缚。沃霍尔的早期电影是对创造性想像问题的回应,是对观众反应的回应。这些问题是由地下迷惘电影过渡到神话电影而造成的。这些电影到底能表述多少电影制作人作为主角、艺术家和神话制造者的想像呢?到底能冲击多少观者的想像力呢?沃霍尔的回答是电影制片人应完全避免起艺术家的作用。在《睡眠》(1963)和《帝国大厦》(1964)中,他将摄影机固定在一个地方,拍摄一个睡眠的人和帝国大厦,让胶卷转动拍摄直到转完为止。然后,装上新的胶卷,再让它转动。《睡眠》放映6小时,目标一直是一个睡着的人,《帝国大厦》放映8小时,目标也一直是帝国大厦。沃霍尔在延续的时间内创造了观众回应的框架。同一形象的长度本身使观者获得新的视觉经验。沃霍尔后来转向叙述人际关系和性格,如《切尔西姑娘们》(1966),它仍然是拍摄固定形象,但已是二个并排的形象。其他电影制作人发展了沃霍尔的结构电影。如迈克尔•斯诺的《波长》(1967)。这是部45分钟长的电影,用缓慢变焦镜头从一个固定位置拍摄的,缓慢移动的变焦镜头成为意识移动的一种比喻。在《中央地区》(1971),斯诺用360度的摇动镜头从一个固定位置拍摄一片荒芜的土地。在这部影片中,他比迷惘电影更深入到自我的内心之中,深入到完全与世不相关的意识之中。
在当时先锋电影流派中还有所谓的图解电影。在图解电影中,摄影机仅仅是一个纪录性的工具。早期在欧洲,汉斯•里克特拍摄了《节奏21》(1921),瓦伊金•埃格林的《对角线的交响乐》(1921-1924)在电影中象动画片似地展现他们的图像,都是静物形象。英国的莱恩•莱创作了《彩盒》(1937),他是第一位抽象电影制作人,在电影胶卷表面直接绘画。于是,动画和在电影胶卷上绘画技术成为先锋电影艺术家们,如哈利•史密的艺术的一部分。图解电影在扩展式电影发展之后才得以发挥其意义深远的作用。对于扩展式电影制作人来说,创造性艺术并不主要靠摄影机和胶片创造出来,而是靠计算机、录像设备和激光创造的。扩展式电影超越单一形象的在一个横向的反射型的屏幕上的放映,而达到新的布景和情景的电影效果,如大大加大的屏幕,垂直屏幕,360度屏幕,电影与戏剧在同一视野中的结合,等等。在有些展览会和迪斯尼乐园中,人们甚至使用空间的三维形象的全息放映技术,以创造最大的幻觉。由于费用昂贵,不易获得所需的技术,在70年代中期扩展式电影仅局限于一小部分人。大部分设备和技术知识由私人公司掌握。先导者,如约翰•惠特尼,斯坦•范德比克和斯科特•巴特利特,都是在公司的资助下完成他们的电影的。如约翰•惠特尼得IBM的帮助,范德比克获贝尔电话公司的资助,巴特利特获准使用加州一家电视台的控制室。巴特利特的杰出的视频电影可以被认为是美国先锋电影制作人的富有代表意义的作品。但传统的关于创造性的概念并不包括电影制作人可以用光笔在计算机显示屏幕上工作,或者可以在录像控制板上混成形象。约翰•惠特尼说,要在计算机上动情地创造性地工作是极其不易的。
到60年代,被认为是的个人地下电影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公开放映的机会。而美国公众对此变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由于新浪潮和新现实主义电影的侵入,美国观众已变得更为老练,对于不落俗套的手法和对的直率表述也已能平静接受。于是个人地下电影从地下浮到了地上,成为仇人娱乐的一部分,后来又成为好莱坞商业片的一部分。原来正统好莱坞认为、秽语、性幻想和大胆的主题是令人生厌的,而到60年代它们则成为当代大众电影的经常性内容。于是再也没有必要存在地下电影了。先锋的、实验性的和地下电影被容纳进了整个商业电影的体制之中。
根据吉恩•杨布拉德,他在《扩展的电影》(1970)中说,技术可以将艺术家解放出来专心致志于想像性创造。在新的概念性艺术中,艺术家的思想是重要的,而不是他操纵媒介的技术能力。在另一方面,由于电脑能够在诸多的选择中作出自主的决定,它最终将决定艺术作品的结果。
电影一直是大众了解社会与人的行为的信息的主要源泉。它是传播与交往的一个重要的媒介,它理应反映主流的思想和利益。美国电影正是这样做的。然而,美国电影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对美国社会中强大的社会与文化价值提出了挑战,对世界的认识与理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美国社会各阶层中都有人对美国电影所传达的信息不屑一顾,他们找出电影的毛病,如电影的程式,电影不真实的地方,电影规避的问题,等等。其实这些问题与美国社会中其他信息传播的媒介,如课本、报纸、政治宣言、布道的缺陷是相关联的。问题在于人们对于娱乐、故事、虚构的男女主人公的文化判断。根据罗伯脱•斯克拉,许多美国电影平庸,腐败或者虚假,主要是由于利润动机造成的。谈论改革商业性娱乐而不触及社会思想是短视的。美国电影中有一部分作品,由于它们的质量值得保存与收藏,它们是美国思想、艺术和文化中的瑰宝。
个人电影的兴起其意义是重要的。它表明了电影艺术家的能力,表明他们能够发展一种新的视觉语言,并扩展观众的意识。由于电影设备为更多的人所拥有,吉恩•杨布拉德预言电影将成为未来的语言,成为未来形象交换的交往方式。他说,通过扩展的电影艺术和技术,我们将在地球上创造天堂。
在理想主义的60年代,电影不仅被视作一种娱乐,而且也被视为一种民主的艺术。先锋派作品,家庭录像片和好莱坞影片都得到同样的重视。但先锋派作品和家庭录像片得到更大的珍惜,因为它们代表一种新的视野,人际的视觉交往的一个新的工具。70年代《大白鲨》和《星球大战》的成功从反面显示了60年代的空虚与苍白。电影制作人开始抛弃60年代的理想主义,认为实验性电影在60年代就结束了,主流电影汲取了它的某些风格上的优点而兀自向前发展了。年轻的一代电影制作人开始从事多种的风格的尝试,有故事片,记录片,并有录像艺术。颇有成就的电影制作人不再按共同的美学标准和风格而依附于一个社团,他们强调在美国社会中正强烈孕育的多元文化的认同。他们可能是女性主义者,同性恋者,非洲裔美国人,印第安人,亚裔美国人,拉丁裔美国人,等等。多元文化的认同是重要的,而他们究竟从事故事片、记录片或录像片创作却并不重要。身份认同本身成为一种风格类型片,它可以集实验主义与现实主义、虚构与写实于一体。身份认同类型片也打开了观众的视野。先锋派类型片将观众和电影制片人看作是先锋的一族,是由先锋的美学观将大家聚集在一起。个人电影也意味着个人的,而不是大众的传媒和交流。虽然身份认同类型片主要描述一个族裔,但它们仍然针对广泛的观众。在70年代末,当好莱坞重整雄风之后,身份认同类型片促使独立电影制作人组织在一起以加强他们在电影文化中的地位。此时,产生了“独立故事片计划”和罗伯脱•雷德福的森德斯学院,帮助独立电影制作人。80年代在美国出现了专门放映独立电影制作人的作品的影院。同时,电缆电视和录像带出租商店的出现和繁荣,对电影的需求猛增。好莱坞的年生产量已无法满足它们的需要。于是,发行系统开始发行低廉制作的故事片,以应付市场的增长。在低成本制作的电影中,最佼佼者要算史蒂文•索德伯格的《性、诺言和录像带》(1989),租赁费赚了1千亿美元。墨西哥裔美国电影制作人罗伯脱•罗德里格兹仅花费7千美元拍摄了《流浪乐队》(1992),他自编、自导,自己拍摄,自己剪辑。
在90年代初期,独立制作影片在美国方兴未艾。独立影片制作人制作仿效老的好莱坞的B级电影,加以改造成新的适合有教养的中产阶级观看的电影。少数种裔的电影制片人希冀重蹈前人的足迹获得好莱坞的辉煌。先锋的和个人的电影具有一种无视一切传统和习俗的精神,以追求新的真实的视觉。它们拒绝一切程式的东西,一切传统的美学含意。自70年代以来的先锋和个人电影的成就说明,它们改变了实验电影的精神和思想,为在电影中表现人生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图景和可能。在这个演变的过程中,最具代表性的为伊冯娜•雷娜。在60年代,她是一位先锋派的舞蹈演员。她开始时,拍摄短片作为她演出舞蹈时的背景。1972年,她开始独立拍故事片《演员生活》,这是她从事实验艺术、社会抗议运动和女性主义运动的一个成果。她的女性主义是60年末的社会运动的一个延续,她试图将艺术与政治融合在一起。当男性先锋派人士正进入一个形式主义的解构电影创作时期时,她希冀在电影中表述情感经验,她想直接面对美学的和激进的先锋派人士的性别歧视。雷纳的第二部故事片《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1974)成为后先锋派独立制作影片的开山之作。故事片的主题就是性关系和个人操纵政治的力量。雷纳用音响与形象的并置来表述她的主题。当影片空白时,传来幕外音,而形象出现时,又全然没有音响了。同时,她还使用静景。电影上显现不完整的印刷文字和不完整的幕外音,彩色片与黑白片交叉。这些打破现实主义传统的风格突现了一种关于性关系的悲观观点:既然声响与形象都无法融合,遑论男人与女人的关系了。在影片中,她使故事人物聆听贝利尼1831年创作的歌剧《梦游女》,梦游女逃避了死亡,而与情人重聚。在以后的创作中,她更趋向现实的视觉风格以表述十分难于表述的主题。《嫉忌女人的男人》(1985)探索当论,如福柯的理论与政治行动,如纽约的阶级和种族问题之间的复杂关系。她的《特权》(1990)运用熟悉的记录影片的形式在一部关于妇女年龄老化问题的电影中关注更年期。雷纳认为,她制作电影的目的就是使她的形象服务于情感。她说,《梦游女》最好表述了她的目的:在极端绝望的情景下,仍然存在情感生活。在70年代后期,有一批女独立电影制作人继承了雷纳的衣钵。她们的文化环境断然拒绝60年代。她们的文化环境充满了失望感,朋克和摇滚艺术盛行于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政治化了,而政治本身却变成了一份闹剧。她们的风格既有虚构叙事的,也有自传性的,散文式的。其代表人物为维维恩•迪克,贝丝•B和苏•弗里德里克。在80年代独立女电影制作人作品包括:利齐•博登的女性主义的政治片《在烈火中诞生》(1983),特林•T•敏花的自传体电影《名字叫越南》(1989)。敏花1970年离开越南,在美国成为一位少数族裔的电影制作人和理论家。
70年代末的非洲裔电影制作人对于好莱坞拍摄挖掘黑人题材的影片的消亡更为关注。好莱坞挖掘黑人题材的影片专事拍摄城区的犯罪与暴力,而很少涉及黑人的日常生活。非洲裔电影制作人反其道而行之,追求社会现实主义。查尔斯•伯内特在1977年拍摄了《羊屠夫》。《羊屠夫》在风格上受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影响。黑白影片在开头部分就摄取了在南洛杉矶街上嬉戏的黑人孩子的镜头,这使人想起德•西卡的《偷自行车的人》。在他早期的影片中,伯内特采取了一种道德的立场。他使用的特写镜头往往令人觉得无奈和尴尬。他显示他的人物们的背、脚,或者是从一种冷冰冰的中距离的视角来审视他的人物。他镜头下的人物似乎永远得不到宁静与闲适。伯内特将他镜头中的下层黑人劳动男女比喻为在屠宰场屠杀的羊。伯内特和其他洛杉矶的非洲裔电影制作人被称为“洛杉矶叛逆者”。他们实际上叛逆的是好莱坞的主流电影。这群艺术家包括:埃塞俄比亚移民海尔•格里玛(《树丛妈妈》1976),拉里•克拉克(《过路》1977),比利•伍德伯里(《为他们小小的心灵祝福》1984)。他们完全在主流电影发行渠道之外运作,在博物馆和大学播映他们的作品。80年代后期,伯内特获得资助拍摄《屯愤怒共眠》(1990),得以在主流渠道发行。在这部影片中他将他的视线集中在黑人中产阶级身上。有一天,哈利来到一家富裕的中年的黑人家庭。好客的黑人夫妇收留了他。不料,哈利是一个诱惑者,给这家人带来无穷的麻烦。哈利的形象意在表现即使殷实的非洲裔中产阶级的安全感也是十分脆弱的。但影片的票房价值不高。人们一方面怀疑主流发行渠道是否真正愿意全力发行一部非洲裔人拍摄的电影;另一方面,人们也怀疑黑人观众是否真正喜欢伯内特拍的有社会意义的电影。在“洛杉矶叛逆者”中有一位非洲裔妇女,她的名字叫朱莉•达什。她从纽约来到洛杉矶,就读于美国电影学院。在美国电影学院,达什拍了一部34分钟的黑白故事片《幻觉》(1983)。它描述一个黑人妇女,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在好莱坞工作。她对人充作白人。这是当时最佳的短片之一。达什通过摄影、幻光、布置和服饰将黑与白并置。她甚至还利用音响,在黑人歌唱家录制声音时,在银幕上显现白人演员在用咀唇吟唱。当黑人歌唱家穿着白色的外衣,头上戴着一朵白花坐着时,对比度使人物的影像模糊不清,黑人的身影犹如幻像一般。达什的第一部作品《尘土的女儿》(1992)写的是南卡罗莱纳州和乔治亚州外海岛上的黑人妇女在20世纪初的生活。她希冀由此重现仍然保持非洲传统和文化的黑人社区的生活,在那里,黑人的方言、烹调和社会习俗仍然没有受到现代文明的侵袭。这是非洲裔妇女制作的第一部由主流商业渠道发行的故事影片。同性恋者制作电影在70年代以及嗣后的岁月在多元文化主义的运动中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但同性恋者独立制作电影并不是一件新鲜的事儿。早在二次大战之后,在实验电影的运动中,先锋派电影从肯尼思•安杰尔的《烟花》(1947)到安迪•沃霍尔的60年代的电影就在探索个人的与禁忌的主题中涉及了同性恋。虽然放映的范围有限,但同性恋独立电影制作人制作的电影可以达到它们目标的观众,不象非洲裔电影制作人制作的电影很难达到他们心目中的非洲族裔观众。80年代中期,人们对爱滋病的知识的广泛了解,促使人们广泛关注同性恋问题。这时,记录片《哈维•米尔克的时代》(1984)便应运而生。它描述旧金山一位同性恋民选官员哈维•米尔克的生活和死亡。这部由罗伯脱•爱泼斯坦导演的记录片获奥斯卡记录片奖。电影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通过专访描绘了米尔克1977年被选为旧金山行政官员的情景。同他一起被选上的有一位华裔,一位黑人妇女,一位白种女性主义性。米尔克被认为是美国第一个公开承认同性恋的城市官员。米尔克主持通过了旧金山同性恋权利法案。该城行政官员丹•怀特因此愤而辞职。后来,他又改变了主意,希望得到重新任命,但受到了指责,于是对市长乔治•莫斯科恩和米尔克心怀不满,在市政厅开枪杀死了他们。这部记录片帮助开创了一个同性恋独立制片的运动。其中最著名的为珍妮•利文斯顿导演的《巴黎在燃烧》(1990),探索纽约黑人与拉丁裔族的异性模仿欲者的文化;马龙•里格斯导演的《自由之舌》,主要描写他自己作为一个黑人同性恋者的经历(他1994年死于爱滋病);李安导演的《婚宴》(1993),描写一个亚裔与白种男子之间的同性恋关系与中国家庭传统的冲突。
继故事片发展的第2时期、同声的第3时期和1946-1964好莱坞发展的第4时期之后,好莱坞进入了复兴时期。美国电影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这一时期的发韧是以以下作品为标志的:《邦尼与克莱德》(1967)、《数秒之间》(1966)、《当铺老板》(1965)、《奇爱博士》(1964)、《大卫与丽莎》(1963)、《勇敢的人是孤独的》(1962)、《》(1961)、《精神病患者》(1960)。它们有着一些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以非主流的异类的反英雄为主角,他们生活于其中的社会是腐朽的,无能的。影片都以直露式的描写来处理的冲突和心理问题。它们描述的当代现实生活是吸引人而花哨的。影片往往将笑料与严肃结合在一起。同时,它们出色地运用了最新时代的电影特技,如慢镜头,快速切割,画面与声音的并置以产生讽谕性的效果。
在电影批评家看来,这一时期的电影的主题基本上是性与暴力。虽然电影在历史上一直是在描写性,一直是在描写暴力的,但在如何利用性与暴力的问题上,这一时期的电影是与众不同的。图解式的性事镜头和好莱坞的新的暴力电影,对以往好莱坞的传统的类型电影是采取怀疑态度的,认为它们的过于乐观的结论将美国社会中存在的无法解决的分裂简单化了。这是一种新的美国电影。新的美国电影的形式是有它的原因的。以往乐于看电影的观众都成为坐在家里看电视的观众了。所以,电影必须寻找新的观众,不是那些偶尔为之的观众,而是每星期都要进电影院的观众。这些观众仍然热爱电影,认为电影对他们社会与休闲经验是重要的,并乐于观看电视不允许播映的只适合成年人的对话与处理。欧洲的新电影改变了美国电影制片人的观念。戈达尔、特吕福和安东尼奥尼对电影新的处理方法征服了新一代的电影制作人和观众。特吕福和安东尼奥尼拍摄的电影赢得了大量的利润。1959-1961对于美国未来的电影来说是重要的,因为人们看到经典性的电影《凝神屏息》、《四百下》、《枪杀那钢琴演奏家》、《奇遇》、《甜蜜的生活》和《广岛,我的爱》。同时,虽然好莱坞主流电影一直在嘲笑地下电影,但地下电影却最终在好莱坞赢得一席之地。地下电影不仅在商业上的成就超过了好莱坞,而且造就了一代年轻的电影观众,他们懂得并接受电影技术上的、视觉刺激上的和手法上的创新。这些热心的年轻的观众正是好莱坞所希冀拥有的。于是,美国电影在精英层发现了它的电影观众。与其拍一部所有的人都喜欢的大众电影,还不如为具有特殊趣味的特殊群体拍摄特殊电影。他们为一些特殊的观众拍摄了一些家庭影片,拍摄了为黑人观众所喜爱的警察—强盗片,为不同性方向的人(同性恋的,对男女两性都有兴趣的和异的)拍摄了电影,并满足了他们的窥私欲。《琼斯小姐心中的魔鬼》(1973)、《深喉》(1972)和《沙中的男孩们》(1971)是三部商业上最为成功的这类故事片。他们甚至还为年轻的半夜看电影的“怪人们”拍摄了特殊的电影,如菲力浦•德•布罗卡的《心中之王》(1966),亚山大罗•乔多罗斯基的《老鼠》(1969),约翰•沃特斯的《粉红的火烈鸟》(1971),吉姆•沙曼的《落基山恐怖片》(1975)和大卫•林奇的《消磁磁头》(1977)。美国电影制片人还将目标定格在诸如亚瑟•佩恩、迈克•尼科尔斯等拍的“艺术电影”上,喜欢艺术电影是一小部分人,也仅仅是电影观众中极小的一部分人。然而,正是这些艺术电影代表了电影艺术,代表了美国电影在其发展的第5个时期的成就。这些艺术电影所描述的性的与社会的价值反映了这一时期美国人一般崇尚的观点。当时,艺术电影的热心观众美国的大学生关于性事的观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发现肉体快乐构成了他们快乐人生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并在相互冲突的价值观之间找到了契合点。亚瑟•佩恩的《邦尼与克莱德》也许是新电影价值的最早的代表。它是继法国的《凝神屏息》和意大利《不设防的城市》之后在美国电影界最具影响的一部电影。其后,它的许多创新成为新电影的规范。在大部分情况下,新电影的主人公是社会的异类,流浪者或者罪犯,这些匪徒之帮却是社会正义的可敬的捍卫者。旧电影里的坏人成了新电影中的好人。在《邦尼和克莱德》之中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谋杀者都是一些具有魅力的、富有同情心的和诙谐的人物。而职业的追逐犯人的人们却是一群毫无幽默感的、非人性的人们。即使在《毕业生》中,一群非职业的追逐罪犯的人也是毫无幽默感,毫无公正和爱心的人。同时,新电影的结局一般是悲剧性的:主人公死亡,而法律战胜了放浪无羁。实际上,善并没有战胜恶,因为法与善往往是相对的。也有反文化的电影结尾是圆满的,快乐的,如《提秤布鲁斯》(1973)。问题并不在于反英雄们都在结局中死亡,因为死亡对于所有的人都是难免的,问题在于这些反英雄们自由自在地生活,放浪不羁,没有任何虚伪之情。然而,尽管时代的价值观发生了巨变,美国电影仍然不失其浪漫主义、理想主义的成份,就象这一时期的美国文化一样。在电影中,仍然有过着美丽人生的好人,和过着罪恶生活的坏人,即使关于美和恶的概念发生了变化。
新电影并不要求人们认为它是真实的,正相反,它不时宣称自己是人为的,是设造的。新电影的新导演们使用许多电影技术增强电影的情绪,同时也让观众不时明白他们终究是在观看电影,观看虚假的真实。他们使用所有可能的技术,如慢镜头,静止,跳跃式剪辑,将黑白片与彩片混合,等等。这些手法具有极大的感情力量。和电视相比,电影的优越之处就在于它的大屏幕具有更大的催眠作用,而它的立体声效果更为真切和有力。电影在放映的过程中不可能有商业广告打断。按电影评论家的话说,电视是一个比电影更为冷峻的媒体,距离观众更远,也就是说,电视与观众的距离感更大。电影的快速剪辑,在时空上快速变换,在内心与现实之间的快速交替更迭,破坏了一般的时空观念,一般的现实与幻想的界限,一般的故事的线性进展。新电影同时也充分利用了音响新技术。按照以往的电影原则,电影往往运用背景音乐以增加镜头的情感力量。在新电影中,很少再有这种背景音乐。如果有音乐,新电影将使观众感到这音乐是来自电影中的无线电或录音机,或者干脆是一种明显与电影情景融合或反衬的音乐。例如,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1979)一开头就使用多尔演唱的《末日》,它一方面与电影开端正好相反,同时又加强了现代启示录的形象效果。在哈斯克尔•韦克斯勒的《酷媒体》(1969)中年会上的爱国讲演和歌曲伴随格兰特公园学生和警察的对峙和骚乱。奥尔特曼的《象我们一样的賊》(1974)使用的声道集中了30年代的无线电广播声,表明30年代的美国生活与无线电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紧密。有的新电影故意扭曲声响,有的则全然沉寂,和歌曲与噪声成一个显明的强烈的对照。摇滚乐和爵士乐作曲家为许多新电影谱曲,最享盛名的乐队演奏这些作品。新电影使用了相当多的摇滚乐,如《逍遥骑手》,马丁•斯科塞斯的《卑贱的街区》(1973),乔治•卢卡斯的《美国人格拉菲蒂》(1973)实际上集中了当时最流行的摇滚乐之大成。这是因为摇滚乐正是新电影年轻观众所喜爱的。斯科塞斯在《好伙计们》(1990)中继续运用摇滚乐作为电影的音响,以表明他的人物的情感世界与社会的特征。
新电影对于风格十分关注,谨慎地选用服装、道具,并注意运用当时的俚语与土语。它们善于用特定的镜头和音响将风格表现出来。新电影的电影导演们喜欢实地拍摄。传统的好莱坞讲究完美——完美无瑕的房间,不均匀的采光,背景的噪声,但新电影却崇尚不完美,不完美的视觉效果,不完美的人的境遇。新浪潮的用光风格影响了整整一代美国电影摄影师。新电影深受法国、意大利、捷克、英国电影的影响,同时也受到地下电影和先锋电影的影响。和欧洲电影一样,新美国电影不仅仅是描绘动作,而且描绘动作是如何被感受的。这样,人物变得比情节更重要了,更处于中心的位置了。它们往往描写大的社会与政治问题。然而,不管美国电影是如何被欧化,它们仍然忠于好莱坞的僵硬的类型程式,认为已经被实践证明成功的类型与程式不能轻易放弃。因此,在《邦尼与克莱德》之后仍然产生了一大批描写有同情心的賊的电影;在《狂野的一帮》之后产生了一大批描写老边疆的影片;在《法国贩毒网》之后,产生了一大批描写警察追逐匪徒的影片;在《教父》之后,产生了一大批描写贩毒王国的影片;在《星球大战》之后产生了一大批科幻探险的影片。不管怎么样,新电影是老的类型的后继者,是西部片、匪帮片、警察片、怪人喜剧片类型的后继者。在新电影中,大的分野便是城市片和乡间片。在这两种类型之外还有流浪电影(《逍遥骑手》)恐怖的野外电影(《活死人之夜》1968)和幻想世界电影(《巧克力工厂》1971)。城市电影描述美国快节奏的城市生活,描述冷酷的,虚假的,人工雕塑的城市形象:高耸入云的水泥森林和霓虹灯。它们的主题往往将城市的做作与残酷,乡野的自由自在与开阔无垠作一个对照,如《午夜牛仔》描述一个城市老鼠与乡下老鼠的故事。这些电影显然继承了黑的传统。黑描述的是无法无天,尔虞我诈,而新的好莱坞城市电影描述的则是一幅地狱的图画。汽车在风驰电掣般的追逐中成为了死亡的工具,如彼得•耶茨导演的《布利特》(1968)和威廉•弗里德金导演的《法国贩毒网》(1971)。无论旧金山的噪音,如《对话》还是纽约的景色:烟雾,蒸汽,水泥森林,如马丁•斯科塞斯的《出租车司机》(1976)都描述了城市是如何滋生颠狂和幻想的。和城市电影相关的还有郊区电影,它的形成与美国白人中产阶级从城市中心逃逸到富裕的郊外同时产生,如《毕业生》,保罗•马祖斯基的《鲍勃、卡罗尔、特德与爱丽斯》(1969),罗梅罗的《死亡的曙光》(1978),保罗•施拉德的《吃软饭的美国人》(1980)。许多郊区电影运用电影中心洛杉矶的郊外作为电影的背景和比喻。和臃肿的旧的城市加以比较,这些新的郊外城镇洁净,空旷,明亮,但它们没有根,没有灵魂,既没有地理上的也没有精神文化上的中心可言。即使这些不直接描写没有人性的城市生活的郊外电影仍然利用曼哈顿的真实背景来表述枪击的场面,如《一千个小丑》(1965)、《你是一个大孩子了》(1966)、《制片人》(1968)、《袭击明斯基家的那夜》(1968)、《小谋杀者》(1971)、《下一站格林威冶村》(1976)和《曼哈顿》(1979)。新的试验性的西部电影,也即与城市电影相对而言的乡下电影,如萨姆•佩金帕的《狂野的一帮》(1969),乔治•罗伊•希尔的《布彻•卡西迪和跳太阳舞的孩子》(1969)和罗伯特•奥尔特曼的《麦凯布和米勒夫人》(1971),表明从原来外向类型已转向内向和感官化。对于新的乡下电影而言,美国广袤的西部,草原和沙漠,河谷和森林,是美国人开拓精神和自由意志的最后疆土了。乡下电影同样需要城市作为反衬,需要城市中的警察、法官、银行家和商人作为狂野的流浪的反衬。《狂野的一帮》和《布彻•卡西迪》都是产生于旧的西部正在衰落、新的西部正在兴起的时期。新的西部遵循的是城市的价值。但这两部电影的主人公都不愿放弃旧的西部的价值,他们宁可选择与时代相悖的生活方式,而不愿选择城市式的体面的生活方式。电影中的连续的慢镜头加强了死亡时刻的氛围,并使这种死亡氛围具有一种抒情的意味。新的西部电影与老的西部电影不同不仅在于它更加残暴,而且将死亡的时刻赋以情感的力量。老的西部电影中的主人公依靠的是马,骑着马儿在空旷的荒野驰骋,但在新的描写西部和乡间犯罪的电影中,主人公驾驶汽车在草原上疯狂作案,如《邦尼与克莱德》、《象我们一样的贼》和特伦斯•马立克的《坏土地》(1973)。在这些类型的电影中,人们看到过去与现在,城市与乡间的对照。邦尼和克莱德的幸福的自由生活与大萧条带来的饥饿和贫困相对照,与破坏了人们生活秩序的政治制度相对照。在《象我们一样的贼》中,鲍伊、梅斯菲尔德和奇克索的幸福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与中产阶级令人烦闷的客厅和餐桌生活相对照,与他们的无聊的广播剧相对照,它显示一个有保障的纯物质主义的生活无疑是一种活死人的生活。
新好莱坞电影与老好莱坞电影之间的过渡在70年代表现在一批后现代的电影之中。它们可谓好莱坞类型电影中的类型电影,模仿30、40年代老好莱坞电影的情节结构、风格和演技。在这些电影中最为突出的便算《中国城》(1974)了。这部电影并不是由一个美国人导演的。罗曼•波伦斯基,波伦斯基的妻子,通过对纳粹集中营到曼森的残酷的谋杀的描写,表述了她对世界和人生的看法,这种看法也许并不代表美国人的。电影的编剧是罗伯特•汤。这部电影虽然也讨论30年代的价值,一般认为这种价值较为完美,代表了美国的目的和未来走向,但它反其道而行之,却暴露与鞭挞这种价值的虚伪性。从表面上看,《中国城》是一部侦探片,背景是洛杉矶。影片通过对一系列令人困惑的谋杀和肮脏的的描写直接批判了美国社会生活中的道德腐败。摄影的技术很好,镜头给人以很美的感觉,波伦斯基正是通过这些表面的美反衬出深层的令人栗然的丑恶。美国梦原来是权力、与金钱交织在一起的一场噩梦。《中国城》表达了整整一个时代的躁动情绪。
新电影不仅在导演手段上创新,而且在运用30年代电影材料和小说的主题与形象上进行创新。30年代电影厂时代的电影主要是室内拍摄,以对话为主,而新电影则走向室外,以真实的背景为主。它们不再强调故事结构,而是强调动作、光线和音乐。最好的新电影每每有一个很好的统一的故事情节和洞察力,在主题的表述上,影片的立场更为隐晦,而摄影的技巧则更为高超和华美。
很多好莱坞复兴时期的电影针砭美国生活中的社会的、道德的、性的与政治的问题,揭穿关于美国的文化神话,这种文化神话在生活中几乎被认为是真理了。这种电影现象是与这一时期美国整个的政治发展趋向是一致的。在这一时期,连续数个与社会改革休戚相关的人物——肯尼迪总统、路德•金和马尔科姆•X遭到了暗杀,美国参与了许多人反对的越南战争,在越南的战场上越陷越深,最终又以水门事件而告终。这一切加深了人们对美国政体中最高决策的人们的怀疑和不满。整个时代的情绪:愤懑和怀疑取代了30年代和战时的乐观主义。那些反对美国政体最激烈的青年人正是美国电影的日常的观众。美国电影在这种情况下顺应他们的激进情绪就不足为怪了。
美国先锋电影十分个人化,诗化,制作时不带任何商业目的,在结构、视觉技术方面和理智态度方面取十分进取的、先锋的、革命的态度。它们在50年末开始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但实际上,美国诗化的先锋电影并非是50年代或60年代特有的运动。先锋电影制作传统在20年代就已存在,并受到欧洲先锋派的极大影响。对于先锋电影有3种态度:1.有的批评家认为,它们是一群神经兮兮的人自恋式的视觉成品,与严肃的电影艺术发展无关;2.有人将个人独立制作的先锋电影作为一种技术与技巧的试验地,以备日后主流电影运用。如,慢镜头,镜头重叠,速摇,摇滚乐,计算机图象,断裂画面,等,都是在先锋电影中首先运用而后正式进入主流的;3.有人认为先锋电影是美国电影唯一当之无愧的艺术,因为它们没有商业目的,完全由一个人按自己的美学观点制作,并与现代艺术、现代音乐和现代诗歌同时产生。先锋电影完全关注视觉,也就是说,电影艺术的手段关注如何帮助、扩展和充实一个人正视与观察内心和外在世界的能力。这也是所有现代艺术家追求的目标。美国先锋电影在玛雅•德伦和玛丽•门肯的影响下,由于8mm和16mm胶片的普及,在50年代中期形成一个运动,一大批主要的电影制作人得到承认。约瑟夫•康奈尔在1939年制作了他的第一部先锋电影。在其后,肯尼思•安杰,詹姆斯•布劳顿,玛雅•德伦,柯蒂斯•哈林顿,海•赫希,伊恩•雨果,威拉德•马斯,格雷戈里•马科波罗斯,玛丽•门肯,西德尼•彼得森,詹姆斯•惠特尼和约翰•惠特尼在40年代开始制作先锋电影并一直延续到50年代。约旦•贝尔森,斯坦恩•布雷克海奇,罗伯特•布里尔,雪莉•克拉克,布罗斯•康纳,詹姆斯•杰维斯,肯•雅各布斯,拉里•约里,凯特•克雷恩,彼得•库布外汇券我,克里斯朵夫•麦克莱恩,罗恩•赖斯,哈利•史密斯,杰克•史密斯和斯坦恩•范德比克在50年代制作了他们的处女作。在60年代,又出现了布罗斯•贝利,杰克•钱伯斯,布罗斯•埃尔德等。从50年代起,美国先锋电影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种类型:正式的主流类型,社会批评类型,类型,反省类型。当然,它们之间的界限并不是绝对的,在许多情况下,它们往往重叠。例如一部完全按照视觉要求制作的电影有可能是社会批评性的或反省性的,如罗伯特•布里尔的《詹姆斯城》(1957)和《拳头之战》(1964),一部电影也可能批评主流的价值观,如肯尼斯•安杰尔的《天蝎座升起》(1963),而反省类型的电影往往十分关注视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