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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祭祀对象的哲学意义:儒家哲学与民族文化相结合,形成民族文化的合金性
具有开放精神的布依人在文化大融合中充分的吸收并诠释了儒家祖先崇拜的内涵。传统社会祭祀天、祖的一系列神秘化的制度礼仪,与世俗化、宗教化的政治行政制度力量一同成就了儒学。天道性理被落实到人类社会,儒家的信仰成为具有理性化和超越性的终极关怀,而这种终极信仰极易被民众所认同,也就是说它很容易融入到当地的文化当中去,尤其是对于一种排它性不强的民族来说,极易在儒家哲学的熏陶下形成一种合金性的文化,布依族的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就体现了这种合金性。
1.传承儒家道统,建立儒家式的伦理秩序祭祀对一个民族来说,可以团聚宗族家庭成员,使他们在祭祀的仪式之下获得重温感情与重整秩序的时机,因此祭祀对象的选择显得尤其重要。但凡有利于人们的生存与发展的人或物,或有利于文明的保持和发展的人或物,都可以被列入祭祀的对象。对祭祀对象的认定,主要体现的是人文精神的意义,而不是单纯体现着神灵的作用或盲目的崇拜。像在黔西南州布依族的祭祀对象除了“亲”与“祖”位的同时还有“天地”、“君师”位,它在某种意义上对家族、群体起着一定的凝聚作用,对文化起着一个传承功能,抑或说对这一地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起着一个调整作用,或者说是对文化的一种整合。同时也为一种新的、被广为接受的秩序的建立与形成作一个铺垫。秩序必须同时具备合法性与合理性,它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必要前提,也是社会发展过程中所应当追求的基本价值。无论是处于哪种社会形态,社会秩序都是人类社会通过规范手段自觉凋节而使人际关系处于一种有序的状态。任何一个社会或是民族,都有着自己的既定的秩序,如宗教教义、习惯、礼仪、法律、道德等等,它们都体现着不同的价值追求。它们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一样的存在方式,或者以一元的方式存在,或者以多元并存的方式存在。当然任何的价值系统都不会依靠自身而自动地实现,“价值通过合法与社会系统结构联系的主要参照基点是制度化”,要依靠制度化、社会化和社会控制一连串的全部机制而实现。儒家秩序建构最为关心的问题是社会生活的规则与制度建立在何种价值基础之上、以何种价值凝聚社会形成整体的问题。天道作为秩序建构的仁道价值的终极性依据解决了制度的合法性问题,同时也使得儒家所倡导的秩序具备了某种崇高性和神圣性。在儒家看来,个体生命与国家政治虽然有区别,但也有着相应的关联,如果在一个不利于个体生命成德成圣的政治环境中,儒家心性之学所追求的生命价值与道德理想是很难实现的,至少要受到许多压抑与委屈。儒家所说的天道、天理、天命、性体、心体、良知、至善都是生命信仰的终极目标与超越价值。所谓奉天道、存天理、知天命、见性体、明本心、致良知、止至善都是实现生命的终极目标与超越价值。而祭祀则很好的传达了儒家的终极目标与超越价值。祭祀对象的选择以及富有人文精神的祭祀礼仪的实行,一直被延续下来,逐渐演变成为后人祭祀的一种精神基础。无论是祭祀本身所蕴涵的人文精神,还是参礼者、观礼者对这种人文精神的体验、感受等无形的礼仪,比起固定有形的礼仪行为活动更加重要,这就是所谓的心祭重于形祭。这也是伦理秩序之所经建立的一个根本。李国钧先生曾认为祭祀活动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树立楷模,感发志向与信念,使学者入其堂俨然若见其人”[8]164。民间祭祀以榜样的直观性,对子孙后代进行日常的濡染,让他们不自觉的就会在实践中弘扬光大本民族的哲学,践行本地区的伦常道德,这在无形之中就开成了一种使命感。与此同时,祭祀也激发着子孙们的社会责任感。十分显然,在当地民众祭祀先贤先祖的行为中,也让有识之士依次为之反省:如何才能为负先贤创设、发展的先祖所寄的期望?如何才能做到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也许这就是儒家慎终追远,民德归厚思想的一种最为直接的体现。这种使命感与责任感融入当地,就直接形成了淳朴的民风、民德,自然而然地建立起儒家的伦理秩序。黔西南州虽属偏僻的山区,但这里的民风淳朴,人们性情温和,这与祭祀对象的选择,与儒家的道德哲学的浸染是不无关系的。
(二)视听说课程中视听教学流于形式大学英语视听说课之所以称为视听说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采用了视听的教学方法。视听教学,顾名思义,强调视听并用,在设置好的情景中,要求学习者把眼、耳、脑等感官作为整体去感知、学习和应用语言。大学英语视听说课程中,很多教学者并没有理解视听教学的内涵,也没有认真实施视听教学法。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极端。第一,教材中的视频材料简化为听力材料。教师在用视频教学时不重视学生视觉能力的训练,而学生更是无视视频画面只顾埋头听和书写答案。第二,教学中把视听说的“视”简化为观看影视作品。视听说课堂上老师会在固定或不固定的课时播放英文电影。一般电影都在90至120分钟之间,一个电影正好占用一次课,在这种每隔几周才有的电影课上,学生开心、老师省劲却没有实际的教学意义。英文电影可以营造真实的情景,好的影片总是留给观众以想象和思考的空间,是视听说课堂绝佳的教学素材。但是单纯的观看,只能让影视欣赏沦为视觉的冲击,在教学效果上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两种极端的视听教学,割裂了学习主体感官功能的整体性,忽视了学生人文素养和思维能力的培养。
(三)视听说课堂上教师的过度“隐形”目前多数高校已经把视听说和读写译课程分离开来,使二者课时和学分上占有相同的权重。然而教师对视听说课的认识并没能跟上教学改革的步伐。很多老师认为视听说课程和传统的听力课一样只是放录音和对答案,因而对教师的技能和专业知识没有太高要求。再加上现有的教材不仅配有光盘还带有教学电子课件,很多视听说教师把自己固定在多媒体操作台变成了键盘手,于是视听说课就有了固定程序:教师使用统一的电子课件,点鼠标翻页、放录音、给正确答案然后展示口语话题,让学生分组讨论、找学生回答、教师简单评价。每次课都像同一流水线的生产,机械、缺乏个性,学生与教师缺少实际意义的交流。教师只是在完成固定程序,造成其作为学生学习的设计者、组织者、指导者、传授者等教师职能的不在场。每位教师都是具有独特个性的个体,必然对课程有独特的理解和教学方法,而每个学生对每个问题或话题都有不同的认识,简单而程序化的视听说课堂只能抹杀两者的个性和摧毁师生教与学的积极性。
二、大学英语视听说教学现实问题的文化哲学思考
哲学是每一个时代精神的精华。它关注人的现实生活、关注时代的发展变化。文化哲学是从哲学角度研究文化的本质、特征及其发展规律的学科。文化哲学作为一种具有独特逻辑性和思维方式的方法论,将文化的本质定为人的自我声明存在及其优化活动,亦即将文化与人的发展关系视为同一整合的。这种方法论,强调过去、现在与未来之间的连续性,重视人文性取向与工具性取向相结合。大学英语视听说教学中出现的问题,与大学英语教学过度强调其工具性不无关系。中国的外语教育开创以来秉承着“师夷长技以制夷”工具性和功利性,到今天的大学英语教学,虽然几经改革,学生仍旧把通过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为毕业后找工作多一份证书为目的学习英语。对教师和各高校而言,虽然取消了四、六级证书与毕业证和学位证的挂钩,但四、六级成绩依然是评价大学英语水平的唯一标杆。视听说教学的过度追求工具性实际上是对语言工具意义的狭隘误读。当我们从文化哲学的视域来审视大学英语教学活动,我们会对大学英语教学有重新的认识。文化哲学把文化理解为人的精神创造活动以及这种创造活动的物质产物,这种创造活动及产物构成了人的存在方式。从人的本质和人的存在方式理解文化,我们会看到文化的巨大价值就是在于对个体人、群体人、社会人的塑造,异彩纷呈的文化塑造了千姿百态的人,形成了具有无限可能和潜力的人类世界。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来看,语言是人的精神创造活动的载体,也是精神交往活动的媒介。语言活动及其传承首先是对精神活动的符号系统的习得,这也是语言学习最基本的功能,但更重要的是对语言符号系统所传达的精神创造活动及其现实产物的习得,这才是语言学习的最贴近文化本质的真实内涵。大学英语视听说教学本质是一种言语教学、言语活动,因而其最深刻的内涵应当是其人文性。“有什么样的文化,就有什么样的语言。”语言学家梅耶的这句话揭示了语言工具性的前提是其文化性。因而在教学中一味地重视、听、说等单项技能的操练就是学习英语和跨文化,就会由于不了解文化信息和背景而导文化误读、误用等况。在全球化的今天,文化交流日益频繁,文化日益交融,大学英语视听说教学应该实现其单纯工具性向工具性与人文性相结合的教学蜕变。
三、文化哲学对的大学英语视听说教学的启示
从文化哲学的视角来看,人是特定社会的整体文化精神的体现。湖南大学校长章兢曾说“高校校园文化的意义在于把具有灌输性特征的教育转化为教育目标明确的校园氛围,通过文化的熏陶,使人文知识转化为受教育者一种内在的人文精神”。[4]因此,视听说教学不应该仅停留在获取视、听、说技能的层面,止步于在四、六级考试中学生听力可以拿多少分,或者满足于学生交流中能说多少句子。合理利用语言的工具性与培养学生对人文精神的追求理应是大学英语视听说教学的最终指向。因此,文化哲学视域下的视听说课程要做到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把语言的工具性教学与教材背后的文化背景和人文精神的传达结合在一起。第二,注重现代文化手段的运用,通过现代文化手段的综合运用增加学生兴趣,培养学生的人文精神。第三,把内容的传授和品格的培养结合起来。通过各种互动式教学,使英语教学不仅成为传授知识和学习语言的场所,也成为培养学生品格和能力的场所。
二、传统经典文本的行为哲学审美文化渗透功能
中国的职业教育起步比较晚,因此也存在着许多不足。“课程偏重‘专识’技能,忽视‘通识’修养。”“教学重‘物’轻‘人’”。职业院校的学生和中学生的学习目标有巨大差异。职业院校的学生大都想学得一技之长,这也促使职业院校的以职业技能培养为重心的人才培养目标,因而职业院校的学生普遍缺乏世界观、人生观的哲学审美文化指导。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会经常感慨:人上过高中和没上过高中就是不一样啊。高中阶段对于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至关重要,并且因着高考的压力,无论是哲学、语文、政治、历史的学习都会影响学生的思想乃至人生。五年制高职的学生是初中起点,进入职业院校后,除了幼儿教育、初等教育文科等文科专业,几乎所有的人文学科都是公共课,学生都不会重视。对于哲学更是没有丝毫兴趣和感觉。于是进入工作岗位就难以达致人与物、人与人的和谐,受不了挫折,经不起打击,处不好与上级和同事间的关系。如果五年制高职院校的语文教学在必要的知识学习的基础上注重对学生进行哲学审美文化的渗透,以历代文人的亲身人生体会,形象地让学生具有一定的哲学审美文化修养,对于学生职业素养的提高是大有裨益的。苏霍姆林斯基说“:我一千次地确信,没有一条富有诗意的感情和美的清泉,就不可能有学生的全面智力的发展。”比如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其中就蕴含了深刻的人生哲理:人需有志,人需有坚韧精神,人需有探索精神,成功不会一蹴而就等。陶潜的《归去来兮辞》,“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可以让我们反省自身,反观自我,调整心态,尽快适应新环境。文学不只是人们工作之余的闲情偶寄,它还具有述行(speech-act)的力量“‘言语本身即行为。’使用这样的语言时,不再像最经常的那样是去‘描述’世界,而是给现实带来‘一些变化’。”传统经典文本正是因着这样深刻的述行力量使学生在潜移默化当中得到审美文化的熏陶,提高职业素养。
三、传统经典文本的生命哲学审美文化渗透功能
情感教育是着眼于人的情感等非理性因素与理性因素的共同和谐发展,通过“情感”这个中心环节,将“认知”和“道德意志”联结起来,并调节二者之间的矛盾,从知、情、意三方面全面塑造学生人格,以培养学生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健康的审美情趣为目的的教育。对于人生起伏跌宕、荣辱悲欢的感悟至深者莫过于苏轼,他的诗、词、文广布各年级的语文教材。林语堂既是国学大师,又中西贯通,他只给两个人做过传,一是武则天,一是苏轼。人生观的契合或许是林语堂选择为坡做传的重要原因吧?坡少年得志,一直做到“判官诰院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然而由于夹在王安石为代表的新党和以司马光为代表的保守派之间,因而仕途坎坷、大起大落,屡次被放外任或被贬至偏僻蛮荒之地。在黄州艰难困厄、被人误解、鲜有人理会;《与程秀才书》曾言到,在海南“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碳,夏无寒泉。”在人生低谷,却能静下心来,留下了那么多篇的传世名作,可见他的阔达胸襟、达观向上、宠若不惊的人生哲学态度。否则不会有“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的人生追问和感慨;也不会有“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的自嘲洒脱;不会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美好希冀;也不会有“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恬适安然;不会有“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的宇宙意识;也不会有“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的时间相对论和对于人生价值的深刻体悟。中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宗教,儒家文化作为一种伦理文化、一种行为哲学,以一种“准宗教”的形式维系着中华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释道作为一种文化补充,以哲学审美文化的力量调节着中国文人的心灵和情怀。于此,苏轼可为典型。而五年制高职院校的学生则不然,没有深厚的传统审美文化土壤,浸润在同龄选秀明星和青春偶像的速成的大众文化的泡沫中,很难心境平和地去看待和处理人与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林语堂有名言曰:人对生活彻悟的程度源于在生活中遭受痛苦的深度。仕途得意、高兴畅快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的,甚至来不及去记录,无暇、无心,也无必要。而痛苦的日子却是深深地深深地刻在心里,挥之不去,除非心灵的潮水退下来退下来,思绪可以静静地伫立。如林语堂在《坡传》当中写到的,“只有宁静欣悦的心才能写出宁静欣悦的文字”。传统经典文本深厚的哲学审美文化力量正可以使职业院校的学生弥补缺失、弥合心灵,身心健康地去工作和生活。从“日居月渚,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的《诗经•国风•邶风•日月》到屈原的“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的《离骚》,从张衡的“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到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再到汤显祖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颜色如花,命如一叶”,中国传统文化及其熏陶下的文人、艺术家无处不洋溢着深沉浓重的人生思考、生命意识,而通过这些传统经典文本的承载也成为了文化记忆,浸润着五年制高职院校学生干涩的心灵。有学者论道:“儒家诗教之所以具有这样经久不衰的生命力量,根本原因在于它脱胎于有着深厚民族文化底蕴的‘礼乐’传统‘。礼乐’传统作为民族远古精神心理文化的一部分,具有强烈的历史性和遗传性,他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制约整个文化系统。儒家诗教作为它的延续与发展,已经积淀为一种潜伏于文化深层的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因而具有经久不衰的生命力量。”
制陶出现以前,古人利用单纯一种物质造物以满足生产和生活需要,例如,木器、石器及其他植物的造物等。制陶活动伊始,便利用钻土、水及火等进行造物活动。人类逐渐突破了简单的孤立的“一”,由“一”逐渐推进“二”、“三”物,乃至“万”物。
2 随着陶瓷生产的发展,陶瓷生产中对于数量变化的这种无意识状态逐渐转化成有意为之的状态。
在陶瓷生产过程中,材料逐渐丰富的同时,烧成温度也逐渐提高,从露天烧成到封窑烧成,再到横穴窑、竖穴窑,直至龙窑的出现,窑炉在结构、大小上的变化,直接影响到窑温,为陶瓷制品的烧成做技术的准备。与以前封窑相比,商周时期出现了由窑室、火膛、火门、窑算等“四”部分组成的窑炉,这种在数量上细化窑炉的做法,直接影响陶器的烧成,进而提高陶器的质量。古代陶工为了某种生产目的,总是在数量上或增加,或减少烧陶窑炉的尺寸,旨在达到预想的生产目的。为了增加烧成温度,陶工有意识地将“火膛加高可以多容纳采草以增加火力,而算孔虽有所减少,但算孔径加大了,可以使火膛的强大火力集中进入窑室,以提高陶器的烧成温度。”
3 数量多寡的变化直接影响到陶瓷制作的质量,直接决定着陶瓷生产工艺的变革,甚至影响到生产总量。
战国、秦汉时期,烧制陶瓷的窑炉逐渐变化成“龙窑”,龙窑的显著特点是装烧量较大,产量高。另外,龙窑的较长、较大的窑室可以提供稳定的窑温,这是保证烧制产品质量的前提条件。
此外,人们有意识地细化生产的工艺流程,分为采矿、材料配制及制作、陶瓷产品成型、施釉与装饰、干燥及烧成等。实践表明,陶瓷生产工艺过程在数量上的划分及其有效衔接,直接影响到陶瓷产品的产量和质量。一般而言,工艺划分越细,陶瓷制品的产量和质量越有保障。由此可见,一方面,陶瓷数理因素受到陶瓷生产实践的制约;另一方面,陶瓷数理方法论又直接指导着陶瓷生产实践。生产环节的增多直接导致生产成本增加,反之成本相对降低。例如,在青花瓷制作中,坯体分水与绘制,既可以分成两个环节,又可以合并为一个环节,这种分合需要根据产量需要来决定,量大时可以一分为二,反之,便可以合二为一。
宗教观
唐君毅从发生学的角度对宗教的产生和宗教意识进行了疏释。当自欲望中解脱的自我和陷于欲望中的自我发生激烈的矛盾和冲突,从而使人产生一种以求上达的意识,即有罪苦的意识时,最后才有可能逼出有神的信仰和宗教意识。而且,只有当欲望中的自我和自欲望中解脱的自我的矛盾冲突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是宗教意识,否则就是道德意识。其区别是,在道德意识中,人虽然感到有两个自我的冲突,但如果还可由协调的办法得以解决这种冲突,或者说两个自我的冲突在自己的身上还没有达到统一体的破裂时,人虽有痛苦和罪恶感,他还会认为痛苦和罪恶是我所当受,是磨炼自己人格的好机会,如此,他还是生活于道德的境界中,而不是宗教的境界中。只有当他的欲望自我和自欲望中求解脱自我矛盾十分尖锐,以至无法达到协调和消解,两个自我陷入了分裂,而人的统一的自我不能形成时,或者勉强形成,过后又发现这种统一两个自我的努力并无实效,从而痛到绝望时,这时人才由道德意识转向宗教意识。在这个时候,两个自我陷入了完全的碍裂,人不能同时感到两个自我都是我。他如以欲望中的自我为自我,就会感到求自欲望中解脱的自我是另一精神实体而为神。如他以求自欲望中的自我为我,那么认为欲望中的自我不是我是魔。由于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我乃是欲望之我,所以人们通常都以欲望之我为基点,而求超越其欲望以实现自欲望中解脱的自我。这样,就表现为人对神的信仰。人们越把欲望之我视为卑微不足道,人们对神的信仰也就越强烈,对神的崇拜也就越虔诚。而当欲望之我被全部否定超化时,人就全感到他是生活于神的国度,成为神的化身。在唐氏看来,这就是宗教的真正根源和本性。宗教意识是人类从自然生命求解放或解脱的意识,是一种独立意识,是比求真求美意识更高的意识。它与求真求美意识不同的地方在于:在求真求美中,人的精神倾注于客观的真美而耗费自己的自然生命。故求真求美要受自然生命律则的支配,而宗教意识则不同,它不受自然律则的支配。唐氏把人区分为陷于欲望中的自我和求自欲望中解脱的自我,陷于欲望中的自我是指现实生活中的自我,或者说是有着自然生命的当下的自我,是具体的自我,形而下的自我。求自欲望中解脱的自我是指从欲望中超的自我,或者说是从自然生命中解脱出来的自我,这是精神的自我形而上的自我。这也就是前文所述及的“现实自我”和“道德自我”。由此看来,唐氏认为宗教意识是从心理上产生的两个自我冲突的结果。在此基础上,唐氏把人的宗教意识区分为十种:一是信仰自然神,向它祈求满足自己欲望的宗教意识。二是信仰有限的人神民族神或超自然的无限神,而同时向它表示欲望的宗教意识。三是求神满足自己来生愿望的宗教意识。四是求神主持世间正义的宗教意识。五是求灵魂不朽以完成其人格以及以苦行求灵魂解脱的宗教意识。六是信神以克欲的宗教意识,是一种崇拜皈依神以克欲成德的宗教意识。七是不信神亦不执我的宗教意识。不信神也不执我的宗教意识,如佛教能对我执破除净尽,将自己同一于超越自我,既无人我之执,也无神我之执,而视一切皆空。八是担负人类苦罪,保存一切价值于永恒世界的宗教意识。九是对先知先觉的崇拜,以担负人类众生苦罪的宗教意识。十是包含对圣贤、豪杰、个人祖先、民族祖先的崇拜皈依的宗教意识。唐氏认为,第十种宗教意识是最高级的宗教意识,原因是在高级的宗教意识中所信的神如基督和佛菩萨,都是以担负人类的苦罪为己任的。而人类的圣贤豪杰,在实际上就从事担负人类苦罪的事业。显然,唐氏对宗教意识形态的划分,还是有规律可循的,道德味道重的要比道德味道轻的宗教意识高,不夹杂欲望的宗教意识要比夹杂欲望的宗教意识高。他的这种宗教形态论,表现出他要建立宗教道德一体的思想,他开始探索将儒学和宗教加以结合。唐氏认为,人类受苦难多而无法自拔,受冤屈多而无处申诉,从而容易趋于相信神与灵魂之不朽,这可以解释西方宗教中的一部分事实,但人类的本性除求一般之幸福快乐,求客观社会上的正义实现之外,还追求德性之完满。向上精神强的人,必定想去除人格中任何一点点的过恶,以达到至善,而且也愿意看到一切人都去除任何微小的过恶,同达到至善。但是,人所向往的至善人格却是人今生所不能达到的,也不是只凭个人之力所能达到。于是人们寄希望“人之精神生命能存在于死后”,以使死后仍有继续向上,以达到所期望的至善的活动;同时,又寄希望于师友或其他人的帮助,甚至当他人的力量仍不足以助其去恶,或发现他人都陷于罪恶中时,就不免产生肯定有一至善的、有无限力量的神力的存在,以帮助自己以及他人拔除罪恶。唐氏认为,这种追求德性至善的愿望,是人类求神与追求灵魂不灭的宗教意识背后更深刻的动力。人一旦具此动机以信神或灵魂不灭之后,又会转而对于人的苦痛、幸福及罪恶与正义问题作一通观:认为人之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受苦,乃由于人的罪恶。人有罪而受苦,即表现为宇宙的正义原则,而苦痛反过来又使人获得超越罪过、超越欲望的“善”,或者又成为磨炼人格,帮助人去除过恶的动因。可见,唐氏是用人类追求德性之完满的愿望来说明的产生,来解释世界上其他宗教的起源和一些宗教理论的。作为新儒家的杰出代表,唐氏认为儒家思想包含着宗教精神,可是也不同于一般的宗教,儒家思想作为宗教有它自己的特点。他认为宗教有它不同于道德和艺术世界的特征,就是它有一个超越者的存在,同时也认为儒家思想对于超越者的信念也是存在的,不过不表现为人格神的上帝,而是另一形而上的绝对实在———天。对于中国儒家来说,天和地并非只是自然界的存在,而是具有精神生命性的存在。在他看来,对于超越者的信仰而言,中国儒教和世界上其他宗教是相同的。但在如何肯定或证明超越者的存在方面,儒家思想和世界上其他宗教又是不同的。在论证天的存在方式上,唐氏得出了天(超越者)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内在于人心。他说:“就其内在于我,而为我之仁心仁性仁德,使我之生命、我之精神、我之人格之得日生而日成之言,则天心、天性、天德之全,又皆属于我而未尝外溢,以成就我之特殊性与主观性。”[11]88他认为基督教、回教与儒教的最大不同,就是基督教、回教皆重视上帝之超越性,而忽视其内在性,而儒教是超越性和内在性的统一。在他看来,宇宙间唯人能以人德继天德。人之以人德继天德,即其尽心知性以知天之事。人知其性即知其天所赋之性,天所赋之性为明德,此明德亦即天性;人知其性即明明德,而能继天。在儒家思想中,人不仅有所依赖于天,天亦有所依赖于人,无天道,人道固无所自始,而无人道,天道亦无以成终。这种天与人的交互作用关系就是儒家思想中天的超越性与内在性的统一。中国儒教思想尤重积极的肯定与保存一切有价值事物,“重在积极的培养一崇敬而赞叹爱护宇宙人生之善美福德之情,并以求有所增益于宇宙善美、人生福德,使之日益趋于富有日新为己任”。[11]90唐氏这种“融宗教于人文”的理论设想,是基于他对现实社会问题的深刻认识,而为寻找中国未来文化出路所作的有益探索。唐君毅说:“孔子融宗教于道德,神即人。宋明即道德以为宗教,而人即神。吾人今即由道德以转出宗教,而人建立神,人造神。”[10]390由于这种宗教精神是由人的道德文化精神自身所建立的,是从人的人伦关系中,从人之家庭父子之相处,朋友之交谈、群众之聚会以及一切社会文化活动,历史文化精神之延续的客观自然物文化物中见神之存在,并与之相沟通,因此,它又是与中国人文精神相一致的,可以说是一种人文的宗教,唐氏宗教观可以说是一种人文的宗教观。他一生所孜孜追求的,是所谓真正的宗教精神。他幻想建立一种以儒教为基础的,又吸收世界诸大教之长的未来新宗教,以消除古今中外的宗教的纷争和冲突,使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得到安身立命之所,以满足人对精神价值的需要。
在中国,自西学东渐以来,比较哲学的问题就存在了。梁漱溟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通常被看做是中国比较哲学的第一部著作,至今仍然是比较哲学领域的代表作。虽然此后比较哲学有了一定程度的进展,相关的论文论著有了一些,但更多的是“哲学比较”而不是“比较哲学”。由于比较哲学之所以可能的理论基础尚未得到充分的说明,中西比较哲学的研究很难有积极、有效、深入的进展。有鉴于此,本文试着提出一个康德式的问题:跨文化的哲学对话如何可能?这一问题的实质是:使这种对话成为可能的理论基础是什么?意义何在?目的何在?是否有效?所以,本文的出发点是:比较哲学不是哲学比较。对两个或多个哲学文本(广义的)进行比较分析并非没有意义,不过还不是“比较哲学”。比较哲学不仅关注不同文化背景下哲学形态之间的同一与差异,更关注哲学本身,由此才能开拓哲学的深厚土壤和丰富资源。本文意在抛砖引玉,与其说是在解决问题不如说是在提出问题,希望借此引起人们对于比较哲学之理论基础的重视和研究。
一、哲学比较与比较哲学
由于存在着不同的哲学形态,哲学的“比较研究”是一项事实,但是,不一定有“比较哲学”,而且不一定能够令人信服地说明比较哲学的可能性。比较哲学的存在至少需要这样一些条件:存在着一种以上不同的哲学形态;不同的哲学形态之间发生了有意义的相互影响的交往;这种相互影响足以影响和改变某一哲学形态的发展;而且这种影响不是偶然的而具有比较普遍的意义。以上这些条件并非不存在,但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问题。
我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哲学还是许多种哲学?如果只有一种哲学,它的存在是特例还是普遍的?如果只有一种哲学,那么不论它是特例还是普遍的,可以有哲学比较但不会有比较哲学,或者说,比较哲学没有意义。这意味着,除非我们承认有不止一种哲学存在,否则比较哲学从理论上就不能成立。
迄今为止,比较研究主要在人文学科中存在,而在自然科学中较少。我们很难见到比较数学的研究,如研究英国数学和法国数学的差异,因为人们以为只有一种数学。人文学科因为文化的差异,所以才有比较研究。就此而论,比较哲学从一开始就是以“文化多样性”为前提的。当然,在自然科学中并非就不能进行比较研究,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出现表明,科学研究实际上受到了研究者的文化背景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而并非一向标榜的客观研究。但是,毕竟自然科学具有相对的普遍性与必然性,其前提是普遍必然性而且以普遍必然性为追求目的。而比较哲学的前提则是多样性或差异。从这个前提条件出发,如果比较哲学试图追求普遍必然性,那么它肯定会陷入困境,至少有自相矛盾之嫌——过分强调同一将使比较哲学失去意义,过分强调差异则使比较哲学失去可能性。
比较成熟的学科一般都具有相对稳定和统一的概念、方法、学科体系和叙述方式。数学家或物理学家在讨论数学或物理学问题时,一般不会出现相互之间的理解问题,不过这在哲学家之间却是常事。不错,哲学也有一套专门的术语(哲学概念),然而对于学习哲学的人来说,如果不了解哲学概念的历史肯定会面临困境,因为哲学家们在使用哲学概念时都有自己的方式,许多哲学家都在使用“存在”、“实体”、“主体”、“客体”、“思想”等概念,但是他们在使用这些概念时往往赋予了其不同的含义。希腊哲学中的“存在”不同于中世纪哲学的“存在”,也不同于近代哲学的“存在”,更不同于现代哲学的“存在”。如果把他们所说的“存在”当作同一个概念,肯定会造成误解。所以对于研究者来说,面对这些哲学概念时首先需要弄清楚它们的历史。
如果存在着不同的哲学形态,而且相对于不同的文化或世界,这些不同的文化或世界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那么比较哲学的意义就不大,更多的可能是猎奇。在某种意义上说,比较哲学的兴起和发展以我们越来越共同拥有同一个世界为前提。民族文化日益超越了地域性,相互之间发生了越来越多的联系,由此,不同文化和哲学之间发生冲突和融合才具有实质性的意义。有人可能会说,既然我们拥有一个世界,我们就应该有一个世界观,或者可以有一个世界观作为衡量不同世界观的标准。这种科学主义的态度不适用于比较哲学(当然也不适用于哲学):自然科学具有相对的普遍必然性,科学家们研究的是一个自然而不是许多不同的自然,哲学却有所不同。在某种意义上,科学家的工作是描述这个世界,哲学家的工作则是解释这个世界的“意义”。古典哲学往往试图通过描述世界而获得世界的意义,而现代哲学的思路则发生了转变。科学家研究的对象是自然界(虽然也是人化的自然),而哲学家研究的对象则是融入了价值因素的“生活世界”,这意味着我们不可能像自然科学那样根据对象来检验某种哲学理论的真假对错。任何一种哲学理论自身都可以是“自洽的”,然而在不同的哲学理论之间却可能存在着矛盾和冲突。因此,我们不可能仅仅根据一种哲学理论来判断哲学的意义,而必须考虑到哲学家们面对同一个哲学问题所提出的不同的理论。另一方面,在哲学这个学科中,虽然要求研究者在研究哲学家的思想时遵循学术上的规范,但是哲学家们的著作似乎总是各行其是,这表现在哲学家们采取了许多不同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思想。掌握了数学“语言”基本上可以读懂所有的数学著作,但是读懂了柏拉图并不意味着可以读懂亚里士多德。不恰当地说,哲学家们试图通过“说”去说“不可说”的东西。既然“不可说”,“说”与“说”之间往往方式不同而且很难判断谁更有效。
在某种意义上,哲学自身就具有比较的性质。西方哲学是不同文化以及不同的哲学形态融合的结果,至少可以概况性地归结为“希腊——拉丁——日耳曼”文明融汇的产物。同一时代的哲学也是如此:英美哲学与大陆哲学相互之间同样存在着相互理解的难题。其实,中国哲学也存在着这方面的问题。佛教在东汉初传入中国,使得先秦与汉唐之后的中国哲学亦具有比较的性质。所以,比较哲学不仅发生在中西哲学比较研究领域,同样也发生在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自身之中。然而,不同的哲学如果没有任何共同性和可比性,比较哲学就是不可能的。就此而论,我们或许可以引入维特根斯坦的反本质主义立场,视不同的哲学形态为“家族相似”的关系,将哲学看作是一个“家族”,以其“相似性”建立一种“元哲学”的观念,即以哲学的问题、对象、基本概念、方法等形成“元哲学”的方法论。这并不是说有“一种”哲学,而是对所有的哲学形态作“元”的分析,或者说,以比较哲学充当“元哲学”的地位。在此,我只是把“元哲学”的问题提出来,尚须深入讨论。简言之,所谓“元哲学”并不是要在不同的哲学形态之上再建立一个“普遍哲学”、在不同的语言之上建立一套普遍语言,也不是致力于在不同的哲学形态之间寻求“同一性”,当然更不是企图消解各自的文化背景而谋求所谓准确的理解,而是建立一种“宽容”的态度,营造一种可供比较的环境。
在某种意义上,“哲学比较”是一种方法,而“比较哲学”则是一种“哲学”。“哲学比较”通常是描述性的:我们可以在不同的东西之间作比较,明确同一与差别是任何一门学科甚至任何一种叙述方式的基本前提。相对于当代中国的哲学,比较研究已经融汇在哲学研究之中了。因为就这一学科而论,中国的哲学从一开始就是在以西方哲学为主要参照系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的。就此而论,如果局限于哲学比较,只是简单地指出中西哲学的同一与差别,不过是经验性的归纳和描述。
比较哲学与哲学比较不同,其出发点在于,我们共同拥有一个世界——地球村。哲学根源于我们的“生活世界”,“生活世界”是一个意义的世界。“生活世界”的意义是多元的,不存在唯一标准化的世界意义。虽然由于文明的形成和发展具有地域性,相对而言比较封闭,看起来西方世界有西方的意义,东方世界有东方的意义,但是实际上,“西方世界”并没有统一的意义,正如“东方世界”没有统一的意义一样。在全球化时代,多元的意义是共存和重叠的。为此,我们提倡一种“视角主义”或“透视主义”。不存在超越于不同的生活世界之上的“共同的世界”,所谓“共同的世界”不过是不同的生活世界“重叠”而形成的。套用后现代的说法,没有“所指”,只存在不同的“能指”。
因此,比较哲学不能仅仅停留在比较研究的层面,需要“还原”到“源始境域”——生活世界。因为使不同的哲学形态之所以不同的东西隐藏在不同意义的生活世界之中。这是一个文化的、历史的、语言的、社会的、个人的……生活世界。生活世界的不同意义决定了哲学形态的区别,反过来,不同的哲学形态又赋予生活世界不同的意义。所以,比较哲学不承认有一种标准化的哲学(例如西方哲学或东方哲学),如果有一种哲学那只能是“元哲学”,即对所有不同的哲学所进行的比较哲学研究。
为了说明这一点,这里引入“比较视角”(comparative perspective)与“比较视域”(comparative horizon)这两个概念。
二、“比较视角”与“比较视域”
“比较视角”这个概念借助于比较文学,在比较文学中一般译作“比较视域”。①为了与“comparative horizon”中的“horizon”区别,我把“perspective”译作“视角”。其区别在于,“perspective”突出的是某个观察者或者主体的角度,而“horizon”突出的则是多角度多层次的“视野”、“视域”或“境域”。“比较视角”当然不局限于比较文学,在西方许多研究中都使用了“比较视角”的方法。“perspective”的基本含义是“透视”。这里主要借用“透视”或“视角”的概念来说明比较哲学的问题。
在比较文学中,“比较视角”是比较文学研究主体在两种文学关系之间或文学与其他相关学科关系之间的内在透视。这种透视是跨越两种或两种以上民族文化知识的内在汇通,也是跨越文学与其他相关学科知识的内在汇通。②比较文学所说的“比较视角”强调的是比较文学以跨民族、跨语言、跨文化、跨学科为基点③。显然,比较哲学也具有这方面的特点。本文在比较哲学中引入“比较视角”概念,是为了说明:首先,任何一种哲学都是从一个视角出发看待哲学对象、研究哲学问题和看待其他哲学的,比较哲学则不局限于某一个角度或视角,或者说,它的视角是“比较视角”。其次,由于不同的哲学有不同的视角,因而比较哲学的“透视”是在不同的视角之间发生的。最后,比较哲学应该具有一种“视角主义”或“透视主义”的自觉意识。
“视角主义”或“透视主义”(Perspectivism)由尼采开始形成影响,为后现代主义所充分发挥。西洋绘画自文艺复兴以来把几何透视法运用到绘画艺术之中,被称为“焦点透视法”。人们曾经认为中国绘画没有透视法,这种看法后来得到了纠正。中国绘画也有透视法,不过是一种“散点透视法”。在某种意义上,传统哲学类似“焦点透视法”,自以为是在客观地描述事实,实际上只是从个人视角所看到的东西。如果从“散点透视法”看待事物,获得的是一个马赛克式的图景,即拼装起来的世界;我们似乎可以通过散点而弥补焦点的局限,所有的散点拼装起来,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世界。以西方现代派绘画中的立体主义为例,毕加索和勃拉克打散原有形体,然后主观地重新组织那些成分,并不遵守透视规律,从而,这种所谓的立体主义并不创造视觉的立体感,而是创造了一种理念化的立体感。视角主义则认为,所有的知识都不过是认识主体从自己的视角出发所看到的结果,不是也不可能是事物的全部。即使把“盲人摸象”所摸到的部分拼装起来,也不可能形成完整的事物自身。“视角主义”不承认有事物本身,因为对象的意义仅存在于不同的视角之中。
在某种意义上,比较哲学应以“视角主义”为基础。比较哲学有其研究对象,其研究对象亦有其“背景”。以“哲学”为“背景”,以不同的哲学及其关系作为研究的对象,这是传统观念。在我看来,不存在“哲学”,只有不同的哲学形态。那么,比较哲学是在什么基础(平台)上研究不同哲学及其关系呢?这个基础就是“视角主义”意义上的“比较视角”。比较哲学具有“跨”的特点,这个“跨”不是超越,而是“元哲学”意义上的哲学。它可以从三个方面体现“比较视角”:
第一,比较哲学研究不同哲学之间的关系,每一种哲学的角度都不是全部,他者也不是全部,从而比较哲学具有“之间”的特点。“视角主义”应该是比较哲学的出发点。认识论中有“主体间性”的问题,在比较哲学中则有“哲学间性”的问题。
第二,比较哲学的基础是“生活世界”,这是一个生成着的多重意义的世界。不同的哲学所解释的世界已经是意义重合的世界了。哲学从生活出发,而当今的生活世界是“混合的文化”。④中国哲学面对的生活世界不是纯粹中国的,美国哲学面对的生活世界也不是纯粹美国的,其实都具有“混合文化”的特点。因而,在不同哲学之间进行比较研究,必须考虑到或者自觉到这一点,这意味着哲学本身就是比较哲学。
第三,“比较视角”突出的是观察者的角度,而就比较哲学的研究对象而言,还须引入“比较视域”的概念。“视域”所说的是观察者从这一角度所“看”到的东西。“比较视角”是多视角的,“比较视域”则是多视角所面对的境域,亦即不同文化和意义重叠的生活世界。
“比较视域”(comparative horizon)是一个自造的概念。比较哲学通过研究不同哲学之间的关系而面向“生活世界”,解释“生活世界”的意义,而“生活世界”乃是一个意义生成并且相互重叠的世界,类似海德格尔所说的“源始境域”。之所以把这个“源始境域”称为“比较视域”,是为了强调这个“源始境域”具有“视角主义”的特点,尤其是为了强调比较哲学的研究对象的特点。
“比较视角”意在强调比较哲学不是站在某一种哲学的“角度”,而是研究所有不同哲学的“角度”;“比较视域”强调的则是比较哲学的研究对象是由不同哲学构成的具有“家族相似”性的“哲学家族”,在它们的“背后”是多重意义重叠的“生活世界”。简言之,当我们比较不同的哲学思想的时候,并非站在某一种“视角”,而是站在不同视角“之间”对所有不同的哲学思想做“全景概观”式的比较研究,并由此“看到”不同的哲学思想所“看到”的东西,以及不同的哲学思想因为“视域融合”而形成的东西。当然,“比较视角”与“比较视域”之间的区别主要是为了说明的方便,前者强调的是比较哲学的方法论,后者突出的则是比较哲学之研究对象的性质。实际上,比较哲学的“看”(比较视角)之“所看”(比较视域)自有其同—性,而其真正的目的则在于凸显不同哲学形态之间由于“视域融合”而形成的新东西。
三、跨文化的哲学对话如何可能
许多人怀疑比较哲学的可能性,在不同文化之间究竟是否有可比性、是否可以通约的问题上心存疑虑。然而,在不同的文化之间发生了广泛深入的相互影响之后,比较哲学的可能性问题变成了一个理论问题而不是事实问题。事实上是可能的,但是理论上如何说明?这就是康德式的问题:跨文化的哲学对话如何可能?
说到“不可通约性”的概念,人们往往以为库恩所说的“不可通约”相当于“不可比较”。库恩讨论的是同一背景下科学理论的变革问题。科学理论之间不可通约,但由于它们的语汇结构在大多数方式上是重叠的,因而存在着使一种语汇的成员获得另一种语汇的“桥梁”。1988年,库恩在一封信中指出:“当我谈到两个理论或两个范式是不可通约时,我绝不意味着提议说,它们之间是不可比较的。……‘不可通约性’应用于科学理论,意欲提示出,需要陈述一个科学理论的语言很像诗的语言。某些陈述(但只是那些),使得用一种理论的语言不可能以确定真值所需要的精确性翻译为另一种理论的语言。但两者仍然是可以比较的。”⑤我们在此借题发挥,就比较哲学而探讨不可通约的问题。
库恩面对的是一个领域的问题(科学),而且众所周知,科学的语汇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国界的。虽然科学在西方的发展历经不同的历史时期和面临不同的文化背景,但是自近代以来,科学毕竟有了一套通行的自己的话语系统,如数学公式。而比较哲学的问题面对的是不同文化背景下哲学形态之间的关系,它们之间没有通行的话语系统(除非仅以西方哲学为“哲学”),以至于库恩所说的不可通约=不可翻译的问题在这里更成为问题。库恩面对的是科学理论之间的翻译问题,而我们面对的是不同文化之间、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问题。然而,如果我们可以将比较哲学看作“哲学”,那么是否可以说比较哲学应该为不同哲学形态之间的“翻译”提供理论上的可能性呢?当然这在性质上是完全不同的问题了。科学家相互之间可以通过科学语言相互理解,而比较哲学能否构成哲学交流的“平台”尚属疑问,更何况即使可以成立,不同哲学之间的相互理解仍然是成问题的。简言之,按照库恩的理论,不同的科学理论之间不可通约,但却是可以理解的,如亚里士多德与牛顿的“运动”概念。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不同的哲学形态之间如果不可通约,是否可以相互理解?显然,这是回答“比较哲学如何可能”所不能回避的关键问题。
不同哲学家的著作在不同的背景下形成,使用不同的语言写作。从传统的观念出发,“哲学比较”是可能的,因为有不同当然可以比较;然而“比较哲学”却是不可能的,存在着“不可通约”的难题。首先是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哲学理论能否通约的问题,归根结底是不同文化之间是否可以相互理解的问题,即不同哲学之间的文化“间距”问题。其次是我们对于哲学文本能否理解的问题,这至少有两个方面的难题,一是我们与所阅读的文本之间的“间距”,二是不同的文本之间的“间距”。
不同哲学之间的文化“间距”问题,显然不能以各种哲学都属于哲学来回答。然而,尽管各大文明最初的形成和发展是相对独立的,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化或许是大航海时代之后的事,但是文明、文化之间的交流沟通古已有之,这是事实。例如,佛教东传,希腊文明受到周边文明如巴比伦、埃及等文明的影响,亚历山大大帝东征乃有希腊化时期,基督教诞生后有希腊文化与基督教文化之间的互相影响,罗马建立了地跨亚、非、欧的大帝国,匈奴西进造成了世界性的民族大迁徙,13世纪蒙古大军建立了地跨欧、亚的大帝国……所有这些历史事件都意味着文明、文化之间的碰撞与融合。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实际上都是在不同文化融合的基础上形成的。所以,事实上不存在“纯粹的”文明或文化,文明或文化都是混合性的,哲学也是一样。当然就哲学而论,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哲学都存在着“翻译”的问题。佛经从梵文到汉语的翻译,从希腊到罗马,希腊语翻译为拉丁语,毫无疑问都存在着“本土化”的问题。经典的翻译从来不是原样照搬,哲学思想的传播亦存在着文化“翻译”的问题。中国人毕竟要通过汉语了解佛经,罗马人毕竟要通过拉丁语了解希腊经典。因而,在翻译或传播的过程中,必然发生了某种文化上的“变异”。那么,这从理论上如何解释?在不同的哲学形态之间沟通的“桥梁”是什么?
或许哲学解释学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关于阅读的传统观念是“我注六经”式的。阅读的目的是完全按照本文的意义解读(客观主义):我们要避免主观上的偏见或成见,按照哲学著作本来的面目把其中的思想“再现”出来。这听起来有道理,而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也没有意义。我们与文本之间存在着历史、文化、社会、个人等的间距,而哲学著作都是在它的时代形成的。除非我们能够像复印机一样,把哲学著作及其形成的所有背景因素统统复制过来,否则我们就不可能真正理解哲学家的思想。而我们与哲学著作一样,有我们自己的历史、文化、社会、个人等诸多背景因素,不可能把这些因素统统清除掉,把自己变成一张白纸。其实,即便是同时代的文本与我们同样存在着“间距”。
按照传统的阅读理论,文本的意义存在于文本之中,阅读者的工作就是从文本的字里行间解读其意义,而阅读的准确性就在于以文本为标准来衡量不同的阅读者阅读的结果。显然,如果我们不可能整体复制文本及其背景,我们就不可能消除我们与文本之间的间距,而这的确是不可能的。而从解释学的角度看,文本及其意义并不是客观的存在或现成的所与,其意义乃生成于我们对文本的解读之中。这并不是说“六经注我”,我就可以从自己的角度(视角)任意解释它的意义。文本不是一经形成便一成不变的,而是“活”的有生命的存在。文本也是对话的产物,它是哲学家与哲学对象、哲学家与哲学家之间“对话”的结果。我们阅读文本也是“对话”,亦即我们与哲学家(文本)围绕共同关心的问题相互讨论的结果,我们参与到哲学家的对话之中。因而,对话是一种“视域融合”(Horizontverschmelzung)。伽达默尔在回答贝蒂的批评时说:“我的探究的意义,无论如何不在于提供一种关于解释的一般理论,以及一种关于解释方法的独特学说,就像贝蒂卓越地做过的那样,而是要寻求一切理解方式的共同之处,并要表明理解从来不是一种对于给定的‘对象’的主观行为,而是从属于效果历史,这就是说,理解是从属于被理解的存在。”⑥在某种意义上,一切理解方式的“共同之处”就是“视域融合”。伽达默尔主要探讨的是同一种文化或语言范围内的“视域融合”(例如我们与传统之间的关系),而我们遭遇的是不同文化或语言之间的视域融合。换言之,比较哲学需要讨论的是跨文化的哲学对话问题。
在某种意义上,比较哲学乃是跨文化的哲学对话,而“对话,特别是宗教及意识形态领域的对话,并不单只是一系列的会谈,而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一种领会和反映世界及其意义的方法”⑦。对话既不是持不同见解的人相互之间的争吵,也不是持相同见解的人互相强化自己的观点——这两个极端其实都是在自说自话,唱独角戏,对话是平等的交流。进入20世纪以来,人们逐渐意识到绝对真理是不存在的,世界开始“祛除绝对化”,“走出对世界及其他对我们的意义的绝对化理解,走出绝对的思维方式,我们已经开始发现一个远为丰富、远为‘真实’得多的理解世界的方式,这就是对话的思维方式”⑧。“对话是在一个主题上持有重大分歧的见解的人们之间的一种以从对方学习关于这个主题的更多真理为目的的双向交流”,“对话是两个或更多的持有不同见解的人之间,以通过各自的参与向其他人学习以使自己能够有所改变和提高为目的的交谈”。⑨
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文化与文化之间、人与人之间不发生关系是不可能的,而这种关系如果表现为坚持自己的立场或是放弃自己的立场,都是无意义的或者无效的,这不是对话或者交流的目的。对话之所以必要,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拥有绝对真理,我们必须了解关于同一个主题的各种不同的见解,才有可能选择对我们最合适恰当的可能性。因此,“对话”不仅仅是方法,更重要的是一种“态度”。
跨文化的哲学对话亦涉及翻译问题。
因为存在着不同的哲学形态,在不同的哲学之间存在着翻译的问题,因而翻译问题是比较哲学的重要问题。就中国哲学而言,我们通常需要通过翻译研读西方哲学家的著作,即使对于可以使用原文原著进行研究的学者来说,同样涉及通过汉语思考、理解和叙述西方哲学思想的问题。当然,即使同一个文化背景下的哲学理论也存在着哲学概念的“翻译”问题,因为哲学家们在使用同—个哲学概念时,其含义往往是不同的。不过我们在此更关注的是中西之间的比较哲学问题。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在此所说的“翻译”仍然是“广义的”,因为它还涉及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问题。
翻译可以分为“语际翻译”(interlingual translation)和“语内翻译”(intralingual translation)。⑩一般说来,“语内翻译”相当于“解释”,“语际翻译”则是严格意义上的翻译,而实际上“语际翻译”亦需要解释。“语内翻译”涉及“文本流传”,“语际翻译”则涉及“文本流通”。(11)“文本流传”说的是传统的传承,“文本流通”说的则是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
其实在西方也存在着翻译问题。“西方”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至少包括希腊语、拉丁语和日耳曼诸民族语言。希腊语和拉丁语都需要翻译成日耳曼各民族的语言,而且在日耳曼各民族之间的语言也存在着翻译问题。只不过作为诸多文明融合而成的西方文明,具有相对而言比较统一的文化背景,虽然这个文化背景亦具有多元化的特征。不过就现代哲学而论,在某种意义上,西方哲学面临的往往是“语内翻译”或者“文本流传”的问题,而中国哲学面临的主要是“语际翻译”或“文本流通”的问题。中国的“文本流传”居于“弱势”,“文本流通”则是“主流”,传统文化“断裂”,而西方文化对中国则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中国的学术研究如果离开了翻译将所剩无几,这就造成了非常不平衡的现状。
1985年,美国语言学家恩格尔说:
随着这个世界像一个干瘪的橙子一样日益缩小,各文化中的所有民族日益接近(无论是勉强地还是心存疑虑地),我们在这个地球上剩余的岁月或许可以干脆用这样一个重要论断来表达:“翻译或者死亡(translation or die)。”或许某一天,世界上每一个生物的生存与否也许会取决于对一个关键词的紧迫的和准确的翻译。(12)
此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说明了当今时代翻译的重要意义。
比较哲学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因而理想状态的比较哲学应该是内外兼顾、有进有出的,全球化时代尤其如此,这才称得上“学术交流”。然而对于当代中国而言,却是有进而无出,呈现出不平衡的状态。所以我们把比较哲学看做是“元哲学”还只是理想而已。就此而论,中国的学术界还不成熟,还没有进入全球化的时代。我们总是说要“与国际接轨”,但基本上还是单向的。
无论如何,翻译对中国的学术界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翻译”自身就具有比较哲学的意义。与此同时,“翻译”的目的不仅仅在于了解西方、“与国际接轨”,亦在于为比较哲学作出应有的贡献。就“理解”是某种“视域融合”而言,西方的经典并非原封不动、现成所与的“原本”,其意义存在于后人的解读之中。这意味着中国人的解读应参与到西方经典的意义构成之中,而且肯定不同于西方人的解读,因为它不可避免地出自现代中国人的“视域融合”。这也意味着西方人对自己经典的解读并非就是“正宗”,反过来也是一样:中国人对自己的经典的解读也并非就是“正宗”。
因此,中国哲学概念在不同历史时期以及各种文化影响下的嬗变、西方哲学概念在汉语翻译以及传入中国后所发生的嬗变,应该成为比较哲学研究的重要课题。
结语
哲学与宗教一样,起源于人类精神的终极关怀,不同的哲学之所以不同,主要在于它们对终极关怀问题的不同的回答方式,而这些回答方式的不同当然有文化、历史等各方面的因素。所以从“根”上追溯,需要“还原”到不同哲学赖以形成的“土壤”——不同文化的“生活世界”。因而,不同哲学之间的影响既可能源于不同的生活世界相互之间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为不同哲学之间的相互影响而影响了生活世界。如前所述,我们正处在全球化背景下文化多样性的时代,也可以说是“混合文化”的时代,而所谓“混合文化”乃是不同文化之间“视域融合”的结果。仅就哲学而论,其发展不仅根源于不同文化“视域融合”因而意义重叠交汇的“生活世界”,同时也是不同哲学之间“视域融合”的产物。正因为如此,比较哲学理应有其广阔的发展空间。
因此,开展关于比较哲学的深入研究,对于当代中国哲学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就现状而言,由于学科的划分,哲学下属哲学、中国哲学、外国哲学等八个二级学科各行其是,壁垒森严,即便面对的是同一个问题也是各说各话,即使使用的是同一个哲学概念却也往往各有各的含义。而实际上,中国哲学的研究已经不可能离开西方哲学的参照系及其概念和方法,而在中国研究西方哲学的目的亦主要不是为西方哲学作贡献,而是为了中国哲学的发展。简言之,当代中国哲学具有比较哲学的性质,然而由于缺乏自觉性,学者们往往画地为牢,自我限制,虽然因其细致入微有可能提高“技术含量”,但却也掩盖了哲学的作用与功能。在我看来,比较哲学有助于破除学科壁垒,跨越学科界限,使哲学面对当代社会重大的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虽然本文以“跨文化的哲学对话如何可能”为题,但是尚未获得充分圆满的答案。我在此只是提出以“视域融合”作为解决问题的原则,以回答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哲学理论能否通约、不同文化之间是否可以相互理解,以及如何化解我们与所阅读的文本之间的“间距”、不同的文本之间的“间距”尤其是不同哲学之间的文化“间距”等问题。简言之,对话不是放弃自己的立场或者强化自己的立场,而是谋求相互之间的沟通。文化虽然不同,哲学形态尽管相异,但是对话无论如何是可能的,因为我们的时代是“混合文化的时代”。比较哲学所要做的,正是不同哲学之间的“视域融合”。
注释:
①②③参见杨乃乔主编:《比较文学概论》,第109、113、10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④参见罗蒂:《混合文化中的哲学》,载《求是学刊》,2006(3)。
⑤转引自江怡主编:《走向新世纪的西方哲学》,第386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⑥转引自江怡主编:《走向新世纪的西方哲学》,第296页。
第一,阐发了其自然观和历史观的相互融合。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批判说:“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确实,只要进入社会历史领域,费尔巴哈就先验地假设人有抽象的“类本质”,极力张扬人道主义历史观,这和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及其运动史一样都“是倒立着的”,因此“必须把它倒过来”。而通过把“倒立着的”东西再“倒过来”,马克思不再从抽象的思辨出发,用先验的原则去生搬硬套现实,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指出:“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一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时候,这一步是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这表明尽管人和动物的区别点非常多,例如人有意识,信仰宗教,动物没有意识,更谈不上信仰宗教,因此,可以根据意识和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但是,马克思还是看到了意识等本身却是需要由人的劳动、人的实践活动来说明的东西,它们“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所以,马克思并不赞成有意识与宗教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因而仅仅“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并没有把人和动物真正区别开来。只有“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时候”,人的生产劳动才真正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人的生产劳动是人的实践活动,说生产劳动把人自己和动物真正区别开来,就是说是实践把人自己和动物真正区别开来。这表明实践是人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根本特质也即人的本质。同时,关于人自己生成的人化的自然界,因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是其“主要缺点”,所以与“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相对立,马克思认为应该把人化的自然“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也即人化自然是人的实践活动。这样,由于实践是人的本质,因此当马克思肯定人化自然是人的实践活动时,人化自然也就是人的本质。因而作为“感性世界”,人化自然并不在人自身之外,它就是人自身的本质性存在。可见,在“真正的实证科学”时期,马克思的人化自然观一方面表达的就是他对客观存在的物质世界的看法,就是自然观;另一方面也是阐发他关于人自身的意见也即历史观。换言之,此时马克思的自然观和历史观已经相互融合在一起。
第二,马克思也考察了人化自然的异化及其克服。费尔巴哈的“哲学”人本主义异化观,尽管“断言自己已经超出了黑格尔哲学”,也用了一些世俗化的范畴如“类本质”“人”等,但它“都是在纯粹的思想领域中发生的”,本质上都是黑格尔精神辩证法的变种。为此在科学人化自然观中马克思把它“倒过来”,开始“从物质实践出发”,从历史考察中去抽象“一般运动形式”来论述人化自然的异化。他指出:“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因此,在强制性分工存在的条件下,受这种分工制约的以人的实践活动“在场”的人化自然对人来说也是“某种异己的、在他们之外的强制力量”,“不仅不依赖于人们的意志和行为反而支配着人们的意志和行为”。为此,人化自然的这种异化与“哲学”人本主义视阈中的“类特性”无关。首先,它只是人们物质生活发展的必然结果,表征着人们在一定条件下的一种存在方式。在这种特定的存在方式中,它就表现着人的特定本质,因而现实中的人并不是非人,而只是呈现特定本质的特定的人。其次,人化自然异化的客观根源不仅在于“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还有分裂”,而且在于“自然形成的”分工,在于私有制,因为“分工和私有制是相等的表达方式,对同一件事情,一个是就活动而言,另一个是就活动的产品而言”。再次,由于分工或私有制是与社会物质生产发展与进步的一定水平相联系,因此,人化自然的异化不是永恒的现象,它“在具备了两个实际前提之后”就会消灭,即“要使这种异化成为一种‘不堪忍受的’力量,即成为革命所要反对的力量,就必须让它把人类的大多数变成完全‘没有财产的’人,同时这些人又同现存的有钱有教养的世界相对立,而这两个条件都是以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为前提的”。因此,随着整个社会“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不必再为争取必需品而争斗的人们之间就会建立起普遍的交往,因而“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这样,私有制就会被扬弃,进而人化自然也因为强制性分工的消亡而转变为人们能够充分驾驭的力量,即克服自己的异化状态。
对传统文化的批判继承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中华民族文化进步和发展的重要条件。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儒家伦理思想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批判继承儒家伦理思想的精华及合理成分,如仁爱、和谐、尚义、诚信等精神,对于弘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加强新时期企业职业道德建设,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儒家伦理思想贵“仁”
儒家伦理道德的基本核心是“仁爱”。儒家把“仁”概括为人的道德的最高原则,认为其他的具体道德准则都是由“仁”衍生出来的,这种“仁”的根本含义就是爱人。孔子要求人与人之间要充满爱心,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强调对人要温、良、恭、俭、让。孟子继承孔子的“仁爱”思想,认为人都应有“恻隐之心”,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孟子·梁惠王上》对待别人,要将心比心,推己及人,推人及于万物,并认为仁是成人之道,不仁无以为人。仁者爱人的主张,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人的尊严和人的价值,这在当时是进步的。用“仁”这个基本范畴把其他的道德规范统帅起来,爱人的道德意识也就以不同程度、不同方式体现在具体的道德规范和礼仪之中了。
企业道德建设的重要目的就是要建立人与人之间的和睦融洽的关系,在企业内营造一个充满关爱的环境。在企业职业道德建设中,将儒家的仁爱思想与现代的人道主义相结合,有利于在企业中形成尊重人、信任人、爱护人的氛围,有利于创立一个以爱换取被爱、以奉献换取感恩的良好人际关系环境。从而使全体员工不断增强无私奉献精神、知恩报德精神、热心服务,真诚奉献。仁爱思想要求管理者坚持仁爱、仁义、善待下属。要求企业员工之间精诚合作、相互爱护、乐行善事。只有在企业内部形成一种相互尊重、友好融洽的工作环境,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人的潜能和组织的活力。
二、儒家伦理思想贵“和”
“和为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论语》有言:“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按现代话说,即礼的作用,以和谐为重;先王准则,以和谐为美。言下之意,一切典章制度和行为规范的制定,目的都是为了求得社会的和谐,先代尧、舜、禹、汤、文、武诸王,均以此作为自己安邦治国的宗旨,因此才有了中国远古时代的泱泱盛世。孟子曾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力不如人和”《孟子·公孙丑下》,主张人际之间和谐、安定,团结,协作,即“人和”。几千年过去了,“和为贵”始终是东方民族特别是中华民族信奉的治国方针和道德标准,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在美国耶鲁大学演讲时,即将“和为贵”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内容进行了讲解和阐述。??
和谐是一种对真善美追求的动态平衡,是企业伦理道德的理想境界。儒家思想祟尚亲密的人际关系,人际亲密强调个人以彻底和信任的方式把自己投入于群体之中。管理者与其下属之间,企业内部各成员之间亲密无间,情同手足,保持着相互感应的关系。当今企业道德追求的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相敬如宾,友爱互助的人际关系,与儒家的“人和”思想一脉相承。发扬儒家仁爱精神,就要以仁爱向善作为基本的职业道德规范,引导企业员工向善,使企业内团结和睦,亲如一家。
在商业交往中,儒商注重“和气生财”,“和”则“旺”。要坚持以正当手段竞争,不能搞小动作或诋毁竞争对手,摈弃不道德的竞争行为。对于同行业伙伴既竞争又合作,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竞争。即树立合作竞争的“双赢”竞争理念。“双赢”模式正是儒家和谐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实践证明,和谐与竞争的统一才是企业经营的最高境界。
儒家提倡尊重一切生命价值,把尊重自然规律、维护人与自然的和谐友善协调发展作为最高的道德旨意。在今天提倡生态道德,保护自然环境,走可持续发展道路过程中,儒家思想的“和谐论”、“天人合一”于平淡朴素中有着奇迹般的深刻。
企业加强职业道德建设,要勇于承担社会责任,寻求祟高的价值取向和道德归宿。首先,企业要树立正确的发展观,走可持续发展之路,不能剥夺子孙后代生存发展的机会和权利。其次,企业要为国分忧,勇于承担社会重任和历史使命,坚持集体利益服从国家利益。再者,企业应该积极参与各种公益活动,慈善活动。将仁慈爱心献给最需要关爱的人,博施济众,兼善天下。
三、儒家伦理思想贵“义”
儒家创始人孔子关于义与利的名言是:“君于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仁》)用现代语言来说,就是:君子讲究的是义,小人讲究的是利。义指高尚的品格,利指物质利益。他说:“见利思义,义然后取”。(《论语·宪问》)就是说要用道德原则来统率自己的行为,财富该取的才取。把孔子的全部言论联系起来看,他并不完全否定物质利益,但认为一个人取得物质利益一定要符合一定的道德原则,这里就包含了把义和利统一起来的思想。并且认为“义”重于“利”。认为在义和利发生相互冲突,不可兼得时,强调义重于利,精神价值高于物质价值,重视道德境界的追求,重视人格尊严和气节。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要谨尊仁义之德,要先人后己、先公后私、先利顾客,后自己获利。“不义之财不可得”,更不能见利忘义;唯利是图。
企业职业道德具有主观上的“利他”性和客观上的“利己”性,二者是辩证的统一。“利他”是“利已”的前提基础,“利己”是“利他”必然结果。只有依据仁义道德和正确的道理而去致富,其富才能持续下去。“义”是“利”的手段和途径。企业员工在职业实践中视顾客为上帝,对用户负责,必须会赢得客户,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以儒家思想塑造“企业魂”,就要把企业成员过分注重功利的道德心态引导到祟德尚义、见利思义的道德价值轨道上来,把主体性意识引导到自觉的道德精神上来,把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引导到以企业集体利益和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上来。
四、儒家伦理思想贵“信”
诚实守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中国文化追求的理想人格。在中国传统道德中,“信”是五常之一,“诚”是五常之本、百行之源。“诚”具有最高的道德境界。诚信是儒家的道德追求。孔子主张做人要诚信无欺,把“信”作为人的立身之本,将其看成社会关系中一种最起码的道德原则。儒家认为,人无信不立。孔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论语`为政》这就是说,一个人如果不讲信用,在世上就会寸步难行,讲究诚信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做人道理。此外,儒家还认为,诚信是立国之本,是治国的重要政治原则;诚信是完美人格的道德前提;诚信是沟通人际关系,促进人与人之间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的精神纽带;等等。
企业商德的核心是诚信,诚实不欺、重约守信。诚实守信是做人之本,是企业立身之本。诚实守信是企业的良心之所在,是企业对顾客、合作者忠实守约的责任感和正义感。日本企业奉行的”终身雇佣制“就蕴含着管理者与雇员之间内在的、深厚的信任和忠诚关系。
市场经济是契约经济、信用经济。重约守信、言而有信,诚信为本,是现代企业必须具备的职业道德,也是公平有序竞争的基本条件。企业要盈利,首先应该弄清楚为什么获利,怎样获利的问题。企业赚钱要讲良心,获取的应该是“阳光下的利润”。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要牢固地树立契约意识和忠实履约的道德精神,信誉至上,注重商业道德。反对随意毁约、商业欺诈和言而无信。
企业成员要诚实、忠实、老实、要坦诚相待,信守承诺。要诚心待客,货真价实。要恪守信用,严格履约。企业成员要通过自律、自省、自觉,从思想上消除“机会主义动机”,减少“道德风险”。不弄虚作假,不瞒上欺下,不歪曲事实,不偏听偏信。只有诚信不欺、重约守信,自觉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维护社会公共利益,才能维护企业的信誉和形象。欺诈、哄骗,言而无信,昧着良心赚钱,就会使企业失去信用,最终也会失去市场,失去自下而上的根本依托。
还必须指出的是,对待儒家思想文化应该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弘扬儒家伦理思想精华的同时,也必须摈弃儒家伦理思想中消极因素和道德弱点。如散漫、因循、事故,平均主义,封闭保守。尤其是宗法等级观念,官本位特权意识等。竞争观念、效率观念、创新意识、民主意识等,则是儒家伦理思想中欠缺的。汲取儒家伦理思想之精华,兼容现代文明道德意识,就能不断丰富和完善企业职业道德体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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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宋英.试论会计职业道德建设[J].经济师,2006,(4).
2.浙江农林大学暨阳学院校园文化特点。①与时俱进的物质文化,从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很多高校随着办学规模的扩大,从一个校区变成了“一校两区”(新、老校区)或者“一校多区”(一个老校区、几个新校区)的办学格局。暨阳学院在迁址诸暨前,就校园建设方案进行了多次论证,组织专家、学者进行探讨,认为校园文化的提炼与传承至关重要。2013年迁址办学以来,校园环境整齐一新,校园硬件设施走在省内前列,校园整体彰显出“大气厚重、传承文脉、平中现奇、彰显特色”的理念,环境幽静、设计新颖,设施齐全先进,明净舒适,以老校区命名的道路、景观不在少数,如“天目湖”、“衣锦大道”等。②不断丰富的精神文化,暨阳学院立足“求真敬业、经世致用”的办学理念,突出实践和创业能力的培养,着力于开拓“特色立院、创业兴院、创新强院”的发展道路,打造出独具特色的创业文化。积极开展丰富多彩的校园文化活动,搭建平台,培养和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
二、高校校园文化的提炼
1.根据学院的客观条件进行提炼。以暨阳学院为例,该校创办于2000年,在衣锦校区的发展受到地域等多种因素的限制。迁址诸暨办学后,依托母体的同时,有效地开拓了新的发展空间。学院在关键时期抢抓机遇,整合资源,增强了学院自身的文化软实力的,并合理地进行校园文化的输出。
2.根据学院的项目特色进行提炼。独立学院的校园文化建设应当立足于学院项目特色和育人方针,以主流的区域文化为向导进行校园文化的提炼,去粗取精,进行校园文化的品牌化建设。暨阳学院围绕中长期发展规划纲要,立足于“活动项目化,项目品牌化,品牌社会化”的工作思路,在日常学生活动中,将众多的学生活动提炼,整合形成创业文化节、文化艺术节、学生节,社团文化节等系列活动。
3.根据学院的办学理念进行提炼。高校的办学方针是一所院校存在发展的根基,暨阳学院始终秉承“求真敬业、经世致用”的办学理念,切实浓厚和加强了学院的校园文化氛围,为学院创建省内一流、国内知名创业型独立学院添砖加瓦。
三、高校校园文化的传承
1.抢抓机遇,发挥优势。学院立足迁址诸暨办学、社会各界寄予厚望的新形势,着眼于大力发展和繁荣校园文化,发挥大学文化的区域辐射和社会服务功能,推进学院品牌建设与市场推广,积极通过校地合作、资源整合,以项目为依托,着力打造以“五个一”(一辆“文艺直通车”、一个高端论坛、一支高水平篮球队、一批特色文艺精品、一系列公益服务)为主要内容的文化活动和文化产品,不断提升学院在诸暨的社会影响力和美誉度。
2.突出主体,服务成长。学生与教师是校园文化的参与主体,创造和传承特色校园文化自然离不开以人为伴的原则,加强高校校园文化建设,坚持学生的参与主体作用,不仅是高校教育人的需要,也是时代的需要。浙江农林大学暨阳学院迁址诸暨办学以来,以思想引领和成长服务为重点,打造形成了以牢固树立“走近学生”的工作理念,建立与学院深化学风制改革相适应的校园文化,为学生成长和发展提供高效、优质的公共服务。
3.创新平台,积极实践。校园品牌活动创新是一种创造性的实践,是在前人实践基础上合乎规矩的突破与尝试,是思想认识的提高和升华。暨阳学院立足校园创业文化打造平台,丰富广大学子的文化艺术体验,坚持校园文化引领,营造敢于冒险、乐于创新、勇于实践的校园创业文化氛围,开通大学文化进诸暨——浙江农林大学暨阳学院文艺直通车,相继举办“职场真人秀”、“青年成长讲堂”、“古枫杯”竞赛、“天目之巅”辩论赛、“寝室文化节”、“闪耀之星”大赛、学院“系系杯”赛、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等活动,获得了广泛认可。
四、现阶段校园文化发展存在的问题
1.客观条件:①新环境的影响。环境是校园文化的物质载体,缺乏文化积淀和底蕴。暨阳学院的新建校区充满了现代的气息,设计随别具一格。但是,新环境缺乏长期积淀形成的办学历史传统,更缺乏可作为高校的文化名片的标志性建筑及植被等高校校园物质文化载体,使得校园文化缺乏母体已有的历史厚重感和高校校园文化积淀、文化底蕴,发展中缺少人文环境的熏陶。②办学基础的影响。独立学院因其办学晚,起步晚,存在文化积淀薄弱,校园文化建设缺乏经验,在文化创新方面经验尤为不足的劣势。同时因起步晚,和录取层次等不同,导致独立学院与母体学校所享受的办学条件的不同。在物质条件上,许多优秀的资源都不经相同流入母体学校,使得独立院校的办学基础条件相对较差。
2.主观条件:不同的创办背景、学科设置,不同来源和构成的师资队伍和生源,使得各个高校的文化有所不同,各具特色。独立学院总体生源情况决定了暨阳学院也存在校园文化参与主体的创造性和创新能力不够,特色校园文化的提炼与传承特色尚不强。
女娲神话研究的精髓在于女娲精神:超越自我的创造精神;无所畏惧的包容精神;母仪万世的生息精神;协调矛盾的和谐精神;无私无畏,坚忍不拔、冲锋陷阵、顽强搏击的拼搏精神。这些高贵的精神是中华民族传统精神之源,是人类至为宝贵的财富。具体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超越自我的创造精神
关于人类的起源我们的先民们曾做过种种臆测。其中最为著名的要数女娲造人的神话了。《太平御览》卷七十八引《风俗演义》记载:“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洹泥中,举以为人。故富贵者,黄土人也;贫贱凡庸者,洹人也。”泥土捏人的神话产生于原始人类与泥土密切接触的社会背景,也是农耕社会的产物,但女娲造人的行为确实是惊人的创举。这不是一般的创造,创造的是人类本身,是宇宙天地间前所未有的惊人之举。在人民对人产生之谜未解之时,人类就通过女娲的双手作出了最根本的创造。她的创造完全超越自我,使沉寂的宇宙活了起来,一种灵性从此在无限永久无限开阔的时间空间中持续不断地运动和发展。这种伟大的创造精神推动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以致后来出现了另一个关于女娲造人的故事。唐代李冗《独异志》:“昔宇宙初开之时,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妻哲学论文,又自羞耻。兄即与妹上昆仑山,咒曰:‘天若遣我二人为夫妻,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于烟即合。其妹即来就兄,乃结草为扇,以障其面。今时取妇执扇,象其事也。”由女娲独立创造的人类的独创性到两性关系的出现,可见此时人们已渐渐脱离原始的胚胎,正逐步迈进科学的轨道,虽为神话,但已有浓厚的传奇色彩,女娲时代的创造精神渐显平淡。
二、博大宽厚的包容精神
在中国哲学中,“地”一向是作为宽容博大的象征。女娲精神与“地”具有密切联系,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大地的象征。《抱朴子·释滞》说:“女娲地出”;《淮南子·览冥篇》所载女娲补天故事,也不仅与“天”有关系,同时与“地”也有密切关联。古人还通过这个神话来说明中国“地”势的西北高、东南低的特征,例如《论衡·谈天》:“儒书言:‘共工与颛顼争为天子,不胜,怒而触不周之山,使天柱折,地维绝。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天不足西北,故日月移焉;地不足东南,故百川注焉。’此久远之文、世间之言也。”《路史·后纪二》罗苹注:“世遂有(女娲)炼石成霞、地势北高南下之说。”其实,“补天”本身已表明她是象征“地”的,因为地与“天”正相对、互“补”。《列子·汤问》中载:“……共工氏……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就是对我国地势认识的很好说明。至于“抟土作人”的神话,也是把造人跟“土”联系在一起的。女娲从事的补天载地的工作,不是发动残酷的战争,而恰恰是疗救战争遗留下来的创伤。共工和颛顼为着争当天子的一己之私,竟然不惜一切代价,撞坏天地。女娲对这件事并不是首先对他们作挞伐,而是像母亲及时补救不懂事的小孩子闯下的大祸一样,挺身而出,消灾避患,终使地平天正。天可以补,地可以立。还有什么样的灾害不可以抚平?可见,女娲有极广大的神通,故无所畏惧,无所忧虑。因无所畏惧哲学论文,故能厚德载物,无限包容。总之,中国哲学传统中大无畏精神和博大的包容精神,正是女娲精神的胎传。
三、母仪万世的生息精神
上文谈到女娲造人引出生命诞生的源头,女娲补天却表现出了更为丰富的精神内涵,除了创造生命还有对人类生存的无限关怀。《淮南子·览冥篇》所载女娲任劳任怨,不辞辛劳地为人民平息灾难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后有女娲兄妹成婚再造人类的传说,因此被后世祀为生殖之神、送子娘娘等都源起于女娲造人神话。《路史·后纪二》:“以其(女娲)载媒,是以后世有国,是祀为皋楳(高媒)之神。”罗苹注引《风俗通》:“女娲祷祠神,祈而为女媒,因置昏姻。”《吕氏春秋·仲春纪》:“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禖”;高诱注:“《周礼》,媒氏以仲春之月合男女于时也,奔则不禁,因祭其神于郊,谓之郊禖。郊音与高相近,故或言高禖。”中国哲学是一种“生命哲学”,这种生命哲学,不论儒、道,始终关怀人的生命存在,关怀人的生存与发展、人的生命境界的提升与超越。《周易》讲“生生之谓易”,是这种生命哲学在轴心时期的确立;而这种生命精神,早已由女娲精神加以象征。如果像尼采所说,日神形象的诞生是“作为诱使人生活下去的补偿和生存的完成。”[1]那么,女娲形象的诞生就是使群体生命存在得以延续下去的生命精神的象征。
四、协调矛盾的和谐精神
“和”是中华民族的一种突出的精神传统,而女娲精神就是其早期神话体现。女娲补天之前,天地之间的环境十分糟糕,自然环境与人类之间的不和谐使得人不堪命,民不聊生。作为拥有无限智慧和神力的神,她没有去推翻已有的世界,而是朝着符合人类生存的方向进行补缀和修葺,以协调世界与人类的关系。天还是原来的天,不同的是补缀了一块色彩绚丽的“五色石”,使其更加美丽,增加了数根用代表力量的“鳌足”做成的天柱,使其更加稳当;地还是原来的地,只是没有了“”的肆虐,猛兽的祸患。世界环境更符合人类的生产和生活。女娲她没有彻头彻尾的改换这个世界,而是通过局部的改变和提升来拯救世界,也拯救人类,使人类与环境最终达到和谐。女娲的这种“和合精神”,还表现在关于女娲发明音乐的神话传说之中。众所周知哲学论文,按照传统理解,“乐者和也”,“乐以和同”。《世本·作篇》载:“女娲作笙簧”,又据补注本《世本·帝系篇》:“女娲氏命娥陵氏制都良管,以一天下之音;命圣氏为斑管,合日月星辰,名曰充乐。既成,天下无不得理。”又《史记·补三皇本纪》:“女娲氏……惟作笙簧。”另据《太平御览》卷五十二引《南康记》:“归美山,山石红丹,赫若彩绘,……名曰女娲石。大风雨后,天澄气静,闻弦管声。”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的“诸天音乐”,乃是一种西方式的和合精神;而中国哲学的“和同论”,则是一种中国式的和合精神。这种和合精神,也是始于女娲精神,是中国“天人合一”精神的根源。
女娲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魅力无穷,光芒四射。今天人类进入新世纪,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需要一种精神。作为中华民族精神一部分的女娲精神,仍然可以供鉴并弘扬光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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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军.论民族精神在女娲形象中的孕育[J].文学教育(上),2009,02:107-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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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12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01-0149-02
梁漱溟,中国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现代新儒学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1921年他的代表作《东西文化及其哲学》问世,影响巨大。他在这本中发表了自己对于中西文化融合论的看法,对现代人看待中西文化融合现象起到了指引和借鉴作用。
一、梁漱溟与《东西文化及其哲学》
梁漱溟先生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正是在当时西方文化不断进入中国,而中国文化却“无力对抗”的背景下完成的。从《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可以发现,梁漱溟先生有三个醒人的观点。第一,梁漱溟先生对于中国古代文化,尤其是孔家文化的眷恋之情。第二,梁漱溟先生将世界文化分成了三大类:积极进取为特点的西方文化、持中调和为特点的中国文化、消极退后为特点的印度文化。第三,将振兴世界文化的任务落在了中国的头上。这三种观点在学术界也引起了格外的注意。“梁漱溟先生所著《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谓西方文化的特征为‘向前进取’、印度的为‘向后倒退’,中国的为‘调和持中’(大意,非直录原文)。泛泛地讲,当然可以备一说,但严格地讲起来,横说吧,每一种里都可能包含此三者的成分;竖说吧,每一种都可能经过此三者所经历的阶段”[1]。还有学者认为“梁漱溟的三大路向说就其根本而言是为了维护中国的传统文化”[2]。对于梁漱溟先生提出来的世界文化三大路向说这一观点上,虽然还存在批判,这种批判也影响到了“世界文化三路向说”是否能够成立,但梁漱溟先生的这种文化思维是不能因其论断能否成立而被忽视的。梁漱溟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这样说道:“我想但使中国民族不至绝亡他一定会对于这新化、故化有一番解决,有一番成就。又恰好这东方化的中坚,孔化是本地出产,佛化是为他独得。倘然东方化不值一钱固不必论,万一有些参酌之处,那材料不于中国而谁求”[3]237。并且这种文化的复兴,是人生态度的复兴。梁漱溟先生对于中国古代的文化,尤其是孔家文化,尤为重视,他在书中也用了大量的笔墨讲道孔家文化,认为孔家文化是要批判性地拿到现实生活中运用的。梁漱溟对孔家文化有着难解情节,认为孔家文化是中国文化的集大成者。其实梁漱溟先生还是一个未脱离于中国古代思想文化束缚的人,他并不认为西方文化是优越于中国、印度文化的,只是中国、印度文化成熟过早,不切事宜罢了。西方人所走的第一条路向迟早是要走到尽头,要转向第二条路向,第二条路向也迟早走不通,就要走上第三条路向,他认为印度文化才是最最高级。他的这种观点本身自相矛盾。他在书中前半部分将世界文化分成三大类,后半部分又将这三大类说成是三种阶段。就看他说第一路向走不通将最终走向第三阶段来看,这就属于了世界文化三阶段范畴中,就与他所说中国与西方文化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有交点相背离了。仔细阅读《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会发现,书中前部分理论与结尾的结论互相矛盾。但梁漱溟在完成《东西文化及其哲学》时也只有二十几岁,个人阅历不够多,处于时代的局限性中,能写出这样的著作实属难能可贵。正如他在第八版自序中也说道自己观点存在不足的地方:“这本书中关于东西文化的核论与推测尤其不可毁灭之点,纵有许多错误、偏颇、缺失、而大端已立,后人可资以作进一步的研究”[3]6。《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的出版,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有着深远影响,他的独到之处并不是有着怎样的文化观点,而是他思考问题的思维方式。在史学界,并非非要把一个人的论断说出个对错,而是要看这种论断能否走得更远,走不远就加以改之,走得远就继续下去。
二、从《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看东西方文化究竟可不可以融合
秉受东方化的民族不仅仅只有中国,日本、印度、安南、朝鲜、缅甸也属其中。但日本早早就接受了西方化,一个东方的民族,在东方的土壤里,却采用着西方化,二化并用,不仅没发现有何冲突,反而用得其乐融融,是天资尚浅还是东西二文化都没有完全领会得到呢?印度、安南、朝鲜、缅甸,还没来得及采用西方化就被西方给占领了,可以说是在强迫之下采用了西方化。所以说东西融合主要指的就是中国与西方的融合了。中国,唯一东方化的发源地,在这里也充满了西方化,对于吸收西方化可以说是有一个过程。起初,我们照搬西洋的科技,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搅乱了东方原有的文化步骤。之后,大家有了更进一步的觉悟,开始学习西方的政治制度,但是这种改革,也没有将西方的政治制度安设在中国。最后,大家更有了进一步的觉悟,学习西方的思想文化。无尽的学习,不禁的反问,西方文化究竟哪里优于东方呢?西方文化有哪些特点呢?
早稻田哲学教授金子马治的演讲《东西文明之比较》中有扼要的一句答案:“西洋文明是势能之文明”。民国八年杜威先生的演说也只说西方人是征服自然,东方人是与自然融洽,此即两文化不同之所在。日本人助译的美国人闹克斯的书,他那里边所谈论的西洋人的文明精神,一个是科学,一个是自由。指出,东洋文明主静,西洋文明主动。梁漱溟先生认为西方化有两样特长,一个是科学的方法,一个是人的个性伸展,社会性发达,即自由。既然是西方文化的特点,也就是中国文化所不具备的特点。举几个例子来看看中西方文化有何不同。中西方的科学精神是有着怎样不同的体现呢?在医学上来讲,西医是老老实实的指那一件东西,说血就是指人的血液,说气就是指人的呼吸,而中医却不然,说肝经有病了,也非真是肝病,是指一种现象为肝病耳。对于风雨雷电这些自然现象上,西方是会用科学去解释,而中国呢,看到这种现象时,就会想到“雷公”、“电母”,上帝的思想反而在中国了。再看中西方的自由精神是有着怎样不同的体现呢?严尊卑与尚平等为中西两异的精神。中国“治人者”与“治与人者”是两个阶级,人生出来就已经分出所谓的尊卑了,并且要一直沿着这尊卑的路走下去。例如中国人除一面是皇帝的子民,一面他还是父母的儿女,他父母所属的东西,他父母怎样他,都是正常的。中国人的伦理道德观念讲的是人对那人的私德,没有人对社会大家的关系。西方一个人是“治人者”也是“治与人者”,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尊卑。又如西方人成年以后有自己的意愿,不以孝养老子为事业。西方人的伦理道德讲的是人对社会的功德,而且特别重视人对社会的关系。可见,西方与我们截然不同的就是科学与“德谟克拉西的精神”。
那是不是我们与西方文化存在不同就意味着我们落后了西方呢?是不是我们就应该与西方相融合呢?梁漱溟先生在书中所说的是,只是我们走的路向不同,即使我们走的再快,也达不到西方所有的,因为目的不同。用以上的论述也可以知道,我们中国与西方在精神与方法上都是不相同的。这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又怎样能够融合呢?我们中国人有一点享受一点,而西方人像风一样向前追求,所得虽多,但可能从未从容安逸地享受过,这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西方人无论做什么都要讲究权利义务,法律关系,而中国人不分你我界限,看不到冷漠。这正是梁漱溟先生对于中西文化能否融合的观点,他把西方人积极向前的状态视为后退的,而把印度人消极退后的状态视为前进的,只有中国人,持中、调和状态才是最完美理想的。对于一个已经理想了的文化,怎还能需要与其他文化融合呢。
三、《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带来的现实意义以及东西方文化相融合的新内涵
《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出版后,在社会上的反响很大,西方人对于梁漱溟的东西文化观以及哲学思想是给予肯定的,他们认为中国学者已经对本国的文化开始思考探索了。“梁漱溟的文化哲学理论呈现出处于一个新的时代的开端和一个旧时代的结束的过渡性质。他建立了一个新的文化比较模式,打破了过去以‘体用’学说为代表的旧的‘范式’。另外,他还开创了一个对中国文化,特别是对儒学研究的新境界,将以往肤浅的比较和解释深入到本体论和人类存在意义的层次。从这一点来看,梁漱溟的一只脚已经跨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成为这个时代的开创者之一”[4]。虽说,这本书有些观点还站不住脚,有些矛盾,但学术界依然对梁漱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并且其现实意义不能被忽视。它现实意义的一方面,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永远不能被抛弃,只是要选择性的继承。另一方面,就像梁漱溟先生所说,讨论东西方文化融合问题,并不是一个遥远的问题。就拿到我们现在社会上来看,它仍然是一个热点。
用今时今日人们的眼光来看,我们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到底可不可以融合?街边大大小小的西餐厅,生活中中西结合的治疗方法,生活中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事物,只要是冠上国外进口的字样,不管是哪个国,都会被人们看作是极好不过的东西了。这种中西结合的现象已经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在不经意的过程中,人们已经是接受了这种西方文化的介入现象。现在的中西文化融合现象到处可见,即使是文化碰撞,在碰撞当中也都会出现文化融合,最重要的就是看人们怎样去选择了,选择中国式可以,选择西式可以,选择中西结合式可以。中西文化相融合,与其用融合来形容,倒不如赋予一个新的内涵,用互相借鉴,取长补短来作用与社会这样形容更加贴切。但我们肯定不是克隆一个西方在中国,只是吸取西方那种社会科学与科学技术的先进经验,加以运用与改造,这当然要结合现在的国情与现实的社会。现在许多学者也都认为,我们中国是要走上既有中国传统的孔教文化,又要有西方自由科学文化的道路。中西文化融合在梁漱溟先生那个年代,会被分得很清楚,中国注重伦理道德,西方注重个人主义,可能因二者注重不同,走不同路线,就被看作不能相互接触。而放到二十一世纪,已经是出现大规模的融合了,可能会发生化学反应,也可能是物理反应,不过这些反应也司空见惯了。东西方文化融合,定是一种必然趋势。
参考文献:
[1]周谷城.中西文化的交流[J].复旦学报,1986(2).